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狠狠的。不虐。
师徒
十年十章
短篇。
题记
十年寒窗。寒窗十载。
如今我已金榜题名。天下皆知。
谢师宴时面对他如常般春风化雨。
我依旧胆战心惊。就像小鱼遇见大鱼。兢兢战战,小心翼翼 ,还是会被大鱼不经意的一个呼吸所吞噬。
自九岁至近十九岁。文才武略,茶艺书画,诗词歌赋。甚至每一卷书,每一番道理。都是他倾囊所授。让我从懵懂无知。到深入骨血。
我是应该感谢他才对。
十年里。我曾因他一个微微皱眉便捧鞭长跪于寒风刺骨的雪地之上。或者焦金烁石的毒日之下。
也曾因他稍稍寒下来的脸色而自罚打烂脸颊。只为他轻轻饶过。
自尊二字在他面前。只九岁初见便被收了回去。
我是应该恨他才对。
第一年。
“治家之道,与其失之于宽,不如宁过于严。”
1.
三天前。我爹娘终于如愿以偿将我送入容府门下。
我叫西希。不知谁在谣传说我生来天降祥瑞。乃是文曲星下凡。以后定成大气。所取希字。来寄托家族期许。
对此我付之一笑。我爹本是一方诸侯。坐拥荣华。我又何需在受羊毡坐透,铁砚磨穿.十年寒窗之苦,来求得一翻闹心功名。
我是这么看也是这么做的。只每天与丫鬟小厮们胡闹玩乐。不务正业。
我爹娘拿我束手无策便想寄托我师父来管教我。
我之前时常听我爹娘讲起我师父容与。如何少年成名。如何战功赫赫。只我不在意。我虽然只有九岁但我有我自己想法。
那日我为不辜负父母所望。在众目睽睽中工工整整拜了眼前正中的年轻男子为师。只这一拜。我便用十年血泪磕了终生。
2.
“小少爷您说他是叫您示好的怎么办”我与跟班小天正赶往新师父书房的路上。
“那我们就示威”我口气相当傲慢。毕竟西街小霸王的名号不是白得的.
“那他要示威的呢 ?”小天不放心。据说这容小王爷有着素手一辉。三军齐跪的霸气。
“那便给他教训。”我语气笃定相当自负。
只当天的确有一个狠狠的教训。不过是给我的。是初次见面的我师傅给我准备的。教训之惨烈。直接让九岁的我领悟到亦如坐井观天的青蛙无知与可笑。
我想我师父罚我如此之狠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综上言语我却有自持聪明傲慢自负之行。
第二我曾听我爹与师父讨论过我的教育问题。只道是我不听话了如何。我爹直说“往死里揍就好”其言直让人恨得牙痒。害的后来我师父每次教训我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
最后一个原因我想是因为我的六个师兄。端的个个风华绝代。只我耗尽了他所有耐心。
3
“弟子规”“千字文”“论语”我手中的三本书是三天前初入容府容与吩咐我的窗课。三份观后感作为摸底。难是不难。只是我何曾听话过。
容与的书房是一个能让人沉静下来的地方。只我没有心思去打量书房布置。只想着今天首次与师父交臂的对策。
书房里除了我与容与外。还跪着一位十三四岁肌肤如雪长身如玉的少年。他便是我拜师时同拜过的六师兄名唤一戎。见我进来。并未显焦躁。只跪的笔直。洒脱自然。实属难得。
“你的窗课呢?”容与声音不急不缓。直入重点。
“……”
我并未回答。或者说我第一次如此与之接近。有些。。呆了。世间之人有皮相者。未有骨。有骨气者。未有皮。而我面前被市井相传皮骨皆有者只我是师父世间一人。果不简单。
容与见我发呆,并未呵斥。只在半人高的花瓶里抽出一根藤条。给了应声而来名唤阿奴的小厮,指着我道“20下。”
容与淡淡。行云流水。似老生常谈。
我也不以为然。我没挨过打。但我曾也上房揭瓦摔断过胳膊。也曾与人打架闹的头破血流。所以并未看好那根细长藤条会将我怎样。那个名唤阿奴的小厮似乎极懂规矩。只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心有不甘直直盯着容与。只不想与他讨饶。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第一次就打吗?
再来几条评论。继续发如何。。。
6
“拖下去。去衣。绑树上打”
容与见我不肯乖乖就范。并未理会。声音依旧云淡风轻。
只刮到我耳边却如同晴天霹雳。直劈的我四肢发麻。心慌不已。
“你敢。”我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
容与嘴角勾起丝丝冷笑。看我的眼神如同屠夫看手里待拔毛放血垂死挣扎的小鸡一样轻蔑。端的可恶。
害得我的心里仿佛被块无形的大石重重压住,嘴巴不停颤抖。
怎。。可如此。。
被人脱光了打。这在我的三观里是直接就可以受辱自杀了。
何况我乃西府小侯爷,只平常有人误伤了我。都会被拉去打个半死。
心狠的容与
连与我解释求饶的机会都未曾给。便被拖了出去。。
直到真如他所说。我被强行脱光了衣衫绑到了树上。
这才真正意识到我将来的处境是如何的悲惨与无助。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7
严冬腊月。呵气成冰。只少穿一件便冻的发抖。此刻只有九岁的我却被剥去里外三层衣衫。
青天白日。不着寸缕抱树而绑。还要忍受身后死去活来剥皮刮肉般的痛楚。
不知是屈辱还是剧痛只生生将到嘴边的哀号一次次噎回腹中。
我曾瞧不起的细藤。此刻像急迫证明自己的价值。一鞭一鞭像是烧红了的烙铁舔过。要了命的难受。要了我的命。
只要紧的后槽牙。挣得脖颈青筋直暴。
硬生生挨过着一秒一秒又一秒。
挨过便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