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故事 2 迂学究不念人情，美严蕊两受笞杖（二）

话说台州都行首严蕊，因为朱熹老夫子与唐仲友争闲气，被牵扯在内，在台州府衙下了监，审了月余，吃了不计其数的拷讯，终不肯攀扯仲友入罪，便坐了个浮浪之罪，判了臀杖八十。所幸台州府衙上下之人，皆念严蕊貌美而重义，并不曾难为她，决杖之时也使了十分的偷手，用抖板之法，打得严蕊臀腿之上雪皮漫卷，鲜血四溅，却只是浅表的外伤，不曾伤及筋骨。女监中的禁婆孙大娘也不去揉搓于她，像一般女犯那样朝打暮骂，使役劳作，反而替她擦身敷药，还要伺候她床上拉尿。这严蕊遂得以好生将养，趴在监房中半月有余，杖伤之处便定了痂，可以勉强起身，自行大小解。为免扯脱血痂，却是蹲不下去的，只能把个小号夜壶杵在墙角，然后除尽下裳，分腿跨跪其上，以头抵住墙角，上半身扑在墙上，方能保持平衡。光做这一番动作，便难免牵扯伤口，疼得满头大汗。女人的拉尿，是难以控制的，又少不得溅到臀腿的伤处，每每煞得一个激灵。虽说大堂上的板子留了情，毕竟是官刑，又是八十大板的重刑，一介妇道受了去，难免是要吃些苦头的。

转眼入了冬月，江南地方本就阴冷，女监中更是湿冷入骨。是夜，严蕊正裹在孙大娘给的夹被中瑟瑟发抖，只听牢门响动，进来几名衙差，命将犯妇人严蕊提出，解往绍兴。果如孙大娘所言，朱夫子不肯收手，端的要把唐仲友搬到了才罢，还要把严蕊拿到绍兴严审。半夜押解，想是为了避人耳目，只苦了严姑娘，不及打点收拾，从被窝里掏出来便上了枷拷脚锁，推推搡搡由后门押出台州女监，杖伤尚未痊愈，又兼上下刑具拘束，好可怜一个女子，单衣敝履，举步维艰。情知躲不过又一场拷讯和毒打，严蕊心中只是绝望，踉踉跄跄任差人拉扯着到了渡头。上了一只小舟，艄公自在船头撑篙，严蕊却跟两名公差挤在舱中。船舱窄小，两名差役前后坐定，把住舱口，严蕊披枷带锁，腾挪不开，只得坐在舱中间的船板上。下面只着一层监中睡觉时穿的单薄中衣，带伤的屁股一接触湿冷粗糙的船板，严蕊便觉得一股疼痛直冲上脑，好容易结了痂的伤处被这一压，又绽开了七八分，湿冷之气直钻入股。严蕊丝毫不敢动弹，只咬紧下唇，强忍苦楚。她心里明白，比之到绍兴府衙之后的非刑拷打，眼下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路无话，这一日来到绍兴府，照例是夜半拢岸，秘密押入绍兴女监。收监时要先验身，严蕊的刑具被撤去，剥光了上下衣裳，跪趴在地，由禁婆王氏细细摸索查看一遍，之见这小娘子身条匀称，肌肤莹白，曲线玲珑，只可惜伤痕累累，尤其臀上的杖伤，更是触目惊心，整爿屁股连同大腿，俱皆青紫瘀血，伤口已然结痂却又遭撕扯，冒出鲜红的血渍。王氏两手抓住严蕊的两瓣屁股左右分开，要查验她的下身——这也是女监里的规矩，入监前必须查清有否夹带，而女人们私藏夹带之处，往往就在胯下——严蕊只觉像两只粗糙的钳子夹在伤臀上，又被扒开臀瓣暴露私处，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王氏在女监里做事，挨了板子的女犯她可说是司空见惯，令王氏颇为惊异的是，这严蕊虽身遭重杖，又在监中押了半月有余，却并不像一般女犯似的肮脏破落，伤口化脓，下身屎尿粘连，一股恶臭。她的下身干干净净，粉粉嫩嫩，只从浓密的阴毛中散发出微微的一点酸骚之气，可见是有人格外照看。心下思忖，不愧是台州的花魁，下了狱仍可得些特别看顾，到了这绍兴府可就比不得前了，可惜这粉嫩的身子过几日就要开颜料铺子了。边想着，边命书吏登记在册：今收台州女犯严蕊一口，四体健全，并无夹带。身受藤笞若干，鞭挞若干，刑杖八十，未愈。书吏录毕自出，王氏便扔给严蕊一件罪裙，说是冬衣，也不过是粗布夹衣，勉强填了些破棉絮与稻草等物。后襟处还有一大片黑紫印迹，已然硬结，散发着恶臭，不知是多少女犯的杖伤和经血淤积而成的。

