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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半个月来,龙天肇越加确定自己绝不会放璧嘉走――这小丫头不但武功轻功不俗,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更是医术不凡。只不过,唯一的麻烦就是天影与她狼狈为奸,常常让龙天肇气得七窍生烟,每每要惩罚她们时,却总是被她们逃了过去,当然,这主要归功于璧嘉这个坏丫头。
事情是这样的――
龙天肇决定让璧嘉来教天影武功和诗书,还特地将东南角上的阁楼腾出来供两人使用,没想到这居高临下的阁楼却给二人“作案”提供了绝佳的场地。
天气阴沉沉的,还没有下雨,闷热难耐。
璧嘉和天影呆在阁楼里,却无心读书。天影无聊的在纸上涂涂画画,璧嘉则趴在窗台上看龙天肇在园中练剑。
“嫂子,你武功那么厉害,是不是练得很辛苦啊。”
“那当然,不过苦练了这么多年,居然打不过你哥,真是……也不奇怪,江湖上能胜过你哥的,最多不过三五人而已。”
“那嫂子你最擅长什么?”
“真是说不出口,堂堂沈家大小姐最擅长的是用毒和暗器。”
“暗器?嫂子,你能教教我吗?”
“没问题,看着啊!”说着,璧嘉从旁边的果盘里抓起一粒花生随手掷出,打灭了桌上的油灯。“你来试试!”
天影走过来,也抓起一粒花生,玉手轻抬,打在了灯上。
“不错,就是力道还差一点,不过打到静物容易,要打到活动的东西上,就要好好练练了。”
“嫂子你是怎么练的?”
“我哥啊,”璧嘉轻笑着说:“我练暗器时,拿我哥当靶子,在他练剑或练拳时用黄豆打他的手腕。”
“那他不会生气吗?”天影吃惊的问。
“不会啊,从小到大他都拿我没办法。”
真是羡慕你有那样的哥哥,我哥就只会打我。”
“其实你哥也很疼你的,只是方式不一样,你也可以拿他当靶子来练手啊。就像这样啊!”
“不要啊!”天影的惊叫与璧嘉手里的花生一起飞出。
龙天肇只觉得手腕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力道不重,却也让他大吃一惊。隐龙庄里决然没有这样大胆的人,莫非……龙天肇不动声色的继续练剑,脸上却掩不住笑意。
“你也试试啊!”璧嘉把一把花生塞给天影,“你哥要是生气打人,叫他打我好了。”
天影在璧嘉的鼓动下胆子大了起来,花生一粒粒飞出,却一个也没有打到龙天肇拿剑的手腕上。不免有些泄气。
“别急,先挑大一点的目标打,比如……”
一粒花生打在龙天肇的屁股上。
两个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花生统统打在了龙天肇的屁股上,然后是核桃,杏仁,红枣,瓜子。
终于弹尽粮绝。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璧嘉笑得肆无忌惮。“是啊,以前都是被他打,今天真是太解恨了,嫂子你好厉害!”天影也兴奋得满脸通红。只可惜两人都被这空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龙天肇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后院,正像阁楼走来。
“你们俩玩得很开心嘛!”龙天肇笑得温和。
“是啊,嫁过来之后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尽管看到了龙天肇手中上下晃动的板子,璧嘉依然笑得开心。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龙天肇走近一步,吓得天影缩到了璧嘉身后。
“我胆子一直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璧嘉笑嘻嘻的,手却不动声色的拿过了戒尺。
“你是不是吃准了我那你没办法,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了。”龙天肇捏捏璧嘉的下巴,眼里全是开心。
“我怎么胆大妄为了?”璧嘉继续不动声色的把戒尺传到天影手里,暗示她把戒尺从窗户扔出去。
龙天肇指着空空如也的果品盒,笑着开口:“这还不算胡作非为?”
“堂堂小龙王不会这么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既然你们要把戒尺扔了,看来我只好用鸡毛掸子了,唉!”龙天肇没有接璧嘉的话,只是微笑着看吓得手足无措的天影。
“不要啊,哥,我……我只是,哥我错了,你别……”天影一面结结巴巴的解释,一面乖乖把手中的戒尺交还到龙天肇手里。
“哎呀,你怕什么!”璧嘉忍不住小声埋怨天影。
“知错就认,知错就改,我可以酌情罚的轻些。”龙天肇得意的接过戒尺,口气中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身子更逼近一步,双眼直直对上了璧嘉水亮的杏眼。
璧嘉不得已向后仰着身子,但嘴上依然不肯认错,一面摆出死不认错的架势,一面在心里暗笑,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我练暗器时就是我哥全程陪练的,早知道你这么斤斤计较,我就教天影用毒好了。”
“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欠教训啊。”龙天肇板起脸孔,用命令的口气说;“在我更生气之前,你们俩最好自己乖乖到桌上趴好!”
璧嘉拉住乖乖走向桌边的天影,大义凛然地说道:“是我要教天影用暗器的,不关她的事,你要打人冲我来,别动不动就威胁人,你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可怕!”因为早有准备,璧嘉有恃无恐。
笑意溢出龙天肇的双眼,“好,我就做一回好人,不罚天影,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有多厉害!”言罢,龙天肇扛起璧嘉,向外走去。
“嫂子,嫂子,哥,你别怪嫂子……”天影着急的大喊。
璧嘉做了个让天影放心的手势,任由龙天肇将她像一袋大米似的扛了出去。
回到东厢房,龙天肇毫不客气的把璧嘉扔到了床上。璧嘉挣扎着坐起来,小声嘟囔道:“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