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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绛月宫规责女重 旧怨又添新一仇
绛月宫圣玉殿外。
少宫主冷冰儿衣着单薄地跪在雕花殿门前,她低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也显得暗淡。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脸上却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苦涩和无奈。她深知这次有辱使命,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于是主动来请罪,希望能得到些许宽恕。
她在这里已经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正值寒冬,大殿外早已飘起了洁白的雪花。绛月宫的冬天都是在弥漫的暴雪中度过的。从小到大,只要冷冰儿犯了错,就会被罚跪在雪地里。有好多次体力不支昏倒,才被送回寝室。宫主是她的母亲,平日却待她不苟言笑,藤条皮鞭可说是家常便饭。也正因为如此,她小小年纪已成了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中享有盛誉。
“少宫主,宫主命您觐见!”宫女翠玉低声对她说,语调中竟透着怜惜。她是冷冰儿唯一可以说上话的朋友,每当宫主责打冷冰儿,她都会替她难过。方才翠玉已从宫主的神情中读出,冷冰儿待会儿必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宫主的脾气谁都知道,因而谁也不敢劝一句。
冷冰儿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却没有起身。她跨过门槛处,便继续膝行进去,直至大殿中央的宝座前。她微微颤抖着俯下身去,恭声说:“不肖女冰儿拜见宫主,宫主万福!”在绛月宫内,冰儿只有在私底下称呼母亲为“娘”,而在其他宫众面前只能称呼“宫主”。
“你还有脸回来!”冷月宫主端坐宝座上,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早被气得铁青。她指着女儿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白白损耗我几百宫人,宫规家法你哪一样逃得过!”一席话骂得冷冰儿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扬起头,眼中已满是泪水包裹。未料眼光接触到母亲凌厉的神色,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畏惧地再次低下头:“女儿之罪,请宫主责罚。”
冷冰儿很清楚,这责罚意味着什么。从小到大,她挨了无数次的责罚。可是那都属于家法,属于犯了小错母亲拿着藤条抽打自己,虽然很痛但也不至于致命。如今却是宫规,严厉而近乎无情的宫规。她曾亲眼见到一位犯了宫规的师姐被宫法处置,后因受不了而咬舌自尽。想起这些,她害怕极了,偏偏又不敢求饶,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
这次绛月宫与轩辕教一战,她本来是有把握胜的,孰料中途经历了一件事情让她改变了主意。在关键时候,她竟然放走了抵抗的首领――轩辕教首座弟子项子彦,只因为他的笑容能给她全部温暖。于是后来的一切都不由她掌控。轩辕教教主亲自率领弟子杀光了前来“攻城”的绛月宫女弟子。好在项子彦暗中助她顺利逃走。那一夜月色很暗,女弟子们的鲜血染红了天际。项子彦劝她不要回宫,可冷冰儿执意要向宫主请罪。最后的时刻他亲吻着与她道别,却不知她真实的身份是绛月宫的少宫主。
“来人,将这个不肖东西拿下,鞭责三十!”冷月宫主气急败坏的喝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前后几个宫人应声前来,一人搬来刑凳,一人执皮鞭,还有一人端着一个金属小盆。细看那皮鞭上处处有倒刺,只轻轻一下就可以扯破嫩嫩的皮肉,而金属小盆里盛满盐水。两名宫女将冷冰儿架到刑凳上,用铁链锁住了她的手脚以及腰部,正欲行刑,只听冷月宫主沉声命道:“把这个死丫头裤子脱了再打!”语气中有不容置喙的威严。在场的宫女全都大惊,要知平日里即使是着衣行刑,也通常能把违反宫规的弟子打得痛不欲生,更何况是裸臀受鞭,况且这鞭并不是普通鞭,那上面的每一根倒刺都是烧红的铁丝做成,尖锐至极。冷冰儿更是大惊失色,也有些语无轮次了:“娘,女儿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娘……”一连串的求饶也没让冷月怜惜,她咬牙恶狠狠地说:“打!往死里打!谁敢手下留情,本宫立时取她性命!”
宫女再不敢耽误,上前将她鹅黄色的长裙褪到大腿腿弯处,很快又将淡色的底裤也褪了下去,露出白嫩的娇臀。冷冰儿顿时面上一片绯红。虽说宫中都是女子,可当众脱裤被打还是头一回,她当即羞愧地无地自容。
拿着皮鞭的宫女走上前,对着空气甩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啪”地声音,冷冰儿不由心中一紧,不由绷紧了大腿,身体无助地颤抖不止。她多希望母亲能够念及她往日的孝顺,格外开恩一次。可是,从小时起凡是犯错,从来没有被赦免过。她死了心,苍白的脸上渗满了汗滴。
三十皮鞭啊!这哪里是个小数目?也许是娘亲真的气急了,才会下此重手。别说三十下了,十来下皮鞭恐怕都会要了她的小命。冷冰儿不怕死,她倒希望娘亲可以一掌打死自己,可是要承受这彻骨之痛,她毕竟只有十六七岁,如何承受得起啊?
“呼―啪――!”第一鞭带着风声毫无预兆地烙在冷冰儿如雪的肌肤上,她惨呼一声,疼痛完全超乎她的想象,臀部登时肿起一道高高的血痕。
“啪!――”第二鞭还未等她反应就抽了上来,她痛得身子一僵,手脚乱动扯得铁索撞击声起。皮鞭在她屁股上留下深深的暗红。
“啪!――”又是一鞭!皮鞭上那跟跟倒刺划破了她屁股的嫩皮肉,温热的鲜血顺着肿胀的皮肤慢慢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