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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各位亲爱的同志们。
蝴蝶华丽丽的。。
回来看看
夏季,耀眼的阳光灼烧着火热的大地。你亲密的牵着我的手,阳光投射的影子却遮挡着我的全部。我望着比我高出许多的你,不语。
校园内来来往往的人都朝你打招呼,就连负责环卫工作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的确,以全市第一的成绩从这里毕业,号称奖状能够填满房间的你,谁会不知道呢?
一向对人严格的班主任热情的迎上来,询问你在大学里的生活习不习惯,国外的风景如何,学习上有没有什么新的领悟。
你笑笑,只是礼貌的回答。我站在你身边,听着你们的谈话,觉得好刺耳。
随即,她又谈到了我,说我是在班上有多不乖,骂粗酗酒,带头抽烟,女孩子这样迟早没出息。不像姐姐,听话乖巧又刻苦,比别人家的孩子还拽一千倍。
“真是劳烦您费心了呢。。”姐姐微微笑笑,又冷眼瞥我。
“没关系没关系,哪天有时间再聊聊?”班主任脸上笑的比盛开的牡丹还鲜艳,刺眼。
“那,我就先走了?”姐姐摇摇我的手,暗示我给班主任道别。
“老妖婆再见。”我的声音几乎整个学校都能听见吧。不屑的看着她想发作却又只能隐忍的神情,心中一阵暗爽。
“不好意思,她还是不太会说话呢。”姐姐赔笑道,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不会跟她计较的,都这么大人了。”班主任的笑容几乎是要把牙咬碎,“我还有点事情,不能陪你们了。”
“恩。。老师再见。”姐姐很乖,一直都是这么乖。
她牵着我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即使她还没有到和我有代沟的年龄,但是……
到家了,她不耐烦的把我推进卧室,“自己拉窗帘,做好准备。”冰冷而不容置疑的口气,我抬头看见炫目的阳光从纱网中透进来,使原本被刷成粉红色的房间显得更加夺目。静静的过去拉好窗帘,熟练的跪在墙角。
“半个小时之后我会进来看你,不许动。”她似乎已经习惯于命令而不是商量。接着就是木门关上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一片黑暗,除了从微微被风吹起的窗帘有时会透些阳光外,其余的一切冰冷的就像秋霜。
已记不起从何时开始姐姐变成了这样,是幼年时第一次获奖?还是小学时作为模范而被表扬?或是初中时实验班的熏陶?也可能是高中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宗旨?
总之,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保护我,得了奖品后不再大度的与我分享,在我被冤枉被批评的时候不再出手相救,旁人那我们经行比较并数落我的不是事不再上前帮我圆场。
她变得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是不爱。
血浓于水的亲情又怎样?始终比不上那些华丽夸赞的诱惑。
“想好了吗?过来。”木门再次被推开,一道强光射了进来,随即是她的影子。长长的影子遮盖了我的全部,甚至让我的身后都陷入一片黑暗。
我站起身,试图逃脱这黑影的遮盖,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乖乖趴在床上,等待惩罚。
我感到她在我身后,影子映在衣柜上,仿佛就是一片无止尽的黑暗,一直压抑困惑着我的心。
“啪。”一声脆响,我看到那影子抖动了一下,是用力过度了吧。我勉强的扯扯嘴角,试图伪装出毫不在意的神情,即使那的确很痛。
记得小时候,也曾这样被父亲责罚,姐姐总是护着我,劝谏父亲说孩子不懂事,要更多的耐心和细心。以至于最后我哭哭啼啼的向父亲认错后,还被强求着向她道谢。那时想想,确实是要谢谢她,至少她还心疼我。
记得那次生病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在,她帮我冲药、测体温,还做了我最爱吃的东西,我赞叹她的手艺比妈妈还好,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了给我做吃的,自己被烫伤了不知几次。
记得儿时一起比赛,名落孙山的我看着花团锦簇的她,一直闷闷不乐。她知道我是因为她而不开心,就当着我的面撕碎了她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她说:再好的奖状也比不上妹妹开心的笑容。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因她这冲动的行为将她狠狠责罚了一番。
似乎一切又变得明朗了些,她现在这样,或许只是想将那些她替我挨的都要回来吧。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从未停歇,夹杂着记忆一点点侵蚀着我的神经。昨天是她第一次从国外回来,回来之后就接到了来自老师的告状,以及我那惨烈的成绩单。她下这样的狠手也许是觉得我丢她脸了吗?
记得小时候,她似乎遗传了父母所有聪明的学习细胞,成绩不是一般人能赶上的。她的辅导老师抓住了这个几千年才出一个的人才,拼命的让她参加各式各样的比赛。那时,我总看着她挑灯夜战到凌晨,甚至她房间的灯都因为长时间不免而下岗了好几次。可每当我不懂事的要求她陪我玩时,她就会放下手里成堆的作业,从休息中挤出时间陪我玩幼稚的过家家。
记得初中一次物理没考好,她站在校门接我回家,听到我同班的女生议论,“物理天才的妹妹原来是个物理盲,真是丢人现眼呢。”我低着头,生怕她会对我发作,她只是笑着告诉我别管这么多,尽自己努力好好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