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

向南的兴奋是从周四开始的，想到明天就是周五，向南的兴奋就从心底开始抽搐，向里抽搐到胃，向外抽搐到屁股。有时候，也会觉得膝盖隐隐作痛，有时候，也会觉得手心有点过分的白净。

周四的晚上，向南争取不再加班，而是开着车到远一点的地方，寻找合用的东西。有时候逛超市，有时候逛花鸟宠物市场，有时候干脆去逛菜场。现在北方男人逛菜场的也多了，虽然，向南和他们逛菜场的目的多半不同。

这次，向南去超市，推着车子慢慢逛。主人说安排节目会促进让的想象力发展，果不其然，现在向南已经不会再留意饭铲和尺子，那是初期用过的东西，后来主人就有了更专业的板子，厚实的，光滑的，让向南战栗。

橄榄油买小瓶的，毛巾买小块的，主人不爱喝瓶装水，需要再去买一个柠檬，家里蜂蜜还有，那就顺一瓶果酱。

主人爱用姜。葱也很壮实。韭菜……留着下次用吧，这次可能不合适。

上次主人很高兴，但是这次，不知道主人的情绪会是什么样。乖巧一点总是没错的，再去买些水果好了。

周四的夜，在向南满心的期待和忐忑中，甜蜜又焦虑的过去。周五照常上班，需要提交一张成本核算表，一时大意，算错了数字，被财务副总发现。副总没说什么，只说下次要更仔细一点，向南有些沮丧，为了数据上的错误，自己已经吃过几次亏了，主人惩罚过好几次，刚开始还比较有效，可是时间长了，惩罚变成了情趣，畏惧感大不如前了。

还好今天周五，人们都无心工作，气氛也很轻松。下班了，向南给主人发短信，请示自己是否可以前去觐见主人。主人不喜欢通电话，也很少主动给向南发短信，更不允许向南自行去见主人，要求向南必须得到允许，才能前去。

主人的回复一向言简意赅，这次不例外，只有一个字：“可”。

向南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嘴巴，笑的几乎到了耳根。

向南飞速到达主人的住处，主人接受公司外派在A城，出于各种原因，没有住在公司提供的居处，而是自己租了很小的一个套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向南飞快的一通收拾，主人虽是女性，却简洁的近乎冷漠，房间没有任何装饰，收拾起来很容易。扫地，拖地，要是地上有颗粒物，那受罪的是自己的膝盖。主人才不在乎向南会不会认真扫地，主人的说法是：你要是不嫌难受，你就别收拾。

洗水果，削皮，切块，上沙拉酱，拌匀，放冰箱。

姜削长条，放冰箱。

葱洗干净，保留葱须。

烧水，晾一部分在外面。主人不喜欢喝纯净水，说纯净水有股子过于纯净的味道，轻浮了。

收拾停当，向南给主人发短信：向南跪候。发完，去洗澡，热水从头浇下，向南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弹性，拍拍自己屁股，自嘲的想：屁股啊屁股，受罪也是你，享受也是你啊！

客厅的地上铺着一块垫子，厚厚的，向南跪伏在垫子上，等着主人降临。他知道主人很快就会到，主人虽然喜欢让他跪候，但并不执着于让他一个人的时候还保持跪姿。向南的主人，更喜欢开门的时候，能看到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场景。

向南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赶紧收敛心神，还好自己是跪伏着，主人看不到自己在努力克制笑容。向南听着主人发出的声响，似乎是在换鞋，洗脸，倒水喝。

向南喜欢这种等待。他不喜欢独自跪在主人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很喜欢像现在这样，跪在这里，感觉到主人走来走去，猜测着，主人有没有在看自己，猜测着，主人接下来会干什么？什么时候过来？会不会直接拿工具打自己的屁股？会拿什么工具？

向南眼角的余光看到主人走过自己身边，坐在沙发上，赶紧膝行几步过去请安：”给主人请安。主人万福。“

主人笑笑，夸了一句：”乖“。向南觉得，如果自己有尾巴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快要摇断了。

主人拍拍自己旁边：“过来。”

向南蹭过去，上身埋在沙发上，屁股努力上翘。

主人不轻不重的拍打了几下，开始像检查一样，把玩向南的屁股，捏捏，拍拍，摸摸，掐掐，或者，手指在上面划拉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