依照刑律，女犯决杖后若需再审，必须间隔月余，待臀上不见血痂方可提堂。于是严蕊又在绍兴府女监中挨过十数日，挨了无数的打骂劳役之苦，直等血痂脱落，臀腿尚有淡青淤痕，方才重新换过囚服，披枷带锁，被提上公堂。绍兴府尹早得了朱夫子严命，势必要在这弱女子口中问出口供，问过几句，见严蕊无意招承，便命用刑。皂吏上前将严蕊按倒，褪下中衣，举起藤条抽向她淡青色的臀瓣，只十几下便见了血。宋刑律有云，凡拷讯用刑，见血即止。皂吏便禀报了太爷，犯妇人刑伤见血，于是草草抹去严蕊臀上的血珠儿，为她仍提上中衣，掩上罪裙，扔在堂上。严蕊将养了月余的屁股，又受到无情的抽打，早疼得她大汗淋漓，中衣沾到伤处，混着汗水和继续渗出的血水，很快洇湿一片，糊在臀上，苦不堪言。知府见屁股已经打不得，便命将严蕊拶将起来，十指连心，姑娘登时白眼一翻，昏厥过去。一瓢凉水当头泼下，严蕊悠悠醒转，长叹一声苦也，便再无别话。绍兴府也从未见过如此刚烈女子，竟一时束手无策，朱老夫子那里交不了差，可如何是好。只见师爷上前，低声耳语道，这小娘子显见得是个硬骨头，只怕老爷不便再审，何不将她暂且收监，交予禁婆王氏整治，那王婆子对付女犯可是很有些手段的…… 绍兴府闻言大喜，一拍惊堂木，命将犯妇人暂行收监，退了堂。

差役将严蕊交予禁婆王氏，低声吩咐，太爷有话，三日后提堂，必要有口供，其余你自可便宜行事。王婆久惯此道，早已明白，点头应诺，便恶狠狠给严蕊套上一挂脖锁，拉进女监。当晚便给严蕊上了匣床，脖子和四肢都被死死锁住，臀上的伤处紧贴着粗糙的木板，疼得她两腿打颤，却一丝动弹不得，要解溲也无人过问，只能尿在档内，尿水顺股沟留下，又浸渍到臀上伤处，一夜所受苦楚，不及细表。第二日王氏进得监房，命把严蕊脚锁放开，严姑娘只觉两腿酥麻，使不得力气。那王婆子又跟左右差役使个眼色，只见两人上前各抓住姑娘的一只脚腕，向上一提，王氏旋即拿一个稻草枕头填在严蕊臀下，两差人便左右分开姑娘的双腿，一手钳制脚腕，一手把住膝盖，使严蕊一丝动弹不得，大敞四亮的展现出女人下身最敏感羞涩之处。严蕊只觉股间发凉，脸上作烧。王氏从墙上摘下一节多股的牛皮鞭，狞笑着对严蕊言道：姑娘放明白些，在堂上太爷问什么，就招承了便是，营妓逾滥，也不过是个杖罪，你既已决了八十杖，罪不重科，便可释放了。如今你一味熬刑不招，却不是白白的吃些零碎苦头。须知道，太爷碍于官体，有些手段不便使用，老身可没有那些讲究，若不识抬举，可就要让姑娘尝尝这妇刑的滋味了。严蕊拼命梗起脖颈，瞪大眼睛望向那牛皮鞭，但见鞭稍分成多股，已然浸透了黑紫色，想必是吸饱了女子娇嫩处的鲜血。极力求饶道：大娘且行行好，宽放了奴家吧，小奴断受不得这般妇刑啊。身为贱伎，纵是与太守为好，料然不到得死罪，招认了，有何大害？但天下事，真则是真，假则是假，岂可自惜微躯，信口妄言，以污土大夫！今日宁可置我死地，要我诬人，断然不成的！王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等严蕊继续分辨，叫狱卒不知从哪里扯了块破布，塞进她嘴里。严蕊只觉满嘴腥臭，却叫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泪流满面。王婆子哪里管得，举起皮鞭，倏一声狠狠抽下，正抽中严姑娘的花蕊正中。

