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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抱歉”
去时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回来时却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摸样。
“长官,我连累您受伤了。”
管理局的灯光尚不明亮,橙黄色的光斜着撒在女人瘦削的肩上。
特务结实的小腿肌肉上留下了可憎的伤疤,鲜红的血凝固在洁白的绷带下。运筹帷幄的新晋公务员少有的流露出颓然之色。
“既然一直这么愧疚,不如来接受任务失败的处罚如何?新人”
女人的语气渐渐发生了变化,由信任无比的战友情谊逐渐演化为上司对于下属的冷漠疏离。
“起来,面对着墙面,反省你的过错。”
“抱歉,长官”
分明是有意为之的打压式教育却丝毫记不起士兵的斗志。
局长忽视了特务越发暗沉的脸色,她一心一意地认为自己的无能导致了任务的失败,还让顶头上司受了重伤。
脚尖,肩膀,下巴三点一线,年轻士官努力地挺胸抬头手指贴裤缝保持着极佳的站姿面对着灰黑色肃冷的墙面。
但显然士官在动作上的讨好没有取悦到她身后的上司。
手杖轻点地面,像准备击杀猎物的响尾蛇发出危险又规律的节奏。
紧闭的大门隔绝了屋外的红与黑,仅有审讯灯下的光影交织在一起。
代号“局长”的牧羊人刚从休眠仓醒来就被上庭匆匆投入使用。她带着没留多少的记忆一面战斗,一面学习。
一个消耗品而已,不值得投入太多成本。
大部分掌权者都这么认为,但他们又迟迟找不到替代品。
“局长”是一扇门,关住了狄斯城最黑最恶的东西——禁闭者。
偌大的城邦少有人能明白钥匙和门同等重要。一次次激烈的反抗只能换来洗脑和清除记忆,这扇门早已锈迹斑斑。
再也看不惯上庭作为的银蜘蛛暗中布置好蛛网,等待着那暗红色的狂厄生物自投罗网。
刚“出生”没几天的局长唯一能做得出类拔萃的事情就是被特务亲自管教过的罚站军姿。
她像棵挺拔的小松树,不卑不亢地面朝墙壁站好,如果忽略她微微发抖的枝丫就更好了。
这些小动作逃不开上将的眼睛,特务睫羽低垂,银手杖轻轻搁置在手心。
护犊子是军人的本性,半路出家的特务对带崽这事也是越发的游刃有余。比起无条件的爱护和宠溺孩子的R不同,特务更倾向于将局长拽出乌托邦,让灰色毛发的幼兽倚靠在她的怀里看看地狱之城的真正面目。
美名其曰,做好理想国破碎的心理准备。
特务的“疼爱”对局长来说是灭顶之灾。从休眠仓出来的牧羊人连脸上的小绒毛都未褪去,她身后白皙的肌肤也必然是经受不了军人苛刻的教育的。
手杖挥下时带去的冷风激起了牧羊人脖颈后的鸡皮疙瘩,她还没来得及哆嗦一会,身后的肉就被抽打得一跳一跳的痛。
她不是没见过特务发火的样子,只是从未想到过那把神秘的手杖有一天会成为刑具,一下下的把她打得涕泗横流。
局长所有的骨气被银质手杖打得稀碎。另外在忍受疼痛的同时,她还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回答长官的问题。
“我受伤时你在想些什么”
“呜呜呜,我……”
“军人守则,背一遍”
“呜呜呜…第一…啊…长官…”
对特务问题一问三不知的局长,除了脑袋嗡嗡响外,腿肚子也都抖个不停。
双手撑墙,腰下塌的动作对于一个体能废来说难度系数颇高。
“长官,长官,疼……”
她的喉腔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求饶声伴着黏糊的哭腔。泪水从脸颊滑下,落进她的衣领里,冰凉凉的。但没有特务的允许,她不敢擅自去擦。
“你总是那么喜欢回避问题,新人”
显然特务还没有原谅哭得打抖的士官,她单薄的身躯在捶打下深深地嵌入墙壁,随着本能她不自觉开始躲避手杖,在额头差点撞击在墙壁上时,小腿一软,局长顺着墙壁黏黏糊糊地瘫软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
收起手杖,特务叹了口气
“我给R写了封信”
局长低下的脑袋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她不可控地仰起头,尚且潮红的眼睛含着一汪清水湿漉漉的看着特务,大有一副哭出来的架势。
“我跟她说你不愿在军部受训,也不愿信任我。”
“不,没有的事情,长官。”
局长又想哭了,断了线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她一面大着胆子用已经被打肿的手背去擦泪,一面又压下哽咽的声音去辩驳。
特务看着她倔犟地仰起头,但膝盖跪坐在原地,自顾自地坚强但很快又被生理泪水打败。
“起来,有个军人的样子。”
特务皱着眉呵斥道,她严厉的目光打量着冰凉算不上洁净的地面,她只希望给孩子一个教训,无意糟践本就脆弱的体质。
局长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后,内衣裤子滑到膝弯,她本苍白的脸颊在滚烫的泪水晕染下泛起了绯红。
特务随意寻了个椅子坐下,手杖也不知放到了何处,她拍拍自己的大腿,直视着畏缩在一旁的牧羊人。
“过来。”
是熟悉的姿势。
over the keen
局长抿了抿唇,羞得脸上更似番茄,拒绝的话语没出口就被银蜘蛛不容置疑的眼神驳回,卡在膝盖的衣物限制了她的步伐,未获允许不敢自己提起裤子的局长就这么小步小步地挪到了特务腿边。
“接下来,我们算算别的账”
牧羊人趴在特务腿上,只觉得自己大脑充血,身后被顶到了最高处,体位的倒置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特务的巴掌不似手杖那么锐痛,但力道打得足以牧羊人怀疑人生,本就被打出红愣子的软肉哪受得了钝刀子磨肉的痛,她很快就踢蹬着小腿挣扎起来。
紧接着自由的小腿被制裁,护住身后的左手被扣着腕子压在腰上。
案板上的活鱼被固定得严严实实的,等待处刑降临。
“我允许你在坚持不下去时来寻求我的庇护。”
“我也允许你在有所渴求时呼喊我的名字。”
“你要记住,R能给你的,我也同样能给予你。”
“不要轻易妄自菲薄,你可是第九机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