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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是极少认人做姐姐的,不仅仅是自己是独生子女的原因。而且我也不愿意轻易把这样一种亲密的信任给别人,如果仅仅是叫着玩那还真不如直呼其名来的自然些。
很多人都渴望着超越血缘的亲情,我也不例外。
很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替你出头,委屈了也有人安慰,可是这样的妹妹也往往少不了一些可人和魅力的地方,谁都希望带着一个娇滴滴又漂亮大方的妹妹,有面子的缘故罢。
那时班里很流行这样认个姐姐妹妹什么的,成不了男朋友的自然也就成了哥哥,有了照顾的责任,在学校那片巴掌大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一点点作用,如果一个人不能替妹妹摆平什么事的话,还有一大堆哥们儿可以呼来唤去的,校园里很有些社会的味道,去除了太多邪心的社会,也许在未走出去之前,这里就是最纯净的社会了。
弄清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已经是在我转来这个高中后的第二个星期了。我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心情,沉默的待在属于自己的桌子前。班里的人从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习惯,我似乎也从来没放在心上,他们看到我这问一句答一句的样子,也就放弃了彻底查清我底的想法。
来到这个尘土飞扬的小县城并非我的初衷,在S市,我因参与校园打架群殴而被学校开除,成了那次打架唯一被开除的女生,而我知道,那次打架也是因我而起,这样的结局,自然也就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可是急坏了家里的人,,经过她们的商量之后,费了一番曲折之后把我转来这个小县城继续念高中,一个一年只刮两次沙尘暴的地方,每次沙尘暴都能刮半年。
都两个星期了,我也没兴趣弄清谁到底是谁,老师是讲什么的,在什么课就拿出什么书,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看小说,我什么书都看,很杂,这个小县城并没有太多我想要的,雨是我S市的哥们儿,她很仗义,我被发配了这么远她还记得我,答应我每个月都会给我寄杂志和书来,现在还没寄来,我只能百无聊赖的看那些历史书,偶尔算算数学题什么的。我把做数学题看成是提高智商的好办法。因此所有科目中,竟然也有可以勉强能够挣扎及格的科目,让老爸老妈稍感安慰。
放学了。她走在我的前面,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拎着暖壶,很慢的走着,一个人就堵塞了那条狭窄的小路,我骑着自行车很不耐烦的在后面喊:“喂,同学,让下好不好?”前面的她没有什么反应,无名火直往上撞,长这么大,还很少有人敢拿我话不当回事的,我骑着车径直的撞向她拿着暖壶的右手,“砰”的一声,暖壶碎了,她吓了一跳,把耳机拽了出来,回头对我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叫你让道你怎么不让啊?”,她愣在了那里,大概是从来没看到这么霸道的人吧,我懒得理她,脚一点地车就从那暖壶的碎片上轧了过去,径自的走了,后来传来她的喊声,随风飘散罢。
一个人出了校门外,沿着大马路慢慢的骑着,这个小县城很小的样子,骑了不一会儿就到头了,又反过来接着往回骑,天色尚早,我还不想回到我租的那个房子去,县城不大,网吧却是十分发达,前两天刚办了会员卡,我像个熟客的那样走近一家叫“尚”的网吧,开始了我的网络漫游生涯。
晚上10点,我伸了伸懒腰,走出网吧,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黑影站在我的自行车旁,一动不动,起初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个黑影要偷我车呢,可是他离我的自行车还有一段距离,就那样的伫立着,我走到近前开了自行车,准备走了,他却拦在了我的车前。
没办法,只好停下来了,我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让开”我面无表情的说。
“你好,我是思雨。”她开口说话了,原来是个女的啊,不仔细看真就看不出来。
“有事吗?我不认识你“,话一出口,我突然想起老妈说找了一个女孩和我一起合住,让她今天找我来着,好像是叫什么思雨。
“你老妈让我来找你的,而且,你撞坏了我的暖壶,还没赔我呢!”
“哦”我心不在焉的说,“我想起来了,那我们走吧”
我示意她坐上我的自行车,带她回了家。从今天开始,这个叫思雨的女孩,就和我一起住了。
据说她是我爸战友的一个女儿,恰好在这个县城的高中上学,老妈的意思让她多照顾照顾我,我却很烦,因为我一个人独处惯了,如今身边要多了这么一个人还真是别扭。
到屋里打开了灯,我才看清了她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脸的时候我的心一惊,那张干净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显得比较严肃,不过她进屋的时候微笑了一下,这样还比较漂亮些,我想。
“你睡这屋吧,晚安”
我去了另一个屋,屋里陌生人的气味让我显得极其烦躁,一夜无眠,那屋也是,不时的有声响传来。
搞什么嘛,我翻了个身。
也许噩梦刚刚开始。
思雨是个漂亮的女孩,我只能违心的这么说,因为我当初根本都没看出来她还是个女生,如男生一般的寸头,衬衫配牛仔裤,运动鞋,乍一看就是个男孩嘛,转学过来两个月后,我们很快就混熟了,我也不再假装沉默,甚至可以和我开些玩笑,差点儿就恢复了我当初顽劣的本性。不过我还是很好的伪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