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少年听雨歌搂上,红烛昏罗帐。赵家少爷心想,要看这风景,声雨楼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回头看床上的女子,似乎在睡着,呼吸很轻。赵子休红着脸走近了一步。毕竟是第一次进青楼,手心还在微微冒汗,上前去待要掀开罗被,正对上女子睁开的眼。双颊微红,柳眉淡扫,眼中水光潋滟。赵子休顿时就呆了。想自己一生见过的女子着实不少,但如此这般惊艳却是第一次。莫不是书中写的媚眼如丝。赵子休不免暗叹自己枉读了十数年的圣贤书。正要身手,小腹猛的一疼,只见眼前女子飞起一脚,轻翻手腕,一个枕头迎面而来。赵子休被砸的直向后跌。饶是练过多年的大内功夫,却何尝料到在青楼遭袭? 转瞬之间,几大穴位被点,赵子休软软的摊坐在地上。那女子一身红衣,回眸一笑,道“确是委屈了赵公子”。红影直从门口掠了出去。赵子休回过神来,打算用内功冲开穴道,几次却都不成功。眼神在周身扫过一遍,肋下银光一闪,是被那女子暗器定住了穴道。赵子休暗自骂那几个教习武功的大内高手废物,这等实践经验却不早说,害的小爷在此处受罪。正在思量,忽听声雨楼大堂中一阵混乱,兼以一声惨叫。一袭红影从窗口飞入,运指如飞,转眼间解了赵子休的穴道,正是刚才的女子。“还望赵公子救小女子一命,如若有人来问,便说小女子一直在房中。”赵子休心想,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却看到女子一脸的焦急,终是不忍心,点点头说,“我帮你就是了。”正说话间,房门被擂的山响。女子微微皱眉,伸手脱了外衣,里面竟是一身白素。翻身上了床。赵子休也脱了外衣,女子回头扫了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赵子休把外衣丢在床上,微微一笑,说“说谎岂不是要说的象一些?”
门被砰的一声拉开,“爷到你们这撒银子,不是来听你们嚎的,都给我滚!”门外的人明显是吓到了,喏喏连声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房中正是那一身白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板上。赵子休正纳闷,女子轻轻抬手,手指上正挂着赵子休挂在腰间的那一枚玉牌――“靖王”。赵子休心里一声轻笑,头一回进青楼,却是这般有意思。整理衣襟,坐回到床上,再去看那女子。
“你叫什么?多大了?”
“凌洛。19岁。”比自己却小几岁。
“这玉牌你识得?”
“回王爷,曾在宫中见过。”
“你是什么人?谁手下的?”
云落默默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双手递了过来。赵子休接了,只见正面刻着“凌洛”,反面刻着“飞羽”。赵子休心下一惊。
“你是内侍中的杀手?”
“不过是被谁养着,听谁的话。”眉宇间掠过一丝清冷。
赵子休一阵不忍,他原本就不是严厉高傲的主子,在府上与下人玩笑也是常有的。于是笑道,“却是怎么想到扮个烟花女子?”
凌洛抬头,嘴角微微上扬。“我猜王爷进声雨楼,也并非为了公务。”
赵子休笑笑,拍拍身边的床,“凌洛,坐过来,别跪着了。”凌洛也大大方方的坐了。
“听皇兄说,这飞羽却是千中选一的?”
“凌洛并非个中高手,也并非出身名门,王爷就不必问来历了吧。”
赵子休冷笑,你口风倒紧。脸色一冷,“你可知道擅袭皇族是什么罪过?”
凌洛一惊,仍慢慢回答。“斩首。”心想,这事若是被王爷说出去,不知道要被首领怎样处罚。
赵子休站起来,抄起桌上的竹笛。“念你公务在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衣服脱了,趴到床上去。”
凌落皱皱眉,这王爷却是动了怒。刚才点穴时确实下手有点重。自幼无依无靠,最懂得的事情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躲也躲不过,只得站起来,解了衣裙,趴到床上。想了想,又转回头,“请王爷手下留情,凌洛今晚,还有一个人要杀。”
话音未落,竹笛便夹着风声,重重的落在了屁股上。“轮不到你说话。”
“啪!”又是一下。“你倒是知道不知道轻重,换做别人,谁为你掩饰。”
“啪!”一连几十下。凌洛咬住手腕,一声不响。眼泪快要落下来了。好疼。可是察言观色,王爷却不是成心要伤着自己。“啪!”手不自觉的挡在身后,却被抓住按在后背上。
“谁让你挡的?”
“对不起。。。”
“啪!”“还知道用暗器,杀人要斩草除根是吧?”
“对不起。。。”
“啪啪啪啪啪啪。”
凌洛被压在床上,动也动不得,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了。
“姑娘家的,不好好嫁个人,出来杀人却是为什么!”屁股上又是狠狠一下。
“我若是有父母有媒人有人给我出嫁妆,要不就是有个好**好师兄,何尝不愿意过个安稳日子?!”他又怎么知道这些。
身后的疼却停了。是他不忍了。“你起来吧。”
刚要站起来,却发现伤的比想象的重。扶着床爬起来。低着头。下巴却被他抬了起来。
“你倒是硬气,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