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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故事给你听,随便你相不相信。
其实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
说有两个女孩,都是19岁的年纪,读大学2年级。她们住在同一间宿舍,一个叫商央,一个叫唐煌。两人是要好的朋友,因为个子都没有超过160公分,所以形影不离。
商央来自一座繁华的城市,家境相当富裕。她是个小而丰满的女孩子,身体各处线条都是圆的,但有细细的小腰。她皮肤很白,金色的卷发,嘴唇鲜艳柔嫩,常穿粉色的衣服,象个洋娃娃。
唐煌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却可以用甜美的声音说最标准的普通话。她肤色较暗,漆黑浓密的发长过腰际,大眼睛也是深黑的,鱼一样神秘。她很瘦,下巴很尖,是紧实的匀称的未发育的少女身材。
她们一同去公共澡堂洗澡,各自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的。
平日她们一起上课,坐相邻的位置。假日亦一起逛街,买过同样的梳子。是校园里同性间温暖亲密的友谊。隔阂难免也是有的,商央看到唐煌拿了一等奖学金,就买了800多元的短裙。
唐煌的男友小鼓舍不得与她分开,从小镇来到唐煌所在城市的建筑工地打工,偶尔在民工棚里幽会。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之后闲话谈天,唐煌提起商央不免微词。
某日唐煌潸然落泪,说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有人含着银匙出生,自己却连银匙什么样都没见过,小鼓流血流汗在工地上忙活一个月,挣的钱不值商央一条丝巾。
这时候唐煌的手正抚摸在小鼓手臂的新伤上。
小鼓满不在乎地笑笑。
唐煌问:我比商央少了些什么呢?为什么她们总说我们看起来象小姐和丫鬟?
小鼓认为那是因为商央看起来趾高气扬,没有唐煌温柔的缘故。
五一黄金周到了,学生们都很开心,唐煌却很不快乐。小鼓被包工头解雇,拖欠的三个月工资没拿到手。与此同时不如意的人还有,商央的父母闹起离婚,于是商央决定失踪一阵。
三个落落寡欢的人结伴回到了生养唐煌小楼的地方。
小镇上处处可见老电影里常有的布景。细街窄巷飘着软软糯米团的清香,裁缝店的花布也很有风情。商央觉得新奇不已。
他们走进小鼓简陋的家。自从祖母去世后,小鼓就成了孤儿。商央打量着木制的四壁,古色古香的桌椅,有着很不一般的心情。
闲置了几个月,屋里沉积了厚厚的灰尘,唐煌拿起笤帚扫地。商央一手抱肩,一手掩着口鼻站在一旁看。
家务的事小鼓帮不上什么忙,就对两个女孩子说要上街去买晚饭吃的东西。商央叫住小鼓,从钱包里抽出100元递给他,小鼓犹豫着接了过去。
当屋里只剩下商央和唐煌的时候,谈话也就变得随意起来。
商央问:小鼓条件这么差,你为什么要跟他呢?
唐煌脸上出现了常有的那种隐忍表情,她淡淡地说:我们一起长大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们这里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条件好不好的分别。
商央就不再说什么。隔了片刻又想起:没有父母也好,省得以后和你婆婆致气。
商央的笑声刺痛了唐煌,但唐煌依旧淡淡的:小鼓的父母是很好的人,早几年去外面打工,工地上出了事故,老板只给了一点点钱就打发了。
商央说:农民工待遇本来就差,谁让他们都想往城里涌呢?
谢谢三哥和羽衣
小鼓念书时候成绩就差,书也念得不多,考虑问题的时候总是特别简单。以为绑架就是把人绑起来,然后恐吓电话一拨,就等着数钱。他不再急着准备晚饭的食物,而是拿商央给的钱去买绑架商央的工具。
他拣粗的麻绳买了一大捆,又买了些膏药。想了想还是买了一些粑粑和麻油抄手,以免商央起疑。
回到家,商央看到小鼓便嚷饿,于是不到6点就开了晚饭。
吃完饭唐煌去厨房刷碗,商央打开她的旅行箱整理东西,瞥见小鼓不大干净的床单,皱起眉头:这么脏,怎么睡啊?有新床单吗?
小鼓看看她,说:没有。
商央毫不客气:那就请你去帮我买一条吧。
商央自小娇生惯养,习惯了对别人颐指气使,小鼓并不吃她那一套。他说:我累了,不想出去。
商央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唐煌甩着手上的水珠从厨房出来,说:商央你要什么?我去买。
商央横了小鼓一眼,转脸对着唐煌眉开眼笑,边掏钱边说:帮我买床单被套和枕巾。
唐煌应声出去。
小鼓觉得此刻正是绑架商央的大好时机,但苦于不知如何下手。他斜觑着商央的背影,用脚跟轻碰椅下的黑色塑料袋,那里是先前买的麻绳。
商央穿着HELLO KITTY的粉色背心裙,她总喜欢把自己往童稚的方向装扮。她收拾着满皮箱的小衣服,心想唐煌怎么会找小鼓这么个东西。她听到小鼓在身后发出悉悉祟祟的声音,强压下厌恶不去看他。
唐煌回来的时候,商央端坐在椅子上望着她,一语不发。唐煌手中的床单落到地上,她掩住嘴轻呼一声。
商央嘴上贴着膏药,身上缠满麻绳,眼里含满泪水,被固定在椅子上。小鼓站在她身边,用一把生锈的菜刀架着她的脖子。
唐煌吃惊地问:小鼓你在干什么?
小鼓激动得声音颤抖:我把她绑架了。
商央的眼泪大颗地落下。唐煌终于明白过来,她走过来拉扯小楼的胳膊:小楼你是不是疯了?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给她解开。
小楼甩开他女朋友:好朋友?什么好朋友。你不是说她经常欺侮你吗?今天我就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