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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写一段小时候的事,算是回忆。
初中,是我人生中最欢乐的时光,单纯活泼,学习生活无压力,朋友真诚仗义。每天早上打打球,晚上吃吃路边摊,骑车满城乱逛,无人看管,逍遥自在。
我从来都不算很乖的学生,不过貌似倒也没有添过什么大乱,无非是上课说话,吃东西,注意力不集中,帮别人写作业,给人递小抄之类的……有点雷是么?可事实就是这样,我每天早上提前到学校把自己作业借给别人抄,偶尔人家来不及还会模仿别人字迹帮着一起补。考试时候给人家传纸条传卷子,偶尔心情好时间来得及就答两遍,一张写别人名字。在人家被罚写检讨的时候还帮人打草稿。= =!我这都什么嗜好!
尽管跟班主任和德育处老师斗智斗勇也是很费体力脑力的一件事,但我非常开心,乐在其中。老师们估计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看我成绩过得去懒得和我计较,除了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每天上课必点我一次,偶尔罚我站一会,我也就没什么被烦扰的时刻了。
我们初中的老师是会打学生的,对,就是大家都喜欢的打屁股的方式,而且是被大部分家长支持的,说白了,家长不乐意的老师绝对不会动手。学校很好,市里数一数二,老师们也是有理智的优秀教师,几乎没人乱来,也没听说谁被投诉,被打的多是那些实在是顽皮到让人头疼的男生,所以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
看到这,各位不要想太多,虽然我也YY&期待了很久,还是没有胆敢做出来需要被老师抓住打一顿的事。一是老师基本不打女生,二是老师们总觉得要给我树立点威信,从来不在人前说我太多,我又是比较会嘻嘻哈哈哄老师开心的那种,跟老师私交都比较好,所以还真没体验到。所以,就讲件真实发生的小事。
我们班在年级是出了名的,思维活跃,积极好动,事情总有两面性,班级课堂气氛活跃,发言有人能跳起来举手抢答,一道数学题能说个四五种解法,连老师都觉得神奇,省市公开课都喜欢放在我们班。但人太活泼,就是比较松散,自习课也是永远压制不住的嗡嗡声,没有自觉性,老师也经常压制不住。百般无奈,老师不在时候的自习课,我就变成了盯梢的那个,每当德育主任和巡查靠近,教鞭敲两下,全班立刻安静,端正学习,一个比一个装的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纵使我们狐狸再狡猾,也终究斗不过好猎手。
一天自习课,班主任去开会,临走布置了作业在黑板上。按照常理,班主任例会在五楼会议室召开,本班三楼相距甚远,时长约两小时。那么,第一节自习课是不需要担心的,所以我放心大胆的搬了凳子坐在讲桌后面,而不是门边,开始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全班也依旧是乱糟糟,除了偶尔下来串座的被我用纸团打了回去,其他一概不管。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意犹未尽之时,突然觉得世界安静了,安静的让我很不习惯,第一排的同学很急的用清嗓声音告知我来临的危险。果然,班主任在后门用极其恐怖的眼神射向我,眼镜片后充满杀气,此时的全班同学就像一排已经被扫射倒地的战友,战场一片狼藉,状况极其惨烈。
班主任踱步向前,淡定自若的说:“都很厉害啊,咱班人去当演员吧,参加个选秀什么的,我帮你们报名。我本来只是下来拿个文件,现在我被你们演的这出戏牢牢吸引,无法抽身离开,来,大家继续表演,让我再多看一会儿。”
边说边瞄了我一眼,“你是导演?后面有剧本么?”
我好死不死的立刻跟了一句:“那也得看您制片人的意思啊……”说完我也有点傻了,这不是煽风点火么。澹那时候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还好,训练有素,职业道德良好的班主任没过多跟我计较,用抽筋的笑容扫了我一遍“有点意思哈”,然后迅速换成冰霜脸,冲我吼道“回去坐着!回头单独跟你算账!”
听完这话我立刻屁颠屁颠的回了自己座位,途中还不忘跟兄弟姐妹们眼神交流,融入集体的感觉真好啊,身边都是共同奋战生死一线的同胞,心里特别踏实,什么叫团结就是力量,话糙理不糙。
“好,既然大家今天这么有热情,咱们做个选举吧。”听到班主任的话,大家不淡定了,真不知道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为了照顾有些思想不集中,无法准确理解老师意思的同学,我用白话文跟你们描述一下我们的选举规则。(= =!您什么时候用文言文说一下?)全班所有同学为候选人,全班所有同学必须参选,不许弃权,每个人投五票,没有排名先后,选出你觉得自习课上表现最活泼,表演最生动,最吸引你眼球的五名同学,一会儿我们进行不记名投票。好啦,现在开始写。”
全班面面相觑,真不知道班主任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正常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老班又不是星探,也没有经济公司出钱包装你。胳膊拗不过大腿,就算再不情愿,一打选票也还是被交到了老班手中。我又被拎到黑板前,独立出户的感觉真空虚无助,不过还好只是唱票,面对台下一帮焦灼的面孔,落笔难于上青天,叹口气,开始按照班主任报的往黑板上写名字,画正字。台下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惊呼,有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