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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删了,正好赶上我考试,没来的急重新发,今重新开一个,没存文习惯,可能存的不太完整。
其实六岁以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印象中我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的房间很大,有很多玩具,我的爸爸很高,有小胡子。而现在,我却连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我叫安然,现在已经上初二,六岁那年的这一幕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我站在我家门口,有很多警察,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在我家这么肆无忌惮。我小姨抱住我,对我说“然然,跟小姨走。”我问她,“我妈妈呢。”她没回答我,眼圈泛红,抱着我夹的我胳膊都是疼的。
踏出第一步,就被一个男人拦下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就听他说,“法院已经把他判给我了。”之后我几乎是被他拖着从小姨怀里被扔到了车上。
我看到小姨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往我这边冲,他一只胳膊拦住,将小姨推倒在地上。我拼命的哭,哭到要窒息了,也打不开车门。之后他上车,看了我一眼,至今那个眼神我也没明白。
我还是哭,哭了好久,哭到自己都累了,我扑倒他身上说让他带我回家,不管我怎么扯他胳膊,他也没停下。
过了很久,他停下车,是一个别墅区,跟我家的一样,但是要漂亮很多。我还没仔细看,就被揪下了车,同样是拖着进了这个漂亮的房子里。我又开始哭,拼命踢他,打他,他却丝毫没有反映。
把我拖进门,指着我,对我说,“小子,老实点。我脾气可不好。”
事实证明他脾气确实不好,我冲上去,咬住他的手,他嘶了一声,甩开我,我一下被甩到墙上,胳膊生疼,一个花瓶也随之掉下,是我被甩的时候碰掉的,碎在我脚下,我吓得往旁边躲。抬头看他,他皱着眉,两眼亮的很,几步上来就甩了我一耳光。我没站稳,往旁边倒下,碎玻璃扎进我胳膊,一阵疼,我又哭了,我喊着我要找妈妈爸爸。
他揪起我,又是一耳光,说,“你再敢提他们,我就打死你。”我被打的脑袋嗡嗡的,再也不敢说话。
他又几乎是拖着我,上了二楼,是浴室,之后我的衣服被粗暴地扯下,被按进浴缸里,他也不说话,一边使劲搓我一边拿花洒冲,我的胳膊还在流血,在他的花洒下一闪一闪的红。
我没敢哭,就这么任由他摆弄我。
之后我被裹上了浴巾,被抱进一间屋子,扔到床上。屋子很大,比我之前的房间要大一倍,但是什么玩具也没有。
他再回来我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我吓得一抖,拼命往床角缩。
他瞪着我,“过来!”我没敢动,就这么在床角缩着,我看到他又一次皱眉,狠狠把盒子扔在地上,俯下身往床上伸胳膊,我啊了一声就被拽到床的那头,脚腕钻心疼。他拿起箱子,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吓得发抖。
正当我又要缩到床角,他一下揪住我的胳膊,拿棉签给我上药,碰到伤口我一激冷,他停下来看我,我这才仔细看了看他,其实他年龄并不大,跟小姨家的哥哥差不多,眼睛特别像我爸爸,不能说多好看,但是很帅气。
见我看他,他眉头又皱在一起,随后低下头继续给我擦药。我忍住疼,叫了他一声哥哥,我妈从小教育我要有礼貌,见到这样年龄的孩子都要叫哥哥。
他猛地抬起头,吓了我一跳。我被盯的发毛,想问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吐出来,我说,“哥哥…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甩开我的胳膊,把那个盒子一脚踢了,药撒了一地,我看见他眼睛都红了,扬起手,我吓得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好怕。可是等了很久,巴掌并没有落在我脸上,我睁开眼,看他正在盯着我,低声道,“以后你就住这儿。”他说的是住这,不是你的家就在这儿。我还是不敢说话,就听见他低声骂了一句“草”,冲出了房间。
我跑到窗那去看,果然,他开着车出去了。跟我爸一样,每次爸爸妈妈一吵架,爸爸也是他这个样子,开车出去,一整个晚上都不会回来。
我走到床边,拿起撒了一地的棉签,学着他的样子往瓶子里蘸药,往我胳膊上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真的很疼,我一下就把棉签扔了,药水也撒了一地,黑乎乎的一片,我坐在地上哇哇地哭。
我想爸爸了,也想妈妈了。
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他也没回来。我一点一点地捡起地上洒落的药片,棉签,把它们放回药箱,那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药箱从此便是我的伙伴。地上黑乌乌的药水让我心堵,我扯下裹在身上的浴巾,一点一点把地上的药水擦干净,擦到白色的浴巾都开始让人犯恶心,地板的木色还是一团黑。我气的扔下浴巾,蜷在床上,也许那天真的哭的太久了,躺在床上我便睡着了。梦里梦见我一直找我妈妈,却怎么也找不着,在梦里又是一顿乱哭。
猛地醒过来,我擦擦眼角的泪,发现床上扔着一套衣服,地上的那团黑已经被收拾干净,浴巾也不见了。我拿过那套衣服,是新的,连吊牌都没有剪。并不是我熟悉的牌子。
我试图用手,用牙撤掉那些吊牌,可是无奈力气太小,吊牌还是完好无损地挂在衣服上面。那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觉到无力,我气的扔了衣服,刚要拿脚狠命地踹,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听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