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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天空的第一篇文,算是写之前认识的一个小朋友了。
可能看问题会给人一种同人文的误导,然而并不是同人,是随手给两个主人公都取名为“qian”,内容也和这首歌没有什么关系,先给哥哥的粉丝们道个歉。
另外楼主懒癌晚期,所以未必会坚持写下去,于是更新看心情,跳票看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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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广播那闹人的晚间节目停了下来,学生公寓一座座地亮起灯。走廊寝室里充满了男生宿舍独有的打牌推塔的笑骂。
悭对着电脑,耳机里大声放着音乐好让自己不被段子和隔壁寝室的游戏分了心思。连续几个小时敲着键盘的手指有些酸痛,头疼不已地瞥了一眼一旁的稿子,咂砸嘴,又重新码字了。十二点,宿舍早已熄灯,甚至懒得打开qq,把晚饭后赶出的几篇电子稿打包发给责编邮箱。解放了一样长出了口气,宿舍的其他三人也都松了口气。宿舍里四个人都相当活跃,但只要其中一个有正事要做,就不会有别人去打扰,这一点让悭十分感激。
拨亮手机,qq上弹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十一点,“睡了,哥,晚安。”,可是又看见空间里这货“晚安”二十分钟后的访问记录。悭笑了,只当没看见回了句晚安。是啊,对于这么一个一边乖乖守着宵禁规矩又一边舍不得你下线的人,怎么忍得下心罚他呢。况且从这批稿子到了自己手里,就一直把人晾在聊天窗口上,偶尔放水,就当是给他个甜头吧。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也算对得起自己累了这么久。悭的思路在后脑勺挨上枕头那一刻,停止了。
高一到高三的教材教辅,码的整整齐齐,城郊找了处没人的地方,骞手里的打火机点着了书页,一本不留痛痛快快烧了个干净。骞看着燃烧的书本,简直有一种复仇的满足感。
这些个东西搅和的爹妈看自己就不顺眼,搅和的自己几个月熬夜啃他们,又搅和着自己…diy了多少次!想到这儿骞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但是又想起昨晚听着人很轻松的给了自己一句“反正已经没用了,烧了吧”,骞还是潇洒的转身,把手里的打火机扔进了那一堆纸灰。仿佛有一种武士收刀的潇洒。
一脸N瑟的把通知书拍照发给手机那头的大忙人,“说到做到,怎么样?想好请我吃什么了没?鲍鱼还是龙虾”炫耀着自己的胜利果实,但收到的却只是“来了再说,我这儿有几个稿子要改”这么寥寥数语,骞还是不免有些失落。随手搪塞了一句,就把人从消息栏中删了出去。等小爷去了,三天就吃穷你。骞啐了一口,就继续沉迷游戏了。
在网上认识骞这小子,已经一年了,在几年前和上一个被解关之后,悭就一直没有找过被。高中的课业太重,大学的生活太过吸引人,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觉得他过着的生活已经足够丰富多彩,短时间内不再需要某些爱好来调剂生活,但是当悭用两年的时间把一座陌生的城市变得熟悉之后,在对每周责编给出的栏目主题越来越貌离神合之后,悭渐渐开始觉得,该在渐渐无味的生活中添加一些新鲜的东西了。
论坛,q群,公众号,他重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既勾搭,也被勾搭,广撒网的事实让悭自嘲很不要脸,而如同每一个在圈子里寻找着搭档的人一样,这种方式的寻找,实在难见成果。在见过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小学生,鼻孔看人的中二少年,甚至饥渴难耐的gay等种种奇葩之后,近乎崩溃的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人心不古的感慨。
干,老子才淡圈几年就跟不上时代了吗?
躺尸在列表的人越来越多,悭已经懒得给他们备注分类,也懒得清理,而他本人对于找被的热情也渐渐淡了下去。
似乎他很难找到一个符合自己标准的孩子,但总有些可遇不可求的事会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对得起你的狗屎运。于是和所有小说一样,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消息。异地,男被,和悭有着一样的名字,不过是另一个字而已。起初悭并没觉得她会有什么不同,无非是聊上几句,让列表再多一个僵尸而已。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悭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欣赏他的性格,不知天高地厚的倔强要强、锋芒毕露,甚至对于写作,也可以和自诩专业的悭谈上一谈。悭很欣赏他,如同他一直认为的那样,男被,或说弟弟给人的感觉,是女被无法替代的,反过来也是一样。但他喜欢在没有选项的时候为自己创造尽可能多的选项,而在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又格外谨慎。男孩依然每天早安晚安地问着,偶尔故作轻佻地N瑟一下,悭也依然每天会和人聊上几句,悭渐渐从少年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他的顽皮,傲娇,倔强,别扭,还有一点外强中干的怯懦。他很欣赏,也很满意。
同样是一大批稿子压在手里的一个傍晚,男孩每天打卡一样发来了晚安,悭没有客套别的,而是直接问了一句“愿意做我的被吗?”,然后便打开word敲起键盘来。qq一直在线。直到悭码好第三篇文稿时,男孩才终于发来一句“讲真吗?”。悭笑了。
从最初给他立下规矩的百般抗拒,到每次监督着他一下不少地执行完规定数目的diy。悭愣是从一个奉行实践的主变成了网主,而骞也从最开始的没规矩不懂得叫人变得几乎把“哥”这个字作为了口头禅。悭很满足骞的变化,但同时两个人也都开始不满于二次传递的图像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