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第二天早上,祖母把我叫了起来。我还似回味在昨夜的戏中,还似在品尝昨夜的豆。母亲说双喜昨晚闯了祸。种豆的老爹说他偷了他的豆吃了,现在他娘正关着门数落他呢。
我急忙到双喜屋里去。房门是禁闭的,却传来双喜娘的叱骂声。我从门缝中偷偷看去,他娘正拿着根细细的竹条指着他的鼻子。骂得口沫横飞。一顿数落完了。接着双喜搬来个凳子。他很害怕的趴了上去。双喜的母亲将那裤带解开,接着把双喜裤子扒了下来。
我的心一阵抽紧。他娘不是要打他么?完全是因为我。昨晚若不是我要去看戏,也就不会累的双喜偷豆子去。他娘拿起竹条,接着毒蛇般打下去。双喜紧紧咬住嘴巴。他的屁股一阵收紧,接着又弹开。竹条打上去,发出“呜呜”的响,倒似跟双喜的屁股结了缘,不全部粘上去还不肯弹开。
我的心越抽越紧。那全都是为了我啊。双喜的娘又是一下打下去。双喜的屁股上又是一道红痕。慢慢肿起。双喜终于也忍不住了。随着他母亲竹条的挥下,他哭出声来。却让我更难过。他的屁股上一道一道的鞭痕,像是刻到了我的身上。
双喜平时的聪明,不知到哪去了。只能够在疼痛下挣扎。他母亲手中竹条破空的“嗖嗖”声,让双喜更紧贴板凳,却让我更苦。我捏紧了拳头。双喜的屁股被竹条打得轻轻一弹,接着便是一条肿痕起来。然后便是双喜的一声惨叫。
双喜的屁股被打得左右摇动。却又不敢摇太狠。他紧紧抱住身下的板凳。想借此减低一些疼痛。但还是不行。他的屁股继续被竹条狠打着。双喜向他母亲说道:“娘,我以后不敢再……再去拿……”还没说完,他母亲的竹条又打了下去。
“你那是拿吗?那是偷!”伊(她)说道。又是两下。原本红红的肿痕,却又变成了紫色。还裂开了条条小丝。渗着小血珠。双喜哭叫道:“我……以后再不会了……”竹条似乎跟他嘴巴有仇。他屁股又似乎欠它钱。于是嘴巴一开,就打上了屁股。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推开门,对双喜的母亲说:“出去看戏是因为我。您要打就打我吧。”伊停下了手中的竹条。回头盯着我。“你是客人。我怎么能打你?他比你们都懂事些,他也不阻止你们。”伊的话依旧带着愤怒。
但那愤怒已经小了许多。已经借由手中的竹条发泄到双喜的屁股上去了。结果是双喜的屁股开了花。还是紫色和红色一起的。接着,他母亲又打了两下。双喜这次忍住没叫出来。
双喜的母亲将竹条甩了。自己出了门。回头道:“药在柜子里。我去干活了。”脸上终于献出了关怀的神色。我将双喜扶到床上。接着拿出药。轻轻用棉花将双喜屁股上的血珠弄蘸下。双喜轻轻“嗯”了一声。
我将药倒点在棉花上,更轻的擦拭着。口里说着:“都是我的错,昨天忍不住要去看……”双喜立刻打断:“别说了。我都说了我打包票的。”我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一会去草地那放牛怎么样?”他嘻嘻笑道。“那你的……”“没事,又不是没打过。一个月都有好几次呢。”我也笑了出来。药也擦完了。我帮他穿好裤子,接着走到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