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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词 或《SP追辑》
尊敬的法官,尊敬的陪审团成员,还有我深感抱歉与不安的玛丽小姐,今天,在这里,我会用以下的供词为自己辩护,并为自己鲁莽冒失的行为做出深深的忏悔。
也许,我对玛丽小姐匪夷所思的冒犯在尊敬的法官与陪审团成员看来,是一件无比疯狂的举动,但你们听了我这十几天来如恶梦一般的经历之后,可能会对我的所做所为产生一些理解,是的,理解,只要理解,至于同情,哪怕是那么一点点,都是我所不敢奢望的,是上帝所不允许的恩赐。
我希望你们不会以为我所说的只是一个为了逃脱罪责精心编织的故事,是的,我承认我以前是在舞台上演绎故事的人,但这次发生在我身上的经历改变了我的一生,虽然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千百次地跟自己说,就当是一个故事吧,因为它是那么让人难以至信,但我还是没法从回忆的深渊中摸索着爬上地面,回到作为正常人的你们中间,所以,我衷心希望你们有一丁点的耐心,听我说完以下的陈述,到时你们再对我的命运作出判决,我会感激涕零。
亲爱的玛丽小姐,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位受害者,因为几个月前,我被三个女人绑架折磨了整整十二天,从那以后,我完全改变了。
也许在座的诸位有人会认出我是谁,或者看过我的演出,虽然经过那次事情以后,我直到今天也没有勇气走上舞台,因为每当我试图回到夕日的舞台,我就发现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我知道它们已经不再属于我了,以前我的老师告诉我,人的身上有639条肌肉,如今我觉得这639条肌肉没有一块是我的,它们都是别人的奴隶。639?多么宿命的一个数字啊,可以被3整除,绑架我的正是三个女人,也就是说,她们每一个人都分到了我213条肌肉。那件事情之后,我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沉沉的入睡了,在寂静如深井的夜里,我仿佛听到我全身的639肌肉在三个女人纤细白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里绝望地挣扎,无声地哭泣,这种感觉让我独自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下意识地痉挛。我无比的害怕,我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为了理清我的思路,不至于太过混乱,我先在这里介绍一下我自己,就像刚到警察局录口供时的自我介绍一样,我觉得如果我还是保持目前的状态,也许过不了多久,我连自己是谁都会想不起来的。
嗯,目前我的身份是METO酒吧的服务员,对,在有固定收入固定家庭固定观念的人看来,本城最堕落的一个酒吧,所有男女之间淫乱的勾当都能在这里找到样本,幻想外遇的先生老爷们,渴望爱抚的女士小姐们每晚都会光临MEYO酒吧。到明天为止,我的服务员生涯刚好满3个月。在这期间,我遇上了几十位像玛丽小姐一样的年轻姑娘或者女士,跟她们在酒吧后台,或者储酒的地窖,或者在侍者休息间里做爱调情,也许,玛丽小姐是一个例外,因为我在迫不及待脱下她热裤的一刻,她觉得不该和我这么变态的家伙发生关系,于是,她尖叫了,并告诉周围的人,我想强奸她。不,我不想强奸任何人,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在我心目中如同月亮一般神圣与不可冒犯,我只是想和她们亲热,不,我其实连做爱都不需要,我只需要她们脱下裤子给我看一看,但我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哪怕是METO吧里的女孩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她们一定会以为我疯了。所以,我只是假装和她们做爱才能达到我这一奇怪然而对我却是至关重要的目的。
不写儿女了,老是重复自己,没劲,世上除了SP可以重复以外,别的都不想重复了,特别是写作,呵呵。
好了,那就叙述一下三个月前或者更久以前的事吧。请原谅我讲途的次序有点混乱。这不,笔管里的墨水又用完了,我只得问看守再要一些墨水,他们拖泥带水的效率与作风真让人生厌。那么,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原先是一个舞蹈演员,名叫尼克,当然,这是我的艺名,是在我开始跳舞的那一年,尊敬的俄罗斯舞蹈老师安娜卡波罗夫尼洛娃(愿她的灵魂安息)给我起的名字,是为了向伟大的俄罗斯芭蕾舞天才尼金斯基致敬,尼金斯基是俄罗斯甚至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最了不起的男芭蕾舞演员。他的空中自转36圈落地纪录至今无人能够打破和超越,老师为我取名尼克,也是希望我能够像尼金斯基那样成为伟大的舞者。话扯远了,再回到正题,我6岁开始学习舞蹈,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演出不下万次,终于在23岁那年组建了自己的舞蹈团队,就叫作“尼金斯基舞蹈团”,就在去年我们还上演了男版的“胡桃夹子”和“天鹅湖”,相信在座诸位可能赏脸看过我的演出。
在舞台上,我就是一个皇帝。我能把芭蕾舞的柔美与力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我能让台下千千万万的观众为我惊呼为我倾倒。我能让那些正襟危坐的淑女名媛在表演结束之后纷纷冲到台前亲吻我的舞鞋,表现得像一个娼妇一样。当然,每到此时,我都清醒地告诉自己,她们是爱我的艺术,爱伟大的舞蹈,乌拉,不朽的芭蕾万岁!
洛丽塔们还真让人绝望呢。但那三个女人有着奇怪的癖好,却绝不是洛丽塔,让我慢慢陈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