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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人渣养父和懂事的儿子一起成长的故事，前期也许有人会觉得三观不正，但求轻喷。
ps.小女孩是用来宠的
pps.被删到不敢讲话
一个成长文
最终还是开坑了，果然开坑比填坑舒服呀~
第一章
程酌逃了，带着两岁半的妹妹程曦，从那监狱一般的孤儿院里逃了出来，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
他只是想活下来，和妹妹一起活下来。
他可以洗碗做清洁，甚至学会做饭，可以攒下自己卖废品的钱给妹妹买糖果买画本，忍受挨打挨骂，却不能忍受妹妹被欺负分毫。
可是程曦哭了，哭得很厉害，她是唯一一个有哥哥为她买蜡笔和画本的小孩，她的画本被撕成了一页页团成团扔在了她的脸上。
孤儿院里稍大些的孩子总是被命令着做事，稍有偷懒便棍棒加身。刚刚将饭盛好的程酌回来叫人吃饭，才看见这样的场景。
而只顾着打麻将抱怨吹牛的阿姨们丝毫不想理会这些事，她们不在乎谁欺负了谁，她们不想哄哭闹的小孩，她们只希望小屁孩们不要烦她们。
程酌抱着程曦顺着背，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孤儿院。
太阳逐渐下山，红色的余晖将瘦小的影子拉得老长，程曦发了热，哭闹了一番，皱着小眉头睡着了，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服。
12岁的男孩看着乞讨的老人，借了粉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妹妹病了”四个字，抱着妹妹跪了下去。
幸运的是，小孩子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优势，即使没有破碗，地上也很快扔满了零零散散的钱。
他记得院里的人总不喜欢他们生病，因为需要很多钱，他不知道地上的这些够不够，忍耐着腹中的饥饿和膝下的疼痛，从日落西斜到繁星满天，从人流拥挤到冷落无人，一直到身边的老乞丐也收拾了东西蹒跚着瘸腿走了。
一双肮脏的掉了一点漆的皮鞋停在了他的面前，程酌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看着三十多的男人，普通的相貌，庸俗的搭配，粗鲁又邋遢的形象。
曹闻蹲下身子对着程酌用下巴指了指他怀中的程曦：“这是你的妹妹？”
程酌点了点头。
曹闻又问：“你多大了？叫什么？从哪来的？”
程酌闭着嘴没回答他。
曹闻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撑得住，你的妹妹可撑不住，我带你们去看病吧。”
程酌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手臂仿佛不知道累一般，一直抱着妹妹跟着到了一个小诊所。诊所的医生问了会儿，这儿看看那儿听听，说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热，开了药，曹闻付了钱，程酌便陪着妹妹坐在一边吊水。
接着曹闻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带着饭菜回来，还贴心地带了一碗好入口的粥。
曹闻看着小孩慢慢放下戒备，便重新慢慢引导着问了程酌许多问题，等妹妹抽了针，曹闻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问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程酌眼睛微亮，聪明地叫了出来：“爸。”
曹闻神色复杂，别扭地咳了两声，揉了揉程酌的脑袋，挤出一个“乖”字，烦闷地走出诊所在门口抽着烟。
程酌收拾了垃圾，抱着妹妹出来，看着把烟头扔在地上的男人的背影，又叫了声爸爸。
曹闻手抖了一下，把还剩半根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带着两个小孩回了家。
曹闻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偏远，单独自家起的三层房子，一楼是客厅厨房厕所，还有个卖五金的小门面，他收拾了二楼自己房隔壁的杂货房，让两个小孩洗了澡睡了两年来第一个安心的觉。
程酌过了几天不可置信的幸福日子，不用做家务，可以吃饱，甚至有电视可以看。
不安却逐渐扩大，他对他们太好了，却又从来不肯回答他的那声爸。
夜晚，男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程酌下意识装了睡，感觉到身边的妹妹被抱走，确认房门重新关上才跟了出去。
他藏身在楼梯口，客厅里除了抱着妹妹的曹闻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这次是个大老板啊，这女孩卖了能得十万，你欠的钱就算了得差不多了。”
“还有个男孩……”
“那不行，人家说了不要大的。”
“真不行吗，那男孩挺机灵的……”
“不行不行，你想想啊，有钱人家最怕的就是孩子记事了，谁知道以后养大了心还向不向着他们。”
“那还有没有别的，这兄妹俩感情挺好的，就让她哥抱，别人一抱就哭，就她哥能哄……”
“这么好的差事你还上哪找。我跟你说，也就是这女娃长的俊俏，不然谁家要啊。”
曹闻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晃了晃神便看见一个身影跑过来，从他怀中抢走了小娃娃向门口冲去。
他一个激灵，顺手拽住程酌的胳膊猛摔在地：“想跑？！”
另一个人也吓了一大跳：“**！从哪跑出来的！”
曹闻喘着粗气拉起程酌的胳膊，他一面心惊又有些恼羞成怒，虚张声势大声喝道：“你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程酌剧烈地挣扎着，怀里的妹妹早已醒来，惊恐地大哭。
曹闻急火攻心，一只手拉着程酌，一只手拉着程曦：“你松不松手！”
程酌死死地抱着程曦，接着被愤怒的曹闻再次摔在了地上。
这个阴谋当场被小孩揭穿的男人，愤怒又觉得没面子，拎着程酌推到沙发上趴着便拿着拖鞋一连串地抽了上去。
疼痛在臀峰处炸开，程酌颤抖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曹闻的胳膊已经快累得举不起来，他重重抽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心虚的，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