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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在四川北部的乡下长大的,在学校在村里每天都有活剧上演,当然网上的诸位少有这样的眼福艳福。
乡下所有的父母认为打小孩的屁股是天经地义的,认为这是教养的义务和必须的方式。我的母亲就是文革下放回家的老师,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所以我很长时间没有同等待遇,于是当我调皮惹祸时受灾的乡亲说我妈能生不能教儿子,当然是指没有公开打过我的屁股,于是我一次又惹祸时,母亲终于生气去桑树上砍下一桑条对我公开处罚。
新鲜桑条,黄荆条是乡下打孩子的常用工具,但这两种东西含水多,弹性好,必须鲜采,干了就没有重量和弹性了,好在乡下这两种东西屋前后20米内绝对都有 ,但也有些家长常备竹板,干的也能用,主要是取之方便。黄荆条,一种南方常见灌木,奇怪它最粗小手指粗,细可到筷子粗,长不超过2米,平均1。5米,韧性极好,仿佛天生是SPANK的材料,这东西好象除了烧材没有别的用途,你问乡下10个孩子黄荆条有什么用处,9个会回答打屁股用的。从小我奶奶爷爷就告诉我谚语,“黄荆条下成好人”,“黄荆条下有孝子”。好象我父亲孝顺能上大学都是屋后那几丛黄荆条的功劳,后来我也才理解为什么每家门口都种有这东西。桑条的性能和黄荆条差不多,可惜有季节性。
话说回来,我母亲第一次为表示有家教公开罚我由于气愤和没有经验不得要领,加上我的不配合,十几鞭遍布全身,一鞭还差点伤了我的眼睛,20多年过去,现在还在眼皮上有很小的伤痕,当时看见我眼睛流血,全家人吓坏了,我可是长孙,我爷爷就不依,从此他不准我父母动我一指头,又有几次我惹祸,我爷爷60多岁的年龄亲自操刀,我理解既要罚我又不能受伤,乡下孩子讲孝顺,爷爷亲自出马,面对上辈子老人我不得不配合,我被罚躺在板凳上褪下裤子,我爷爷用新鲜荆条抽打,乡下打孩子光屁股我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看清楚伤痕好控制下手的轻重,二是让别人看见惩罚的效果,也就是展示伤痕。比如我那次玩皮球把邻居的菜园踩成平地,他告状给我爷爷,我爷爷一般要道歉然后拿刀去砍黄荆条,罚我的时候邻居大人是不好意思在现场看,但他家的孩子和其他的孩子围观是少不了的,孩子们回去自然会说:某某的爷爷把某某的屁股打惨了,打了多少鞭子,屁股都肿起来了,于是告状的邻居就满意了,我的那些小伙伴也满意了,虽然我成绩好老得到老师和家长们的表扬,在伙伴们的眼里我的屁股也有开花的时候,他们才满意。小伙伴们最气愤的是往往屁股上挨鞭子时他们的家长还要提我的名字要他们向我学习。
我学习非常好,总拿全乡全区第一和我父亲当年一样,所以尽管我很调皮,大多被原谅,挨打的时候很少,很少的几次成了一生甜蜜的回忆和对爷爷的思念。甚至有次挨打是我故意找的,也许那时我不满10岁就已经成了SPANK爱好者。可惜我爷爷在几年后去世了,我父母就再也没有打过我了,我成了看客和SPANK幻想者。我给我父母带来的都是骄傲,就没有被罚的理由,偶尔犯错也成了老虎打顿的说词。成年后到老是犯错,令父母家人朋友失望,却只能让无形的鞭子抽打我痛苦的灵魂,可这自责的鞭子比童年爷爷的鞭子痛苦一百倍,如果上帝再给我一百次选择,我都会选择回到那把心灵流放在旷野的童年,即便是每天要被当众鞭打。
我们那时儿时的朋友并没有把这当成特别的负担,这和吃饭睡觉一样成了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象我那样不挨打少挨打才成了另类,现在我还怀疑我长大了没有出息的根子就是少年挨打少了。有的家长打孩子让孩子躺在园子里横放的板凳上,有的喜欢让孩子跪着,但无一例外要露出屁股,理由我前面说了,再说如果冬天棉裤这么厚,黄荆条有什么效果?女孩也不例外,如果大点女孩,也就是说发育了的女孩,父母一般选择在堂屋,并关起门来打,小朋友看客们一般只能选择听声音和在门缝里偷窥。我见过的挨打的最大的男孩有24岁,已经结婚了,因为出去赌博被母亲当众打屁股,我记得是夏天他只穿短裤没有脱裤子,于是很久他们母子都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榜样,儿子虽然好点赌博,乡下对这比较宽容。但娶了媳妇还让老妈打屁股,是孝顺儿子,他母亲也为家教严而久久被大家称颂。朋友们,你们看,打屁股不但不是屈辱,还能换来好名声。我见过的最大的被打的女孩是一个医生的女儿。18岁光屁股挨打。关起门来被他父亲打,现在这个女孩是也是医生还是一个医院的副院长,我们是邻居,我是偷看的,希望这篇文章她不会看到,看到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会点名,说不定会因为想起我来,也记起那愉快的童年。
在学校老师大多对犯错误的孩子要鞭打的,打手板,打屁股的都有,只是一般不脱裤子,家长是理解和支持的,对于最严重的错误学校一般惩罚的力度不便加大,最好的办法是把家长请来面谈,这对家长来说很丢脸,回家这个学生的屁股就要脱成皮。
有些家长还喜欢把打屁股叫松皮大会,比如遇见上张叔在忙呼你问:张叔,砍黄荆条做什么啊,张叔回答,那个争气的东西,老师今天又告状,我晚上开他的松皮大会,晚上你们都来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