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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我们关上了门,谁又为我们开了窗。谁曾经送花来,谁的手里有刀。还有谁,曾经在我们身边坐下,陪我们凝视同一片黑暗,然后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更暗的黑暗。有些话可以不必说出,有些事情可以不要求分辨。做个适时懂得缄默而始终持有骨架的人,有其必要。
最不动声色,才是最长久。
【一】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跪下”,钟一眼角含笑,语气却不容置疑。
黎少文听了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姐…”
“怎么,欠了一年的帐,现在才还委屈你吗?”
黎少文撅着嘴,不情愿的往前蹭了两步,趴在钟一刚刚搬空的茶几上。
嗖啪,重重的一下,“你第一次挨打?”
隔着裤子都感觉疼,黎少文知道,这是嫌自己穿得太严实了,于是直起来,双手挪到腰上,把裤子褪了,抬眼偷看一眼钟一,又默默地把小裤也脱掉,重新趴回去,冰凉的茶几硌得肚子难受。
即使如此,钟一似乎依旧不满意,藤条点在黎少文肚子上,推着黎少文往后蹭了点儿,然后又把藤条压在腰上,让少文的屁股又撅起来几分。
嗖啪、嗖啪、嗖啪,手起鞭落,黎少文屁股上顿时可见三道清晰的红痕,“说说你第一次考研失败的原因”
黎少文先把变样的姿势恢复原位,“我没好好复习,好不容易过了初试,复试我就放松了,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钟一把藤条搭在黎少文屁股上,“接着说。”
“所以复试没及格…”黎少文的声儿越说越小,话声刚落,便是一连串的藤条带风声儿,“啊,轻点儿轻点儿,钟一你轻点儿”
嗖啪,更狠的三下落下,“你刚才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我说我错了…”黎少文被一连串的藤条打得身子歪向一边,刚企图把屁股藏下去,就看钟一把藤条点在茶几上,意思让她趴回来。黎少文觉得钟一的藤条就像乐队的指挥棒,不用语言,每一个动作都有其含义。
动作刚刚归位,钟一的藤条便又挥舞起来,“自大,偷懒,侥幸,哪一样不该打你。”
嗖啪,嗖啪,嗖啪
黎少文想躲,可是不管身体往哪边移,钟一的藤条都马上追过来,一下没少,一下没轻。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疼!”
“接着说,还有什么?”
“还有我自暴自弃,我消极,啊啊!”
话还没说完,钟一的藤条便又抽下来,“遇到点事儿就自暴自弃是我最不能忍的,你才多大,以后面对的困难比这会难很多,多很多,都像你以前一样,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以后出去丢人”伴着训斥,钟一手下不停,藤条落的一下比一下狠。
姿势被打歪了再打回来,没几下又被打走了形,黎少文的手跃跃欲试地向后伸,但深知挡了的后果,总是不敢真的去挡,“我错了,钟一我错了,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身后的藤条终于停了,钟一把藤条抵在黎少文布满横七竖八肿痕的屁股上,“记住你今天喊的不敢了,如果还敢,绝不是现在这样就饶了你。”
黎少文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钟一,后者眼里不辨喜怒,之后弯腰把她扶起来,带到卧室的床上躺好。
“都一年的帐了,打这么狠…”黎少文看钟一打过了,胆子也大起来。
“你庆幸是一年的帐吧,不然你以为能这么快结束。”
“可是我这次第一诶,第一!你怎么只罚不赏的?”
“因为这个成绩应该在一年前你就拿到了,有什么好赏的。”
黎少文把头埋在钟一腿边,钟一的手搭在黎少文头上,“少文,研究生生活好好利用,别想那些没用的想法,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儿,就一心一意把它做好,别心猿意马,好好享受你胜利的喜悦。”
钟一的声线不够温柔,但莫名让人心安,靠在钟一身边,思绪飞回一年前。那时黎少文青春荒唐,幸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