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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寒冬的季节,天空中弥漫着雪花,山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其间夹杂着黑色的山体,从山下望去好像仙人从山顶把一碗琼浆淋下。
江湖武林榜上排名第一的忘尘山庄就建筑在这座山顶上……
“ 庄主,庄主饶命啊,庄主…… 我冥绝为你做牛做马怎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一串凄厉的悲嚎延绵不绝地自远处传来,叫声在忘尘山庄回响。
“你为我做事这么多年,便为青城派提供消息这么多年,你还想我怎样对你?”山庄内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手脚,驱出忘尘山庄,否则――死!” 一位身穿黑袍者微微躬身,沉声应:“尊庄主令”
(二)
庄主云舒处理完事务后便焦急的往茗霜小筑走去,她太担心观岳了,这让她的眉心微皱,不过倒是给她那娇美的容颜添了一番韵味。
走进茗霜小筑只看到一位白衣少年(观岳)在榻上半倚半卧着,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他低垂着眼,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他看起来带足了七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
云舒看到观岳的样子眼里闪过浓浓的怜惜和一丝愤怒,观岳看到云舒忙起身笑道,“姐姐怎么这么早就看岳儿啊?”
云舒生气的道:“ 岳儿,姐姐不是说过你身子不好,外面天冷,晚上不许一个人跑出去玩吗?你要我说多少次啊?”
云舒边说边坐在了榻上,看着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岳儿竟然还在对自己笑,她真是怒火中烧啊。一把拽过观岳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裤子也被撤掉了。 观岳被姐姐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姐姐你要干什么?不要打岳儿的屁股啊!”
“谁叫你不听姐姐话的!姐姐说了,你的身体不好,这两天雪又下的很大,你不可以一个人跑去外面,可是你呢?昨天晚上都去看什么了?大半夜的跑出去玩,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不该打吗?”说着“啪”的一声打下,瞬时岳儿那如白玉一般剔透的屁股多个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
“ 呜……姐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饶了岳儿吧!”岳儿虽然是男孩子,但是也吃不消姐姐的巴掌啊,毕竟姐姐可是庄主,那一身的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云舒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啪啪啪啪啪”将巴掌落下在他的小屁股上,“为什么你不听姐姐话的!每次只有挨打了才想到自己做错了,那么当初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呢?”
“呜呜……姐姐我不敢了,别打了,好疼啊!呜呜……姐姐,我以后会乖的。”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不知走了多久,他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那双明澈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但是唇角却似笑非笑!没有哪一种心痛,能够胜过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相连, 纵死犹存的感觉!血浓于水, 形成千万世隔不断的牵系。
男儿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将母亲放到一旁,双手就地,一捧一捧地掘起坑来,双手磨破,鲜血渗入泥沙,消失不见,但他却一点不知疼痛,孜孜不倦的挖着,直到身边堆积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他太累了,在不觉中睡了过去,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觉。
云舒此时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只见一个满手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蜷在一座新坟旁……
云舒看看他哭的这个样子,不免也心疼起来,手也停了下来。她把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岳儿揉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岳儿竟然睡着了,看着岳儿的眼上还挂着泪,唇角依然似笑非笑的模样。 云舒也流下了泪,那是怜惜宠爱的泪……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