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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这世界上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每次躺在床上,看着宽松的衬衣随着依然跳动的心脏而微微的抖动,就会想到,人活着真好,不论是怎么活着。一直以来不论我过得多辛苦,我都在努力地笑着。
我出生在一个安静的小鱼村,说他是小鱼村并不准确,因为村民大多数都已经不再捕鱼,不知该称之为河或者荡的水池子里被不知道哪里挤来的垃圾疯狂的入侵着。原先称之为渔民的人们放弃了之前赖以生存的环境,开始引入各种所谓的高端科学技术发展生产,被重新治理过的河流也确实有付样子了,但也仅仅是有付样子而已,假如你没有长鼻子的话。而这些都和我无关,因为我家曾经的令人羡慕的四面环水的两楼两底小洋房,已在十七年前被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而随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和我有关系的所有亲人。说是所有,说准确准确,说不准确的话也确实,因为名义上我确实还有三个姑姑三个姨妈两个舅舅,而他们并没有理我的意思,如果不是当时的邻居爷爷也就是后来的我师傅带着我一家一家的去过,我会以为他们以为我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当时,我虚岁六岁。我永远记得那个冬天,一次又一次跑出来瑟缩地躲在我家“遗址”后面的葡萄架下,然后师傅,我叫他爷爷找到了我,带着我回家,但当时我绝对没有当它是家,我的家只有一个,而那个家,在那次大火后就没有再利用过,直到我长大后,它彻底成了废墟。草有半人高,甚至有的地方连草都长不出来了。
爷爷是个角儿,名角儿,据说是。唱戏唱了一辈子,没有儿女,没有结婚,只有戏和他自己,后来又有了我。
爷爷带我回家,坐在灶头前,看着里面的火苗串啊串,跟我讲戏,一个又一个,让我曾经一时分不清戏和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再后来,我就开始学戏,说是学戏也不是,爷爷没准备让我走这条路,学戏是要吃一辈子苦头的。他只是让我练身体。其实我知道,爷爷只是让我有点念想。
一年后,我上了小学,七岁,真要算起来的话还不到五岁。我生在十二月,生日只和那场大火差七天。 读书的成绩一般,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小学的成绩是按什么评断的,当班里九成以上的小朋友都是99分的时候,就算是一百分有什么优势?我只知道,我的成绩测上的综合评价一直都是,中等,一般,直到我小学毕业。小学的生活记得的不多,好像就是每天练功,上学,下学,练功。爷爷教得不多,他说我学戏的天分不高,胳膊腿硬,每次撕腿都跟上刀山似得。但六七年下来,不说学有所成,也能有小一二分范儿了。
初中,还是一样的活儿法,五点起床,拿半个小时大顶,跑步去学校。学校离家很远,记得清清楚楚是九点三公里,直线距离。学校七点上早自习,每个人都必须住校,我没有,我没钱,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我每次都迟到,直到遇见楚一,也没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