姑娘闷哼一声，整个身体猛地一抽，两个把着她腿的差役都被带的一个趔趄，使劲全力才勉强把住。紧接着，劈里啪啦又是十几鞭，可怜严蕊姑娘血肉模糊的大小阴唇在阴冷的空气中簌簌抖颤，浓密阴毛掩映下的阴蒂也红肿发亮。阴道口有浓稠的黄白色汁液流出，失禁的金黄色尿液也汩汩涌出，都顺着股沟淌进青紫的臀下。果然应验了她初入绍兴女监时王婆子的话，姑娘的股间开了颜料铺子，红、白、黄、青紫模糊成一片。严蕊只觉得下面火烧一般，剧痛直冲囟顶，浑身不由自主的抽搐，口中堵了烂布条，只能发出些嗯嗯唔唔的呻吟，在痛苦之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丝的快意。然而未及她细细品味，更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牛皮鞭无情的抽打在姑娘的阴部，像要撕裂她的两片阴唇，尿道口彻底失去控制，一股浊尿喷射而出，王婆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下身的剧痛加上口中布条的腥臭，让严蕊感到喉头一紧，胃里翻江倒海，王氏颇有经验，忙命狱卒扯出她口中的布条，以防她呛逆而亡，青黄的汁水随着布条从严蕊口中倾泻而出，她一行被呛得猛烈咳嗽，一行竭力把头侧向一边。大咳几声之后，又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兜头一瓢凉水浇下，姑娘奄奄一息缓醒过来，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小奴愿招。

王氏命将严蕊放下匣床，姑娘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哆嗦成一团。王氏好歹喂了她几口食水，便满意的带着几个狱卒出去了。在这绍兴府的女监之中，还没有哪个女犯挺得过她王婆子的手段。留下严蕊在监房中浑身发烧，昏迷一阵清醒一阵，下身疼痛欲裂，解溲都成了酷刑。每有尿意，严蕊都想竭力憋住，怎奈受了刑的阴部根本无法用力，才试着夹紧大腿，便觉得下身疼痛酥麻，浑浊的尿液便不由自主的涌出，腌渍着血肉模糊的阴唇，疼得她头皮发麻，旋即又昏厥过去。又在监中将养两日，下身的脓血才渐渐止住，两片小阴唇多处粘连在一起，结了痂，勉强留得一处孔隙便溺，才不至于憋破了膀胱。

到了提堂的日子，严蕊根本迈不开腿，只得由衙差架出女监，拖到公堂之上。跪也是跪不住的，只能趴在堂上。绍兴府尹向下一望，便知道严蕊在监中必定吃了苦头，想必已经让王婆子整治服帖了。便一拍惊堂木，问道，大胆严蕊，在台州与知州唐与正肆行逾滥之事，如今是有招无招？严蕊用手肘支起上身，艰难回话：冤枉！循分供唱，吟诗侑酒是有的，曾无一毫他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