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一楼留下
本文纯属虚构、望大家喜欢···
我知道顾莫修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液。他是我的哥哥。
可我们还是背弃了所有的神。
我们尝到了污秽而激情的禁果。从此,我们堕入炼狱。只剩下半支不能飞翔的羽翼。关于显示生活中的罪与罚。
无赦之罪
当写下这些时,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在我的心中,只有一种无法出让的东西
绝对唯一的最重要重要的东西
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由它形成
这种强烈的,炽热的意识
无法用言语形容
【正文】
半翼
匣子
和哥哥相爱,是在15年前。
由于太过久远,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画面已经模糊。
只是依旧清晰的记得哥哥穿着蓝色线衫,站在蔓蔓青草中对我笑的样子。
温沔的笑容,孱弱的少年。纯澈的天空,云卷云舒。少年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
这么多年,我从不敢对任何人提及。
包括我现在的丈夫,以及在一起很多年的死党。
这种情绪,哪怕只是触及一点点边缘,也会让我立刻泪流满面···
公元19XX。背弃。
我4岁那年,顾奇言与莲实正式离婚。
那些日子,天空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灰。
黑暗促狭的房子里,终日充斥着殴打,漫骂和东西摔破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他们相互憎恨着。没有理由的争吵。
每一次,他们争吵完到最后,就会相互撕打着扑滚到床上疯狂的亲吻。
然后,莲实就会窝在顾奇言的怀里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莲实是个优雅美丽的女子。她有曼妙的身姿,颀长的脖颈。她的长发像一条柔软的黑蛇终年盘在脑后,额际四周不含一丝乱发,发出蛊惑的气息。
她有一条大红色的丝绸睡衣,冰凉丝滑的触感。当她穿上它时,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我时常在夜里偷偷的婆娑着它入睡,幻想着自己穿上它时,会不会也像莲实一样美丽。
顾奇言的性子暴戾到几乎变态。他有严重的洁癖,但又同时保持着酗酒抽烟这种肮脏的喜好。每次当他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就意味着家里所有的东西又要面临被摔碎的危险。
顾奇言很变态,莲实更变态。
他会当着我们的面,在任何可以躺下的地方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而莲实却从来不去反抗一次。
我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因为我永远都不会看见那么肮脏龌龊的一幕。
顾莫修就在我身边。每当这时,他总会安静的拉着我,对我说:“小落,和哥哥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我抗拒不了顾莫修柔软的语调。他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滑过我的耳畔。让我,着了迷。
顾莫修是我的哥哥。同父同母,同血缘。
他喜欢安静的沉思,说话声音软软的。他的皮肤很白,就像一张纸一样孱弱。
他总喜欢对我讲一个只有一只翅膀的天使的故事。
说道最后,他就会搂住我,轻声在我耳边呢喃:小落,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给你的誓言。
可是,顾莫修背弃了他的誓言。
莲实与顾奇言突然有一天很平和的离了婚。
莲实站在我面前,冷冷的问我:顾落,你自己选,是跟我还是跟你爸?
我看看顾奇言,再看看莲实,最后目光定在顾莫修身上。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顾莫修的眼里又喜又忧。
莲实说:顾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我还是跟你爸?不带你哥的。
我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答案。
“那我跟妈妈在一起”
不是么,顾奇言会打人,而莲实不会。
她又美丽又优雅,除了对我们冷漠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走。”她拉着我就朝门外走去。
我回头望着顾莫修,对他说:“哥哥,你快跟上呀!”
他不说话,嘴唇嚅动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奇言说:“莫修跟了我,小落跟了你。从此,她不是我的女儿。莫修也不是你儿子”
莲实道:“好”
我才意识到,我就要和顾莫修分开了。
撒开莲实的手,哭着奔向他。
他抱着我,声音依旧柔软,只是夹杂了一些哭腔。
他说:“小落,我会去找你的。这不会是很长的分离”
我哭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莲实不耐的将我从他身上拉开:“顾落,做作也要有个度。”语毕,不等我有任何反映,就将我往路边的出租车拖去。
我抓着顾莫修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可是,他先松开了。
他望着我,眼睛里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悲凉。
可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是顾莫修先松开了我的手。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顾莫修,你背弃了我”
车子启动了。
我没有回头。
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有一颗子弹穿膛而过。
莲实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莲落。
公元19XX。混乱。
S城的空气永远都像一团腐烂的苔藓,潮湿且散发着恶臭。
莲实不在。她穿着性感华美的礼服去参加上流的晚宴。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很宽大,装修的很华丽。
莲实的气质很符合这种屋子。
可我不行,当我叼着烟,背着吉它,穿着肮脏的男士外套跨入这个房子时,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环境给孤立了。
鸭子打电话来。
他说,莲落,你现在立刻到卡萨布兰卡来。带上吉他。
我懒洋洋的躺在地板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来。
“有事么?”
“没什么事儿,copy那家伙弄了几张票,我们几个一起过去玩玩。”
我说:好。十分钟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