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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打屁股的记忆大约从五岁左右开始,不是我自己。因为是独生子,自小父母比较惯我,因此一开始他们不是太经常使用这一手段责罚我,虽然后来他们发现这一方法对管教我十分有效后也使用,这是后话。
五岁时,常和楼下的一个男孩子在一起玩,他那时七岁,我叫他强强哥,大人们都说他很调皮,他的父亲常常因这个打他,因此他被打屁股是常事。但我喜欢和他一起玩,因为他老是能想出很多花样。有一次,他带我和几个小朋友来到一片空地上,那里停了一辆老式130汽车,后面是卡车式的那种车厢,他和几个孩子便翻上了车厢尽情打闹,而我胆小不敢翻,只好在下面干瞪眼。强强哥便出主意让我在车下推那车厢,我便推,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推,车竟然动了,前面一个轮子滑动了一点,顺势滚到了空地边上的一条小沟之间,车轮被沟卡住了。(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怎么能推动一辆车)车上的孩子吓得大叫也不敢动。这下闯祸了,我吓得要命。正在这时,强强爸路过,我便不假思索地先告一状:“叔叔,强强哥带他们把车‘开’到沟里去了。”我看见强强爸立刻怒气冲天,骂道:“这个狗杂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他。”强强爸先将车上的孩子们哭天喊地的孩子们一个个抱下来,然后对强强吼道:“回去脱光了衣服给我跪着!”强强边哭边指着我说:“不是我,是他推到沟里去的!”强强爸根本不听他辩解,吼道:“少废话!回去跪好!”我吓得赶紧跑回了家,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一、二、三”的声音,好像是强强爸找了几个大人合力将车从水沟推出来。
大约傍晚七点多,我吃完晚饭,几乎快将这事忘记了,听到楼下传来强强的哭声,一定是在挨打。这时我想去向强强爸说明真相,车是我推到沟里去的。等我到强强家,吓了一跳,只见强强光着身子跪在客厅的搓衣板上,屁股肿得老高,还渗出了血,旁边有一把打成两截的竹尺和一条皮带。强强边哭边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我怕极了,如果说明了真相,那么我会不会也挨一顿同样的打呢?想到这我失去了勇气,把话咽回去,回家了。
由于我父母不太责罚我,通常只在我十分不听话时佯装生气地在我穿着裤子的屁股上拍两下,根本不疼,拍灰似的。因此,在看见强强的屁股被打肿我对打屁股产生了好奇。没想到两年后,我被打屁股竟也成了家常便饭,但打我的人却是爷爷。
那是小学二年级的暑假,爸爸妈妈都去外地出长差,我被送回了爷爷家。我很快便三下五除二做完了暑假作业,天天在外面疯玩,每天傍晚弄得像黑炭一般回来,玩了几天爷爷说一个男孩子家整天在外面疯算怎么回事,于是爷爷决定要教我写毛笔字。爷爷写得一手好字,据说是他当私塾先生的父亲给逼着练出来的,爷爷说现在要把这手艺传给我,规定我每天练六个小时,上午、下午、晚上各两小时,爷爷陪着我练。爷爷说写好字便要心静,于是我的练习地点被定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爷爷写字都在这儿,用具十足。里面没有风扇,白天也要开着灯。由于写字的桌子太高,且爷爷不准我搬高凳子坐,非让我站在一个矮凳上写,还要用心听他传授运笔要领。刚练书法悬腕是最痛苦的,又是在又闷又热的地下室里,第一次我才练了十分钟就受不住了,吵着热,要吹风扇,被严辞拒绝后,我哭着说不练了。这时惹怒了爷爷,他说:“今天不好好治治你的小姐脾气,这字没法练!我早料到你会来这套!”说着,爷爷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竹尺,把桌子一拍,“给我把裤子脱了!今天好好收拾收拾你!”我从没见过这阵势,吓得大哭,可爷爷却不理会,一把抓过我,往膝上一按,一手扒下我的小短裤,照着屁股就打起来,竹尺打在光屁股上啪啪直响,无论我怎样挣扎也没有用。也记不清打了多少下才住手,反正屁股已经红肿了。打完后,爷爷还不罢休,让我光着屁股跪在搓衣板上反省认错,并作出保证。我哭哭啼啼地认了错,并保证以后好好练字,惩罚才算结束。
第二天再进练字室时,只见里面摆着一只高凳,我以为是让我坐着练,没想到爷爷在上面放上搓衣板,威胁我说练不好就要跪在上面练,还要挨打。我怕极了爷爷手中的竹板,只有好好练,只穿着小背心短裤还是热得满头大汗,但也不敢吱声。尽管我很努力,但小孩子的耐力毕竟有限,练悬腕时老是不能坚持,一会儿手就放下来了,写出的笔画便横不平竖不直。爷爷纠正了好多次我却一点长进也没有,但那天爷爷没打我,只是说再写不好就要挨打。
悬腕实在太痛苦了,我怎么也不能坚持,有时写一个字都要爷爷提醒好几遍。到了第四天,爷爷的耐心终于达到了极限,那天我一进去,爷爷便要我脱裤子,我以为爷爷又要打我,委屈的眼泪都到了眼眶。爷爷说,今天我不提醒你了,你写字时手一放下来,我就在屁股上打一下。我含着眼泪开始练习,稍不留神手放下来了,屁股上便结实挨了一竹板,还得纠正姿势继续练。这种方法还真有效,两个小时下来,我大约挨了三十几板,但悬腕有了很大的进步,毕竟是害怕随时落下的竹板。爷爷那天还表扬了我,并且说我天生就是屁股痒,不打不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