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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越彬的网瘾特别大,我就纳闷了,大学三年也不见他玩网游,怎么就能天天玩到凌晨两三点呢?问他就随随便便地敷衍我,上网痕迹也被他清得干干净净的,每次我一靠近就看到他盯着满是图标的桌面鼠标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
这小子到底在干吗?
“今天早点睡,听见吗?别超过十二点。”我戳着他的肩,感觉自己都快成爹了,还得管着他睡觉。
“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去睡吧。”他不耐烦地缩了下肩膀,一看就知道又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心里窝着一股火,他那边屏幕亮着,我迷迷糊糊地睡不安稳,中间醒了一次一看表都一点半了。
我坐在床边清醒了一会,抱着手臂沉声问道:“几点了?”
越彬的身体一僵,没吭声。
我走到他旁边,指着电脑右下角的“1:32”沉着脸又问了一遍,“几点了?”
被当成小孩似的训斥,越彬脸上有点挂不住,语气就变得冲得要命,“我马上就关。”
“我再问一遍几点了?!”我拔高了声音一字一顿的喝问。
越彬的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也不抬头看我,过了半晌底气不足地跟我来了句,“你睡你觉管我干什么?”
我气笑了,“行,你玩吧,玩一夜。”
转身就上床,一颗心被他气得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我睡觉?我睡个屁!
没五分钟越彬不吱啦声地上床在我旁边躺下,很小声地说了句“我关了。”
我知道他心虚,压住心底的火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像话了知道吗?”
越彬没吱声,他从来都是个嘴硬的家伙,即便是自己错了表面上也不会服软,这样不说话已经代表他知道错了。
在以往,我说他两句也就算了,越彬也不是特别不懂事的孩子,可是今天我平静不下来,还是那句话,他太不像话了。
我撑着身子半坐着看着他,越彬有点莫名其妙,拽了我一下,“睡觉吧。”
“你翻过来,趴着。”我拿开他的手,淡淡地说。
越彬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犹犹豫豫地翻过身去。
我右手摁着他的腰,扬起巴掌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抽下去。在本就安静的凌晨时分,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响得吓人,我用得力气也大,五下过后,我整个手掌都麻得没了知觉。
越彬被震惊到了,趴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半天,才慢慢地翻过来蜷着身子。我重新躺下,背对着他,手掌很疼,心里也有点疼。
过了好久他忽然开口,“你睡了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把他拉到怀里,给他揉了揉屁股,“再有一次。”我拍了他一下,认真严肃地说,“还得挨揍!”
我和越彬小时候是邻居,那时候家在县区,小孩子都又皮又野,大中午的不睡觉遍地乱跑。我带着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撒欢,他们都喜欢跟我,连比我大一岁的都乐意叫我一声哥。除了越彬,那小子家教严,一个月也不出来几次(听说是被家里逼着读书),偶尔和我们一起玩,还总是一副心高气傲看不起人的模样,让人心里直冒火。
就这样一个小学时候班上的模范生,邻居眼里的书呆子乖宝宝,却在初中的时候交了一大票兄弟,混得风生水起,比我厉害。他胆子大,什么朋友都交,还认了当地出了名的混混当大哥,不过不作数了。那大哥不知因为什么让人带着刀子棍子来收拾越彬――这件事是我找人帮他解决的,从那以后越彬就叫我哥了。想想就乐,这傲得跟一陀什么的家伙喊我“沈非哥”,声音蚊子似的,还脸红,真是个又倔又好玩的小屁孩!几年过去,那些叫我哥的都混得人模人样的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只有他始终如一地叫我沈非哥,他说他才不喜欢和人套近乎,那是心里面认我了才这样的。
我把他当弟弟看,平时挺照顾他。越彬越来越喜欢和我黏乎,说我“好看”。
“好看?哪好看了?”虽然这是个很中性的说法,但我心里老觉得“好看”是形容丫头片子的,放个大男人身上显得有点可笑。
“就是说你是一个阳光帅气的运动健将。”
“这就是好看啦?”我笑他。
“嗯。”他很认真的点头。
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甚至向我展示他的自慰技巧,和我互撸――那时候小,也就是玩个刺激,从没往别处想过。
初中毕业后他说他要去外地上高中三年都不回来。我说你别混,好好学,以后咱考同一所大学。他答应了一声。
高考完他来找我,到我家。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地拥抱我,然后就开始褪裤子,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他什么也不顾,拿我的手在他那火热的命根子上蹭,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我想…我想死了啊……”我把他推到沙发上坐着,沉默地帮他撸。越彬闭着眼,激动得两颊泛红,眼角都沁出了泪水。没一会儿就在我手里泄了,我呆呆地看着一手浊液,第一次反应过来我们的关系原来这么密切了,有点……非比寻常。
越彬恢复理智之后连看都不敢看我,蹭地一下跳起来,提起裤子就跑,我没拉住。几天后我骑着自行车在他家楼下喊他出去打球。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站在二楼窗户那看我,我和他对望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后来他笑了。那一刻我好像看到第一次叫我沈非哥的越彬。不过那时的越彬已经不再是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了,他是一个高大健硕,阳光清新的,我的越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