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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柳细细,燕子呢喃,皇城正是初春时节,一切看似如此和谐而安定。
李富贵正行色匆匆地赶向景仁宫,看他一副奴眉婢股的衰相,着实惹人厌恶,当他正要进多芳阁时,宫女晓蓉如拦路虎般挡住了他的去路,晓蓉:“李总管,主子歇下了,总管有事还是等主子醒来再说吧!” 李富贵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冷哼道:“哟,看来荣姑娘屁股上的伤是好利索了,连说话也好神气了几份……”李富贵的话如银针一般刺到晓蓉的最敏感处,这不禁使她又回忆到痛苦的过去……
“是哪个胆大的奴才,这么不懂规矩……”阁中传来婉贵人的声音,李富贵在门外小声话道:“启禀主子,奴才李富贵给主子道喜来了!” 婉儿被李富贵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想他一个敬事房总管,来这干什么?
入阁后李富贵瞟了一眼帘帐内的婉贵人,李富贵勉强透过屏障向里望去,见她午后初醒只着翠色中衣,展腰舒体,随后几个宫仆便伺候她梳洗更衣,半炷香过后婉贵人在晓蓉的搀扶下在会客厅的榻子上坐定,李富贵这才看清婉贵人长得白白净净的,长月脸盘,多年的保养使她生的“珠圆玉滑,体态微丰”秀目幽幽似含愁雨鳎不过乌有的头髻上有意无意地插着支并非美艳的簪子,与她的身份如此格格不入。李富贵清了清嗓子,定睛看了一眼婉贵人,然后宣读道:“万岁爷口谕:婉贵人贤淑温良,惠质兰心,秀外慧中,颇得朕心,遂诏入宫侍寝,不得有误,钦此!”人近中年的婉儿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是真的,然而这5年来她又无时不刻等待着好运的降临,她按奈住心中的喜悦缓缓道:“谢万岁爷恩典!”,起身又问道:“李公公,茹贵人呢?这几天万岁爷没传她侍寝吗?”李富贵那副奴才相再次表露出来:“哎呦,奴才可不敢乱嚼舌根,万岁爷知道了,非得割了奴才舌头不可!”婉儿轻轻挥动着手示意晓蓉给李富贵包了些碎银子,这等奴才果然是钱痨,在利诱之下竟倾其所知告与婉贵人,李富贵将银子放入衣袖里,转脸变得必恭必敬的:“茹贵人那些日子是得了龙恩的,可她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家姑奶奶将她害了,万岁爷也信以为真,将她贬为答应,也就从此失了宠……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时候不早了,奴才还得到万岁爷那复命了,奴才告退!”
正在婉贵人欣喜之际,李姑姑和五六个宫仆鱼贯而入,李姑姑道:“老奴奉皇上圣旨伺候婉主子沐浴更衣。”宫仆们给婉儿打了一个万福,便七手八脚的服侍婉儿入浴。
婉贵人躺在盛着花瓣和精油的大木桶里,享受着沐浴的滋味,李姑姑见婉嫔腹囊微鼓,体衰神弱,趁她躺卧之时将手轻轻搭在婉儿腕上道:“婉主子近日可有憋闷燥烦之感?”婉儿点了点头,问道:“李姑姑说的正是,这一阵子本宫的身子甚是恼人。”婉儿深知李姑姑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不敢敷衍搪塞,“这女人上了年纪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腹胀憋闷,通气不畅,恭事不爽,进得也不吉祥……”婉儿有气无力的说着。李姑姑深知在这深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心小如孔的主儿,想婉儿这失了势的妃嫔也难免会心中拗火,气滞腹塞,李姑姑定了定神,严肃的说着如今事态的严重性:“这伺候万岁爷可是要紧的事儿,如今婉主子身子又不吉祥,若是侍驾时万一出了半点差池,岂不毁了主子前程?老奴这儿正有医治此症良方”。婉儿听到此处急道:“姑姑慈悲,婉儿若是得了势,定忘不了姑姑的那份好处。”为了得宠,就算是危险,也得试它一试。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婉儿卧在内殿的床榻上,闭目养神口中还嘟囔着:“这不争气的肚子……”此时李姑姑端着一个金丝锦盒晋见,盒中装的自然是**气滞腹胀的丸药,婉贵人未等人验药,便含了两三粒,李姑姑临走前叮嘱她不要再吃那些荤腻难消食之物,一刻钟之后,婉儿只觉药入稠肠,热浪滚滚,腹中一阵绞痛,“蓉儿,快!去侧室!”待她坐在恭桶排尽了淤秽浊气之后顿觉神清气爽,便瘫卧在榻子上昏昏睡去,晚膳时婉贵人只喝了些粥饭和清淡的鸡汤。便命晓蓉给她捏肩揉背,直到宵禁之时两个老太监用羽毛制成的毛衣将〖赤.裸〗的婉儿卷起,抬向乾清宫。
婉儿蠕动着爬出毛毯,暧昧地趴伏在皇上的身边,口中还娇喘阵阵:“万岁爷,您让臣妾等得好苦!”却已是热泪盈眶。皇上正值壮年,精力充沛见到这等尤物怎能不生情欲,皇上那再与她费话,疼与爱亲吻着婉儿的每一寸肌肤。婉儿在呻吟中到:“啊!请万岁爷赐臣妾一个阿哥吧!”
待婉儿醒时,以是日上三竿。口干舌燥四肢无力趴在祥瑞阁的床榻上,依然没有从幸福的梦中醒来,“晓蓉……给本宫拿水来!”似乎声音里透着幸福与喜悦。清晨梳妆时,婉儿命人将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又不时地在玫瑰镜前端详着,晓蓉从外面走了进来,欠下身子,“主子,李总管求见!”婉儿只是依旧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答道:“传他进来吧!”李富贵堆着满脸淫笑佝偻着走来,打开杏黄龙纹的圣旨道:“万岁爷有旨,婉贵人贤良淑德,侍朕又功,赏白银20两珍珠五颗,各种珠宝首饰十件,着令婉贵人勤修内职,惜尊养德,不得有误!钦此!”此时喜悦占据了婉儿的整个心房,帝王的宠爱使人欲痴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