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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周末过后的那个星期一,迈克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在马歇尔·伍德曼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西部分部的负责人。伍德曼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公司决定关闭布法罗工厂,所有人都将在年底失业。
麦克一时无法呼吸。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房子的巨额抵押贷款,他妻子的医药费,以及他刚刚为凯蒂的正畸手术签署的贷款。就在昨晚,他和黛博拉还在谈论需要一辆新车,因为那辆开了6年的小货车已经跑了15万英里,需要好好修理一下。迈克已经可以看到厨房桌子上的一堆账单和银行的催款信。
“我们当然想让你留下来,马丁先生,”伍德曼先生平静地说。“这个决定与你在这里的表现无关;这是公司改变方向的决定,仅此而已。我们觉得你在经营方面做得很好。事实上,我们要给你升职。我们想让你接管我们在凤凰城的设施。”
就像在黑暗的隧道里拐了个弯,突然被光照亮,不仅前途光明,还差点闪瞎眼。还有希望!银行给迈克提供了双倍的薪水、搬家费用、一年的住房津贴、一笔巨额奖金,并允许他挑选自己的管理团队,银行的催款信悄悄地消失了。
伍德曼警告说,“我不跟你开玩笑:凤凰城的工厂一团糟。它已经亏损三年了,而且有很多问题。这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但我们认为你是这项工作的最佳人选。你会接受吗?”
迈克别无选择。工作机会很少,经济状况一如既往地紧张。他怎么能拒绝加薪呢?
12月搬家将是一场噩梦。卖掉或出租房子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所有的打包和搬家,给女孩们上新学校……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一个月内。
黛博拉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由于她伤了背,不能工作,她知道这个家庭完全依赖迈克的薪水。这一切突如其来,出乎意料,但比无家可归更令人感动。
女孩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莫妮卡是一名高三学生,她非常愤怒,因为这毁了她所有的高三计划。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来建立自己的声誉,树立自己的酷气质,而现在,她却要在年中被扫地出门,被迫进入一所全新的学校。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艾莉森更难过了。这个15岁的女孩刚刚找到了她的第一个稳定的男朋友,她无法想象没有安德鲁的生活。凯蒂和双胞胎雪莉和泰瑞并没有那么害怕,但她们都为要去一所新学校而感到紧张,也为要离开所有的朋友而感到沮丧。
当然,姑娘们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他们抱怨,争吵,怒吼,摔了几扇门,但这些都改变不了现实。起初,黛博拉试图制定法律,鞭打几个叛逆的孩子,但这并没有真正改变任何态度,黛博拉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无法抽出时间打她的女儿。
当艾莉森拒绝收拾行李时,她让迈克把她捆起来,但迈克现在每周在凤凰城待四天,他告诉妻子,鞭打的事要等一会儿再说。
“都记下来,我们以后再打她们。”他嘟囔着,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转眼间十二月就过去了。好像有一天迈克宣布他们要搬家,第二天他们一家就挤进了一辆崭新的车子,向亚利桑那州驶去。圣诞节是在一个空房子里庆祝的,用商店买的晚餐用微波炉加热。
圣诞节后两天,搬家卡车来了,场面更加混乱。匆忙打包的行李现在不得不打开,一个星期过去了,有些东西还是找不到。
迈克和黛博拉都觉得自己好几个月没睡了,家里两个叛逆的女孩脾气暴躁,不停地抱怨和发脾气,让每个人都很痛苦。孩子犯错应该被打屁股的次数被尽职尽责地标记在一张图表上,但不知何故,这并没有像直接的屁股酸痛那样带来直接的行为影响。
几乎到了二月,全家人才缓过气来。到那时,女孩们正在适应新学校,家庭也开始适应新的生活。凤凰城工厂的大规模组织改革进行得很顺利,迈克的压力减轻了,黛博拉终于打开了最后一个搬家箱。生活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至少更容易管理了。
不幸的是,女孩们的行为并没有改善。她们不停地打架,不听妈妈的指示,还流着鼻涕,举止粗鲁。几乎两个月没有挨打,这让女孩们胆子更大了。
这时黛博拉拿出了打屁股的图表。在过去的七个星期里,女孩们的行为被仔细记录下来,每个人都被记录欠下了好几次打屁股。
黛博拉用绿色、黄色和红色标记来表示打屁股的严重程度。绿色的是警告性的打屁股,声音响亮但不严重,用手或发刷打。黄色是用木拍子或皮带狠狠而彻底地打屁股的惩罚。红色的打屁股是最严重的,表示用尼龙马鞭结结实实打一顿屁股。
看完图表后,迈克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打完这些屁股要花好几个小时!”他做了一个决定。
早饭时他宣布:“我们今天要开始打屁股了,这个星期六你们所有人都要挨打一整天!”
当然,有激烈的抗议,但当莫妮卡抗议得太过分,被判额外的鞭打时,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可以在图表上看到自己的分数,一想到要在这个夸张的总数上再加更多的分数,就很不愉快。
星期六一大早,五个女孩紧张得像雷雨中的猫。他们慢慢下楼吃早饭时,神情忧郁。莫妮卡很生气,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适合打屁股了。艾莉森对此表示怀疑。她被判罚九次屁股,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父亲真的打算在一天内打她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