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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格式对吗??
一;
一直觉得人活在这世界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每次躺在床上,看着宽松的衬衣随着依然跳动的心脏而微微的抖动,就会想到,人活着正好,不论是怎么活着。
我出生在一个安静的小鱼村,说他是小鱼村并不准确,因为村民大多数都已经不再捕鱼,不知该称之为河或者荡的水池子里被不知道哪里挤来的垃圾疯狂的入侵着。原先称之为渔民的人们放弃了之前赖以生存的环境,开始引入各种所谓的高端科学技术发展生产,被重新治理过的河流也确实有付样子了,但也仅仅是有付样子而已,假如你没有长鼻子的话。而这些都和我无关,因为我家曾经的令人羡慕的四面环水的两楼两底小洋房,已在十四年前被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而随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和我有关系的所有亲人。说是所有,说准确准确,说不准确的话也确实,因为名义上我确实还有三个姑姑三个姨妈两个舅舅,而他们并没有理我的意思,如果不是当时的邻居爷爷也就是后来的我师傅带着我一家一家的去过,我会以为他们以为我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当时,我虚岁六岁。我永远记得那个冬天,一次又一次跑出来瑟缩地躲在我家“遗址”后面的葡萄架下,然后师傅,我叫他爷爷找到了我,带着我回家,但当时我绝对没有当它是家,我的家只有一个,而那个家,在那次大火后就没有再利用过,直到我长大后,它彻底成了废墟。草有半人高,甚至有的地方连草都长不出来了。
爷爷是个角儿,名角儿,据说是。唱戏唱了一辈子,没有儿女,没有结婚,只有戏和他自己,后来又有了我。
爷爷带我回家,坐在灶头前,看着里面的火苗串啊串,跟我讲戏,一个又一个,让我曾经一时分不清戏和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再后来,我就开始学戏,说是学戏也不是,爷爷没准备让我走这条路,学戏是要吃一辈子苦头的。他只是让我练身体。其实我知道,爷爷只是让我有点念想。
一年后,我上了小学,七岁,真要算起来的话还不到五岁。我生在十二月,生日只和那场大火差七天。 读书的成绩一般,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小学的成绩是按什么评断的,当班里九成以上的小朋友都是99分的时候,就算是一百分有什么优势?我只知道,我的成绩测上的综合评价一直都是,中等,一般,直到我小学毕业。小学的生活记得的不多,好像就是每天练功,上学,下学,练功。爷爷教得不多,他说我学戏的天分不高,胳膊腿硬,每次撕腿都跟上刀山似得。但六七年下来,不说学有所成,也能有小一二分范儿了。
初中,还是一样的活儿法,五点起床,拿半个小时大顶,跑步去学校。学校离家很远,记得清清楚楚是九点三公里,直线距离。学校七点上早自习,每个人都必须住校,我没有,我没钱,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我每次都迟到,直到遇见楚一。
二;
楚一是个神奇玩意儿,不对,是个神奇的人。他比我大两岁,比我大一个年级。当初开学没几个星期。学校的规章制度渐渐完善起来,什么学生会每天查勤,检查卫生,还检查眼保健操。那天早上,照往常跑到学校,不知道是我速度没控制好还是表错了,反正我是迟到了,不是早自习迟到,那不是咱经常干的事么。是第一节课迟到了,七点四十五,迟到了十五分钟。而楚一就是那天的执勤组长。我就一直很奇怪,明明上课了,作为一个学生不好好上课还值什么勤,这叫不务正业!
我走到门口,半刻不停的往里闯。他上前拽住我胳膊,我习惯性地一记后踹,突然想到:不好!就看到楚一轻松躲过去了,眉头一皱,不怒而威。连我当时想道歉的话都咽下去了。就听见他问:“姓名?”“葛见”“万年迟到大王?”我似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戏谑。我有些不高兴了,转身就走了。没管后续发展。
一回生二回熟,再见到他是下午眼保健操,我从没做过眼保健操,我就觉得做眼保健操这种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是欺负小孩子才发明的吧。我自顾自的写着自己的字,爷爷规定的,自从知道我上学老没事干后,爷爷就规定我每天必须写满两页大字,楷书。接着楚一就进来了,站在我面前。我没抬头,心里默念:谁那么不识相。停下笔,从一数到十,结果他还没走。一抬头就看见早上的男生站在我面前。就记得他说:你的字形还不错。然后就走了,当时觉得,这人没事找事啊。
后来从同班女生的聊天中知道,他叫楚一,今年刚转来的,很厉害什么什么的,我没仔细听。只想到,刚转来肯定跟大家不熟,怪不得那么无聊。
之后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直到初三。说实话,当时“楚一”这个名字已经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当时我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俨然已经成为学校的大姐,然后在一次回家的时候华丽丽的被民工子弟的小孩给堵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外地的中学生总会和本地学生各种不对盘。整整十五个人,和我差不多年纪。至于原因我好像都忘了。然后,被打得很惨,然后,当然没有人英雄救美,挨完打,出了巷子就看见楚一了。他皱着他好看的眉毛就直直地盯着我。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点怵。当时他已经上高中了,全市最高的分数,挑了一所最近的重点高中,一时被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