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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英雄后传(二)
珍姑娘毕竟是年轻,伤也好得快。三天以后,屁股上的伤就全收复了。于是,每天侵晨,她照例到玉秀房中领受二十到三十不等的责罚,有时玉秀困了,或者懒得动手,就让闻莺或者秋月用手或者用竹鞭进行笞打,不会像上次那样打得伤筋动骨,可有时在外面办理家务里碰到了桌角椅凳什么的,还会惊痛地叫将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说,这一个月真是珍姑娘一生中最漫长的岁月。有时遇到玉秀过来,还会冷不丁地在她的秀臀上掐上一把,弄得她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玉秀就用这种方式树立了自己在珍姑娘心目中的地位,彻底地将她收服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何玉凤和张金凤两位奶奶都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儿子,安家上下张灯结彩,自然欣喜万分。安公子还是经常被朝廷差遣到各地巡视,无暇在家久住,而两位夫人又因生产,无法随同,安公子也乐得如此,故常常在外边寻花问柳,再也不想着家里的三位如花美眷了,这是别话,留待以后再说。
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珍姑娘是被玉凤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谓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个不字。就是这样,玉凤还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地时常笞打珍姑娘,提醒她虽然做了安公子的妾,可在她大奶奶跟前,还是一个下人的身份,她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她只有俯首听命,再没有第二条道理可以选择。而珍姑娘除了叹自己命薄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可是一段时间以后,三个女人的关系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那是夏日的一个午后,烈日炎炎,蝉鸣阵阵,花木扶疏,水波不兴。二奶奶金凤正坐在自己的房里看着窗外池塘里的一方荷叶发呆,困倦得渐渐就要睡去了,只见远远的从曲桥上飘来一个人:身披绿衣薄衫,轻盈如凌波仙子;腰系珠玉琅当,清脆如山涧泉声;金凤定睛一看,原来是偏房的珍姑娘到了门前,禀道:妹妹珍珠给二奶奶送银耳莲子羹来了。金凤马上出门将珍姑娘迎了进来:当初怎么说来着?再也不许称什么奶奶的,白白地折杀了我!我不过比你痴长几岁,你我姐妹相称即可。哟,亏你这么大热天还想着我这个姐姐,快快进来凉快凉快!金凤一手接过盛着银耳莲子的翠钿金花碗,一手拉着珍珠的手往屋里引。
珍姑娘告了罪,被金凤拉着走到了刚才赏荷的窗前,金凤从头到脚端详了珍珠半天,不由地赞道:我想是哪位王母娘娘跟前的仙女来这里点化我了呢,不想就是珍妹妹你!让姐姐好好看看,是多俊的一个美人哩。金凤不由地红了脸。因为天气炎热,她衣着轻薄,显得身材窈窕,曲线毕露。被同是珠圆玉润的二奶奶这样目不转睛地打量,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刚才烈日当空,珍珠都只是微微地出了些香汗,在金凤的眼光的逼视下,珍珠反而觉得胴体如烧红的热炭一样,又羞又急,不知怎样才好,而金凤的手指兀自在珍珠的臂上肩上游走,不知不觉地将珍珠的身子扳了过来,指尖在她只隔一层薄纱的背上滑动,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直会渴望身体的接触,这身体仿佛就是一片干渴的沙漠,期待着别人的抚摸与慰藉。男主人出门很久了,女人们的身体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希望一种触摸,哪怕来自于同性之间呢。所以,当金凤的纤指在珍珠瘦瘦的背部滑行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微妙的默契,说不出的感觉。直到指尖划到了腰际之下,珍珠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咦DD怎么回事?”金凤察觉有些异样,低下头去细细地端详。“别DD别DDD”珍珠扭了一下身子,闪开了金凤的手指。脸色更红了。“让我看看”金凤像风一样地绕过了珍珠,将她的纱裙向上一挑,粗粗细细的鞭痕就像一丛杂草,让金凤吓了一跳,“我的妈啊,谁下得了这样的手啊!”金凤拉紧了珍珠嫩藕一样的手臂,厉声道,说!谁干的!姐姐替你做主!珍珠的眼泪宛若雨后荷叶上的水珠,叭嗒叭嗒地掉落下来,姐姐不用再管,这是妹妹自己的事。“你不说?好,姐姐最看不上吞吞吐吐拖泥带水的人,再不说,我就打你的屁股,看你说不说?”才说着就把珍珠往自己床上一推,往她鞭痕累累的臀部打将下去,当然,不会重打,只是装装样子地轻拍了两下,就是这样,珍珠也已觉得旧伤加新掌,“啊,啊”地轻呼起来。“姐姐别打了,贱妾说就是了。”“就是嘛,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主,还有没有家法了?你别动,就趴在我床上,我给你上点跌打药。”金凤拿了伤药,撩起了珍珠的裙子,一边按摩着她的臀部,一边给她轻轻地上药,凉凉的药膏敷到伤痕处,珍珠不免要哼上一声,臀间的皮肤像风吹池水一样地不经意地抖了一下,金凤看了,连呼罪过。
“姐姐,珍珠本不想让你看见此事。是珍珠自己不好,短缺了银两,大奶奶一直责罚至今,珍珠不敢有半句怨言,倘若让大奶奶知道我在此搬弄是非,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去死算了。”说着说着,泪如雨下,金凤的床榻上也湿了一小块。
-----岂有此理。居然敢在这里动用私刑,我这就告诉老太爷,让他评评理。
-----千万别去。老太爷知道此事,珍珠就要被杖责二百逐出家门了。姐姐若肯怜惜珍珠,便听珍珠一句话,别管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