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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怡情,大虐伤身。一楼百度,永保平安。
舍生忘死。
杨子墨,还不懂事的时候,就隐约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如今也是能征战一方,领兵打仗的将军了,一头黑发高高束起,一顶银冠隐隐发亮,一柄长剑透着寒光,一身戎装,少年老成。
可是,杨子墨知道自己并不叫杨子墨,10岁那年生生被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扔到这战场,自此只有元帅,没有父亲,只有舍生忘死,只有披荆斩棘,只有这样才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见一见娘亲。
这一日,天将将明,这一夜子墨并没有睡,同其他几个将军在元帅军帐商讨明日的战法回来后,躺在榻上。歇歇这几日的风尘。不多时,子墨翻身而起,迅速的穿戴好后,又走到案前,看着大夏国的版图,若有所思。下一役该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仗,精密的推演,这场仗可谓胜券在握。一年了,赢下这场便可以回去见见娘亲,不知这一年娘亲没了子墨的保护是否可以安稳度日。
对峙了整整三日,双方将士都知道今日便是决战之日,大夏国的都城近在眼前,大夏国的军士为了自己的家园亦是抱着誓死之心。
旌旗蔽天,战鼓齐鸣。子墨拿上横芜剑,迈出军帐,正巧遇见同袍云舒志。云舒志是个少爷兵,初来战场时,吊儿郎当,自以为练了几年武就所向披靡,来战场也不过是历练历练,得个军功好以后承袭他老爹的爵位,不至于被人戳后脊梁骨。不过好歹也是血性男儿,虽有的几位年长的将军护着,几场真真的战役下来后,也好似脱胎换骨,不似刚来时般天真,沉稳不少,长进不少,可单单这张嘴却是改不了性子。
“子墨兄,今个儿真是意气风发,看你这个样子,我悬了一晚上的小心脏终于可以稍稍落下了,哈哈哈”话未说完,抬手就想要搭在子墨肩上,偏偏子墨一闪,舒志扑了个空将将要亲吻大地,子墨一抬手拉着舒志的后颈衣服,将他放好,便向元帅军帐走去。身后又听见舒志大大咧咧嚷嚷着:“子墨兄,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子墨并没有搭理他,“哎哎哎,子墨兄,等等我。”说来也奇怪,子墨自是不喜欢热闹,偏偏这个云舒志,在战场上见了子墨排兵布阵的精巧,自己也是身先士卒,浴血杀敌,敌人伤了他他反手就是一剑取了对方性命,回来后也就随便一包扎,该怎么还是怎么,好似不需要休养。由此对他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不管对手是弱是强,是轻松是艰难,子墨总是默然的,明明问过张叔,子墨这小子还比自己小两年,怎么总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而且问了他的事,反而被张叔一顿数落,管住嘴,没事不要瞎打听!
舒志到了帅账前,见各位将军都已到位,讪讪的站在了最后,元帅也已出帐,一声号令:出发。这大帐元帅就是舒志口中所说的张叔,张翼天,这张元帅也是身经百战,一战一战战至现下的位置。
此次率领韶国5万精兵强将,誓拿下夏国,保北疆一片安宁。
攻城。
攻城战总是消耗战,守城将士也是负隅顽抗,一时反而又僵持不下,战火宣天,血肉横飞。双方将士也都死伤无数,韶国士兵也并不能占到半点便宜。
在后指挥战局的张翼天与几位将军也是关心战势,纷纷请命,欲上前线厮杀一把。
“元帅,卑职请命,率部下自南门,在添一把火,减轻正面攻城将士压力,同时分散这夏国守城士兵精力”王自成将军请命说。
“各位还有什么看法?”张翼天问道。
子墨见战势如此胶着,心有所想,说:“元帅,照目前情势怕是前锋将士一时半刻也是不得前进一步,卑职认为强攻一点为宜,一点破整局散。
“那子墨兄认为如何?”舒志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那你说该是如何?”张翼天用眼神示意舒志闭嘴,同时说道。
“卑职请命自正面强攻”子墨语气坚定。
军帐中众将军皆是一怔,有人便说:“正面最是夏国排兵布阵的重点,兵力最为中坚啊”
“元帅,众位将军,子墨认为既是中坚,只需一败便如山倾,请元帅派子墨出战。”子墨语气愈加坚定。
“杨子墨,听命,本帅命你攻下夏国城门。”张翼天早有耳闻,此少年将军,原以为见面不如闻名,却没想到这快一年的相处时间,渐渐生出怜悯之心,小小年纪战场上舍命拼死,虽自己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但子墨更拼更不要命,却一直是个小小偏将,不见升迁,平时不喜不悲,不卑不亢,到战场上却见杀伐决断,一副修罗模样,几场仗下来,莫不说几个将军,就是连张翼天也是另眼相看。
“卑职,也愿前往”舒志也挺身请战。
“云舒志,攻城断后”张翼天觉得把云舒志这小子放在杨子墨身边也应该是妥当的,顺便历练历练,也不枉他老爹,对自己的提携之恩,“待杨子墨同云舒志攻破城门,全军将士一齐进发夏国宫城。”
已是血战半日的战场,夏国的战旗已是飘零的残旗。
子墨投入战场,他深知此时敌军也是精疲力竭,重新指挥布阵,亲自带着一路将士强攻进入战场,张翼天说的不错,战场的子墨如同修罗一般,带着横芜剑一路挥杀,剑锋所指,血溅六尺,身旁的敌方士兵一个一个倒在子墨剑下,城池上的将士见大韶国突然出现这等搏命之徒,纷纷弯弓将箭射向子墨,子墨一面抵挡敌军,一面抵挡飞矢,也着实得不到什么优势,却依旧一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