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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
我做了十几年哑巴的兄长,突然唤出了我的名字。
“哥,我错了。”
“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度娘,别删我贴。
第一章 独上兰舟
“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怨、便凄凄惨惨无人念,待打并香魂一片,守得个阴雨梅天。”清丽婉转的歌喉,唱得出廖廖闲愁,吟得出曲终人散,水袖长抛,妙曼身姿撩人心。
“这雪怡姑娘舞跳的再好,本公子也看腻了,听说……”一华服公子杯酒下腹,已有微醉之态,踉踉跄跄崴了几步,就要倒在老妈子身上。
“这听轩的头牌,可否一见?”
老妈子笑嘻嘻的虚推了他一把,嗔怪到:“于公子想见这位玉兰公子?”又掩面一笑,把五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千两雪花银抬进听轩的银库里,便可入其门,再加一千两,便可留宿。”
华服公子脸色青白,旁边有人唏嘘起哄,他终是面上过不去,一挥手,便唤来了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
这听轩是锦州最出名的歌舞馆,其要价之高,也让许多富贵子弟望而却步,老妈子眼见那六个大箱子被抬进了后院,才一脸笑意的招呼华服公子去了内庭。
庭内院落装饰普通,于简依照指示七拐八弯地到了一长廊尽头,推开门,暗香浮动,层层纱帷飘扬落起,隐约透出其后身姿,于简缓步进去,自帐后伸出一只手来,雪肌如玉,吹弹可破,此刻正杳杳向他招手。
烟丝漫得越发厉害,于简晕晕乎乎,倒在了床榻之上,缦帐后的人下了榻,整理了衣襟,自窗边唤道:“狗蛋儿,今日你熏的什么?我衣裳上好好的梨花香都被你熏臭了!”
话还未说完,从窗口飞进一个雪球,直直打在他的脸上。
听得外面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嘴角微弯,自门后探进个脏兮兮的小脸来,撅嘴:“亦亦,叫你不许喊我狗蛋儿!”
男子变了脸色,走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这小子,亦亦叫得这样麻酥酥的!我问你,你这药里缺了东西,还会不会?”
狗蛋摸摸屁股,白了他一眼,“放心,我配的药你还不放心!他醒来之后,定会有一段把你揽在怀里,醉生梦死的记忆。”
男子松了口气,又听得他语气有几分不善,拍拍他的头问道:“狗蛋儿,怎么像吃了火药一般,有人欺负你了?”
狗蛋往他肩处蹭了蹭,“亦哥哥,外面有人说你是贱倌儿。”说话之际,手却一把被人抓住,男子一脸奸笑得接过他手中的钱袋,缓缓到:“当受则受,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倒是狗蛋儿,缺钱你该去找老妈子,偷偷摸摸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说罢放开他,叮嘱到:“乖,我去于府走一趟,你乖乖替我看着他,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吃。”
刚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得狗蛋悠悠说到:“刚看到萧府的公子到轩外……”
男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正准备快点离开,却听得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一白衣男子站在门前,衣袂翻起,只立在那儿,淡然的瞧着屋内的人。
第二章 长兄如父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可现今他只立于门前,却散出一股子寒气,不由瑟瑟,转过身便想跳窗而逃。
“萧之晏。”
声朗如清风明月,之晏顿住脚步,缓缓转身,终是屈膝跪倒,讷讷开口:“我错了。”
之晏轻纱缦渭,眉眼间尽是妩媚,跪在长袍塑身的萧晔面前,怪异的很。
本是一月前,听轩头牌小倌一时兴起偷偷去了那翰林书院听课,正好同萧家大公子碰到了一起。
本是四目相对一霎时,那个人称翩翩浊世家公子的萧晔哑巴,竟吐出了之晏二字。
萧家乃承袭王爵后代,可无奈长子是个哑巴,次子于四年前丢失,老王爷痛失爱子,悲痛欲绝,竟撒手人寰。而这之晏,便是萧家次子之名。
轩阁头牌花亦竟成了萧家二公子,这事说起来倒像了那戏文,可无奈肩处胎记作证,相貌也是一般无二,饶是花亦再不信,这萧家大公子却把他盯得死死的。
之晏跪了半晌,想等他发落,半晌才后知后觉他这位兄长除了会叫自己的名字外,也是做了十多年的哑巴,自己又期望他能说什么呢?
抬头去看他,见萧晔已跨步进来,丰神俊秀,明媚皓齿。
之晏痴痴的想,萧家两兄弟,一个是哑巴,一个做了小倌,倒也绝配。
两人一跪一站,在这屋内僵持了半晌,萧晔抬脚踢了踢门,便进来几个小厮,将之晏五花大绑抬回了萧府。
狗蛋儿同那些外人一样,都言认了萧家大公子是极好的运气,可之晏却不以为然,这个不会说话火气还大的兄长,实在是叫他不甚喜欢啊。
之晏缓缓睁眼的时候,便瞧见萧晔的袍子下摆晃荡在自己眼前,下意识又闭了眼,趴在地上装晕倒。
“嘶……”之晏猛的倒抽口凉气,抬眼便见萧晔拿了把镇案尺,咻的一下便抽在了之晏的大腿根处。
鼻头一酸,那泪就如断线玉露,滑落下来,萧晔用尺子点了点他的膝窝处,之晏哪里理得他,只呜呜哭的厉害。
萧晔抬手又是一下,之晏紧忙蜷起了身子,身后如泼了油般,他瞪着萧晔,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我错了你说不行吗?非得打我!
萧晔见他不动,又是狠狠一下。
之晏立即从地上蹿了起来,捂着屁股跳的老高,虽然他以前是讨生活,却得多人相助,自己过得也算逍遥自在,可现今,得了位兄长,就只知道拿了尺子把他关在房里打。
“过来。”萧晔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