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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进你眼底的井里,一轮天空狭窄而美丽。
――题记
第一章
九月二十三日秋分,地球倾斜着旋转,太阳高度角迂回曲折,反复变化,终于在赤道上的正午构成垂直的九十度。此时,若是站在那里的人仰起脸来,说不定会对上太阳的瞳孔。正在不断进行着核聚变的、烧灼着氢和氦的瞳孔。
然而北半球的夏天没有离开。
街前便利店的冰柜被打开,一只手伸进去,覆在碳酸饮料的瓶身,有细小的水滴缠绕上去,仿佛生了一层冰凉的绒毛。
燥热的风吹过人行道,若隐若现裙摆下被强烈阳光打成雪白的双腿,却照不出上面涂抹着的厚重防晒和它浅薄的柠檬香型。
各色的阳伞打开,撑出虚假的树荫供人乘凉。
原本不同神态的脸孔上架起相似形状的墨镜。
法国梧桐阔卵型树叶闭合了大半的气孔,只留少部分缓慢地蒸腾出水汽。
温礼就在这样一条街上走过。
白色的衬衫领口少系了两颗纽扣,或许是天气太热,袖子也挽起了些。
街边那些游走的目光都撞到了他笔直的脊背上。
她们或许是看到了他挺拔的身体、清爽的打扮、深刻的眉眼,但她们一定看不到他的想法,不然,她们不会投去如此欣赏的目光。
据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监狱。
我不知道你心里关了些什么,你亦不知道我。
温礼的脚步向右,走进了街旁一家旅馆内。
店面不大,走廊没有铺地毯,更别说会其他有什么装饰品,好在打扫得还算干净,勉勉强强能是个及格。价格想必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温礼甚至在心底怀疑了一下这里入住是否需要出示身份证。
看来她家里并不是多么富裕。他这样想着,走上了楼梯。
二楼左手边第二间,二零三。
数字是黑体。
他抬手,在门上轻扣几下。
门很快开了。对方是一直在等的。
然而她摆出的不是一副一直在等的架势。发丝微微濡湿,身上裹一条雪白的浴巾,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水珠滚落下来。顺着看上去,一双眼睛小鹿般清澈羞涩,只是在触及在他面孔的瞬间闪出了一抹亮光:“你是……?”
“嗯,是我,你就是小伊吧?”温礼向她点点头,将自己心中的轻蔑与不屑隐藏地很好。
“嗯嗯,哥哥!”小伊甜甜一笑,说着就要钻进他的怀抱,“小伊好想哥哥啊,哥哥抱抱!”
温礼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沉声道:“之前那么不听话,还敢叫我抱?”
小伊撒娇道:“哥哥,小伊哪有不听话啊。”
温礼继续他的角色扮演,神情更为严厉,训斥道:“之前在网上我就告诉过你了,不许夜不归宿,可你还是敢不听,自己说,该不该被打屁股?”
小伊绞着手指,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夜不归宿是大错,给我做好屁股开花的心理准备!”温礼眉头一紧,摊开手来,“之前让你带来的工具呢,拿来交给我。”
她半推半就地把自己刚从外面公园里折来的一根竹子给他。他接过,在空中甩了几下,听到它发出“嗖嗖”的破空声,很是满意,向着小伊板起面孔道:“去床上趴好,浴巾摘了,屁股撅起来。”
小伊立刻照做了,赤身**伏倒在了床边。温礼看到她那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心里一阵了然之余也多了几分不屑,扫了眼那白花花的丰满臀部,拿竹条在上面轻轻点了点:“再撅高点。”
小伊不敢含糊,把腰拱得高了些,那两片肉果然又圆了些许。温礼看着这样也差不多了,挥起竹条,带着风声和力道,向着她的臀上落去。
“嗖DD啪!”那柔韧的工具熟练地横亘双峰,在肤色上挑染出了一条细腻的红。他是使了三分力气的,加上这竹子本就是厉害的东西,撅着屁股伏在床上的小伊“啊”地一声尖叫,带出了哭腔。他并不中意她,此时听到这还算正点的呼痛声终于有点兴奋了起来,又是一下子甩在了那过分圆润的大屁股上,把那些肉抽得一颤一颤地扭动起来,口中训斥着“错了吗”,也不待她回答,径自又是一下。
这就是了。
温礼,男,二十二岁,爱好吃饭、睡觉、谈恋爱,以及,打女人的屁股。
他才懒得去想这算不算一种轻浮的爱好,也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他爱好的初衷并非如此。渐渐他发觉,蠕动着的被自己打到通红的屁股给了他一种近乎奇妙的快乐。于是他这么做了,游走在这座城市的宾馆钟点房之间,摸到各种各样的女人的屁股,并或轻或重地击打它们。
套用一句行话,他是一个主。
而小伊,是他最近才新找到的、但是现在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实践后就甩掉的被。
每日行色匆匆、关注着柴米油盐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身边走过的某个人,心里怀揣着的是打别人屁股或被别人打屁股的冲动。但事实是,他们就在那里。
他们拥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名词与自己的理论体系,像是一颗孤独旋转的星球,兀自放出自己静谧的光辉。
就好像人类被分为男、女和女汉子一样,圈子里的人被分为“主”、“被”和“双”。
打屁股的是主,被打屁股的是被,既可以打又可以被打的是双。
然后打屁股叫做实践。
没有人知道这些名词是由谁制定并且是怎么制定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有些相同爱好的人是怎么聚起到一起的。
就像温礼和小伊,磁石一般,彼此吸引又排斥。
谢谢大家的回复,这个文包含了我混迹圈子几年对各种现象的看法和感受吧,有些地方是有些残酷的。于是继续贴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