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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自己。
突然的兴盛所致。
小短篇。
不知何时结文。。
1.
九岁那年,我见到了先生。
先生名叫商陆,据说是一味中药的名字。先生的家,从里到外都充斥着药草的气息,微苦而涩。我在她面前磕了一个头,敬了一杯茶,喊了一声先生,至此成为了她的继子。是的,继子。
我曾是赫连家的嫡长女,因出生在军营,单名一个伍字,下有两个胞弟,一个胞妹。我的爹爹是吴国的大将军,在这个乱世,被人称为英雄。不过娘说,他就是一介莽夫,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说这些话事,娘总是笑得很开心,带着某种甜甜的味道。那对娘来说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娘曾也是个巾帼女侠,和爹爹在沙场上打仗打久了,总给人一种英气太重,反而不好接近的感觉。阿雅说,她最喜欢我娘笑的时候的表情,看着可幸福。我也一直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爹爹把我叫去对我说,伍儿,做先生的女儿好不好。我才发现原来有的时候“情”“义”其实是两个词。而对于爹爹,这样一个真豪杰,在义字面前,情真的算不了什么。我是爹爹生的,所以自然是被舍的那个。
走的那天,我没见到娘亲。同是那一天,阿雅跟着马车跑了很久,最后还是被人拉了回去。
她说,大姐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说,那就代我陪陪娘吧。
阿雅哭着拼命点头。
可惜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人人都道我的爹爹义薄云天,对救命恩人结草衔环,不惜以自己的嫡长女相与。我听完后不禁冷笑,他们一定都是瞎了,竟没有看到那么多人为此落下的泪。
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我曾也见过建平郡主的出嫁,也不过如此。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我呆坐在轿里,手脚冰凉。爹把我抱下轿来,他说,伍儿乖,伍儿永远是爹爹的好女儿。我低着头挣脱着要他放我下来,始终没有抬头。
在城外,我见到了先生。先生的装束很简单,不过一人一骑,我想她一定在很远的地方就看了我们,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目测先生的个子还挺高,和我娘不相上下,只是看上去比我娘温婉,也比我娘清冷。我下意识的拿她和娘亲对比,越比越难过。
城里的百姓跟着马车跑到城外来看热闹,成就了繁华也成就了他的忠义,只是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特别可笑。
“你不愿?
”“不甘?”
“那回去吧。”
都说眼睛是没法骗人的,我想她一定是读出了我的情绪,尽管我觉得我已经掩饰的很好。
最后我还是和她走了。她带我跨上白驹,奔驰在城外的大道上。
“我没想到,真的会是你。”
“什么?”
“我继承师傅的衣钵的同时也继承她的遗愿,一生为行医碌碌,早已习惯了了然一身的生活。”
“十余年前,我遇到你重伤的父亲和一身狼狈的你娘。那时,我师父仙逝,我第一次独自出门,就遇到了他们。那真是个乱世啊,战火连绵,人人朝不保夕的活着,没有人会为不相干的人付诸太多精力。也只有那个无牵无挂的我,留了下来。”
“嗯,我爹说,你是他的恩人。”
“那个时候,你父亲说,如果孩子能生下来,他希望我做他孩子的干娘。对,那时候你娘还怀着身孕,只可惜到处颠簸,胎像不稳。很多人都以为保不住。我就算救下了你父亲,都不敢保证保那孩子无虞。”
“那个孩子就是我?”
“嗯。但因那个乱世,我们还来不及告别就匆匆各奔东西没了消息,直到三个月前才与你父亲偶遇,也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哦,他实现了他的承诺。”
“你在怨他?”
我沉默的骑着马,不想再多说一句。
2、
先生从不让我唤她母亲,只说,“等你哪日真的觉得我是你母亲了,你自然可以如此唤我”
对此,我暗自窃喜也乐的从命。
在草堂的日子多是宁和的,偶尔会有些病人前来抓帖拿药,求医问诊。大多的时候,却只有先生与我从晨昏走向日暮。
先生的话不多,若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只好看书,没有家中的布阵兵法,却胜在广繁而杂,我看的入味,常常连先生进来都不自知。
终于有一日,先生忍不住对我叹道,你怎么就那么不爱医书。我这才番然察觉,我看多看杂,偏偏身侧连那本草纲目都甚少翻起,更妄论其他。
我顿觉羞赧,便什么书都看,只是我依旧不爱看医书,不爱那些百草杂谈。
只是,无论爱还是不爱,我每日依旧需去药房辨药识毒。学着将每一种药草的长相品性临摹在册,熟记于心,学着识之用之,不出一错。先生说,“一错便是一命。”我自觉不会如此夸张,偏生找不到一处反驳。先生又说,“医者父母心,若无悲悯之心,即无从医之基。”如此想来,先生收我做继子大抵真是收错了。爹爹和娘亲都是从沙场上拼杀下来的英雄,连我最小的弟弟也自小习武以求为国而战,更枉论我这个本就是出生在军营的伍儿,生离死别见得麻木。赫连伍,先生莫非真当这个名字只是儿戏?
我暗自一叹,想来如此叛离经道的话,还是不要和她说起才好。
自己坐个小沙发。
某人曾说,写文神马的得有合理性。
等到现在自己写起来才发现,这合理性神马的,还真挺难。。
呀呀。。尊不好意思。。(掩面~)
楼楼这几天考试考完放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