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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mf,手机党。
新人
纳清风台榭开怀,傍流水亭轩赏心。
千落坐在自己的宫院,千度回首,春深沉醉。落花有意,流水薄情。那样多的女子入宫,皇上哪里记得住呢。
“沈选侍。”外面传来娇媚的声音,千落站起来,福了福,门外新晋的姝瑗娘子走进来,姝瑗同千落都是新入宫的秀女,可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千落不觉自己容貌有失不觉才情有亏,可却是入宫三月不得召见。
三个月了,三个月了。
姝瑗巧笑嫣然,“沈选侍最近可好?”千落点头,“劳娘子记挂,甚好。”姝瑗点头,“只是沈千落,入宫之前本宫可从未想过,你竟是这般不得圣心,听说沈大人秋后可就要被斩首了。”晴天霹雳一般,只剩几个月了,千落明白,如果自己还不得圣心,那父亲,只有死路一条。
可这宠爱,要得到,太难。宫中无数的美眷,可真正被爱被记挂的,又有谁?姝瑗转身就走,淡淡的一句,“倒是本宫之前太看得起你。”
侍婢莹心是千落在家时便服侍的,在一旁颇为恼怒,“那郑姝瑗真是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千落斥一句,“不准胡说,她再不济,也是宫里的主子,何况如今,她在我之上。”
莹心苦笑,又低声说,“小姐可知,只要贿赂贿赂掌司公公,便极有可能被召幸。”
千落微微怔住,慢慢的说,“好。”
一个字,却是怎样的百转千回,这样之后,与那些迎来送往的女子有何?可是那是父亲的命啊,即便一分可能也要拼尽全力。
足足半个月,皇上才召幸千落,梳洗繁杂,千落仿佛一个木偶任人摆布。穿上一件绮罗纱便被送进去。千落跪在床边,风从窗口吹来,千落微微一抖,过了这一夜,一切都不同了。千落不知道该是喜悦还是悲哀。
跪了半个时辰,千落淡淡的吩咐,“给本宫取件衣裳。”身旁宫女一愣,“这……宫中规矩向来如此。”千落看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去取。”
忽然门外传来一句,“沈选侍好大面子。”千落抬头,竟是皇上!千落立即低了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皇上伸手扶起千落,半是因为腿下无力,半是故意,千落跌在皇上怀中。皇上一笑,千落慌忙要跪下,皇上示意不必,淡淡的吩咐一旁侍女,“取件衣服来。”千落心中微动,“皇上,臣妾并不想做以色侍人的玩物,而并非针对皇上。”皇上仍旧是笑,坐在床边,“朕答应你,决不碰你,如何?”千落跪下,“臣妾……”
“朕以夫妻之礼待你,你如拘着君臣之节,朕可要重罚你。”
夫妻之礼。这四个字有多沉重,千落始终不明白。
次日,晨省去拜见瑶贵嫔。中宫无主,宫里瑶贵嫔独大。千落去的不算迟,瑶贵嫔坐在堂上。千落福了福身子,“问贵嫔安。”瑶贵嫔点头,“选侍不必客气。”
正说着,姝瑗娘子款款而来,瑶贵嫔一笑,“姝瑗妹妹来的可晚了。”姝瑗扶了扶鬓,“是了,臣妾迟了。”瑶贵嫔努努嘴,“迟了便迟了?本宫竟是这样好脾气?”千落没由来的一惊,只听瑶贵嫔慢慢说,“传掌刑嬷嬷来。”
掌刑嬷嬷专管处罚后妃,可平时纵使再大的错处,也不过是罚抄女训之类,总是没有动刑的。
正想着,管事的嬷嬷已经到了,瑶贵嫔笑笑,“姝瑗娘子不敬,该当如何?”嬷嬷福了福,答道,“回贵嫔 ,该当二十板子。”千落明白后宫向来去衣受刑,不由脸红,再看姝瑗,早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一张脸竟是泫然欲泣。
“行刑。”瑶贵嫔不紧不慢,仿佛谈论天气一样。
嬷嬷将姝瑗按在刑凳上,反按住双手,一把竟将衣裙扯下。雪白的臀腿 ,千落一阵脸红,嬷嬷取出板子,宫女按住姝瑗乱动的腿,嬷嬷慢慢说,“得罪娘子了。”
啪
一板子下去,臀上立刻浮起红痕。姝瑗大叫一声,瑶贵嫔不耐烦,“掌嘴。”嬷嬷听令扶起姝瑗,回手就是两巴掌,打的姝瑗不敢做声。
啪。
又是一板子,姝瑗尽力扭着,试图躲开,瑶贵嫔笑靥如花,对千落道,“你瞧,她这出息。”
已经不知打了多少,姝瑗身后已是红肿一片,“选侍看,姝瑗娘子该不该责罚?”千落笑了,“娘子位份高于妾身,妾身不敢妄言。”“让你说便说。”贵嫔一笑。
这边嬷嬷道,“刑毕。”
瑶贵嫔挥挥手,“跪着去。好好长长记性。”姝瑗中衣未着,便被拖到堂下罚跪。千落慢慢吐出四个字,“咎由自取。”
贵嫔点头 “说的极对。”
回了宫,莹心道,“奴婢以为小姐能替姝瑗娘子求情呢。”千落摘了珠钗,“她咎由自取,瑶贵嫔今儿就是打死她也是她命薄。”莹心掩唇,“小姐不知道,刚才姝瑗娘子是被抬回去的,怕是几天也下不了床。”“活该。”
门声一动,竟是皇上来了。千落慌忙行礼,示意莹心退下。皇上扶起千落,“听说今日贵嫔处罚姝瑗了?”千落随口 ,“皇上都知道,何必再问?”皇上捏捏千落的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朕明白你怕。”千落脸红,“倒是谁订的规矩,去衣受杖,羞都羞煞人了。”皇上搂住千落,“你放心 朕在。”
是夜,皇上留宿落絮宫。
“千落,朕听说你父亲……”千落一惊,心思百转,开口道,“千落不敢干政。”皇上低头,“你不必与朕不详不实。”千落仍是答,“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