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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嗅过那四叶草的芳香,
也就无法去容忍三叶草的缺点。
三叶草,多么平凡的植物。
它随处可见,
恬淡而顽皮。
它就是这样看着那个人,
嘴角也就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三叶草太多了,成群遍野,
要想获得他的关注,就必须开花。
于是,它就这样,奋力地呼吸。
空气不是干净的,这一点可以确认。
烟灰就这样充斥了它的肺,玫红色的液体溢满了它的口腔。
它没有开出花来,全身却已经布满伤痕。
三叶草就是这样,残缺不全。
而他,在转瞬即逝的笑容中,消逝在了茫茫的原野。
被很多,
但是他们都想拥有一个好主动,这毋庸置疑。
在群里,她就这样看见了他。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好主动。
但是别的被动也有同样的直觉。
他们是一群三叶草,平淡无奇。
就是那样轻轻地一问,你可以做我哥哥麽?
就是那样浅浅的一答,可以啊。
他音落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花朵绽开,氤氲芬芳。
其实她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也向他提出要求,他一一应答。
她总是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
也许她是真的收到了上帝的宠爱,但是那只是结局的萌芽。
她不知道,他们的尽头是不是落满雪花,唱遍殇歌。
注定,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结局。
她很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讨到他的欢欣。
在群里娇嗔地喊着哥哥,却不知道有多少尖锐的目光正蚕食着她。
其实,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幻影。
就连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个妹妹。
因为他的身后有散发着的光芒,于是就有太多的飞蛾奋不顾身地向他扑来。
他所许下的,不过是哄骗小孩的诺言。
试探着要下了他的手机号,仔细地存在了手机里,仅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
姓名该写什么?
输入了他的网名,思忖了许久,按下了键删除,重新输入了两个字:哥哥。
每个冗长的夜晚,她握着手机,看着那个号码,窃笑着想象他的模样。
不知是过了多久,她终于发了条短信:“哥。”
对面很快就有了回应:“你是谁?”
她愣了愣,决定逗他玩玩:“我麽?我就是我啊。”
“……你到底是?”手机刚离手,屏幕就又闪着幽光。
“你妹妹。”她认真地键入。
“哪个?”妹妹太多了,他自然记不得。
她愣了愣,却丝毫没有察觉这句话的异样,因为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曾经对自己说,他只有她一个妹妹。
她乖巧地回答了他。
“哦。”
没有过多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溢满了幸福。
她很想看看他的样子,于是问他要照片,而他只是耐心地哄着她:“乖,不急。”
日历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被翻过,毫无挽留地流逝。
他突然问她要住址,她不知为何,但还是给了他。
就在她即将淡忘这件事的时候,门铃却响了起来。
她穿上了拖鞋跑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米八的个头,干净的头发,嘴角带着一抹坏坏的笑容。
陌生人的突然造访,让她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急急地伸手想关门,但手腕却被捉住。
“妹妹。”他喊。
她的眼神里有着疑惑与惊喜,几丝感受交织相错,如一张网落在她的心头。
“不是吧?哥哥来了都不让进去坐坐?”他笑了笑,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
“你等等,我家人在里面,我换件衣服和你出去说。”其实家里并没有人,只是想暂时逃避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
他歪着头,笑笑,应了一声。
她转身关上了门,所有的想法占据了心房。
这太突然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自己心中想着的哥哥居然出现在了面前。
回到了房间,匆忙地套着衣服,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再一次开门,她看见他回眸,眼神清澈而明净。
他太完美了。
她盯着他,目光不愿离开,他宠爱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抬手说:“现在是早上,我还没吃早饭。走,哥哥请你。”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咖啡厅。
她要了一杯爱尔兰咖啡,用小匙搅着。
他告诉她,因为工作调动,来到了她所在的城市。
整整一天,她陪着他,走遍了大街小巷。
告别时,他轻轻地弯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靠近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了淡淡的薄荷香。
这时的她,显然是最幸运的一个。
他工作的公司离她家不远,每天下班路过她家窗前,他总是发个短信,站在楼下看着窗口,向她打个招呼。
这个时光,在她心中总是最温暖的一段。
国庆放假,他约她出来,在一家靠近旅馆的豆浆店吃饭。
他眼角的余光总是会不经意地扫到那个旅馆,她也能感受出来。
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着他,咬着嘴唇说:“我不想实践。”
他愣了愣,左手伸出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刘海,说:“没关系,我不勉强。”
如果他强硬着要和自己实践,她会答应,但是他无所谓的样子,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如果他说出来,我会答应的。”她在心里暗想。
不知到底又过了多久,他打了个电话,再次约她出来。
这次去的,不是咖啡厅,也并非豆浆店,而是他家。
心里不知到底是什么感受,仿佛是被打翻了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他打开电视,让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去做饭。
他的手艺很好,做了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
吃完饭后的时光,他们绝口不提可能即将到来的实践,只是随心地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