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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莫的新坑,除了写给蝶蝶的番外,小莫还没写过古风的文呢,自己欢乐欢乐,各位亲们欢迎来围观客串,群么之。
你说你懂得生之微末,我变做了这壮大与你看;
你说再热闹也终须离散,我变做了这一辈子与你看;
你说恋恋旧日好时光,我便做了这细碎光阴与你看;
你说应愁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河山讨你欢,
水檐流湍,朱楼画扇,
你在身边,就是人间清欢……
“哗”一捧水兜头而下,木桶里热水氤氲的气息让整个房间都朦胧起来,一只素手,勾过旁边雪白的浴巾,整个人施施的站起,饶是隔着屏风,那风姿也逼得人挪不开眼睛,难怪人道“章台明月好,最美古凉音。”愣了半晌,屏风外候着的小倌儿才缓过神儿来:“公子,我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候着吧。”冷冷的声音落在耳中仍似环佩叮当,余音尚在。熙儿摇了摇头,还是这样清冷的性子,若不是一味这样的冷淡,以公子的相貌、才情,恐怕早就离了这青楼楚馆之地,挣份好前程了。正想着,屏风内的人已走出,一袭白衣,落在身上像是出尘的仙子,未干的头发散在肩上,眼角眉梢上是淡淡的清冷还有隐藏的很好的桀骜,如若不是身在此地,俨然的风流公子,如玉佳人。
熙儿几步跟上前去,小声道:“公子的腿没事吧?您也是,在这如意楼里和楼主叫什么劲啊,跪了一夜,吃亏的还不是您。这也就是您,换了别人,早扒层皮了。”身前的人脚步微微顿了顿,回首道:“我不想做的事,轩和也不能迫我。”
“诶呦,我的祖宗啊,您可小点声,整个如意楼里,就您敢这么和楼主说话。”古凉音扯了扯嘴角,“我已经这样了,他还能奈我和?”淡淡的语气里祭出了万世看破的寒凉,熙儿隐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不敢胡乱说话,引了古凉音回了竹楼。这竹楼在整个琉璃金瓦的如意楼中格外扎眼,处处显着主人在如意楼里的身份。站在二层的竹楼上,古凉音环望着这富贵繁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一生如此,也罢了。
心灰意懒的推开竹室的门,一袭团花的紫色龙纹锦缎映入眼帘,古凉音心里陡然落了一拍,慢慢的抬起头,门外的微风吹得发丝轻飘,让门内的人禁不住的心疼。“凉音!”
古凉音退后了半步,行了个大礼,刻意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王爷金安”。 终是回来了,终是寻来了,古凉音狠狠的咬着舌头,看眼前的人还是一样的星眉朗目,骨骼清奇,一年的戎马生涯让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更多了几层王者的霸气。来人一把拽起地上的古凉音:“这是和我生分了?”叹了口气,来人的口气里多了几分悲凉:“你是该怪我,是我没护好你。”
古凉音抬起头,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淡的没有起伏:“皇恩浩荡,凉音谁也不怪。”是啊,他能怪谁,是怪他自己偏偏爱上一个男人,还是怪这个男人也爱他?亦或是怪这个男人天生贵胄,白璧不能染瑕?槿安年,他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名动京华的七王爷,皇上可以接受他蓄宠,却不能接受他爱上一个男人。因为完美,所以不能有一丝败笔,因为宠爱,所以不忍白璧染瑕。一年前,他奉旨出京,平定云南叛乱。他,就被皇上贬到尘埃,比起柳永的“且填词去”不知更多几分悲凉。
“凉音……”来人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忍“我知道委屈了你,怪我得到的消息太晚了。”七王爷张开怀抱,想好好抱一下面前的人儿,却只扑了个空。古凉音退到竹阁的一角:“凉音已不是昔日的御用琴师,只是如意楼里的一名倌儿,云泥之别,王爷请自重自爱。”
“凉音!”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古凉音抬起头,“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一年过的好不好?”
“王爷身份贵重,自然万事都好。凉音晚上还有客人,恕不相送……”啪的推开竹门,古凉音恭敬的跪倒道“王爷慢走”。槿安年压抑着心里的不满,拳头攥的发疼,从得到这个消息开始,他星夜兼程,八百里加急,换来的就是一句王爷慢走?今天的局势也非他所料,他一腔愤慨也不知向何处发?他想给他安慰,他想帮他周旋,看见的却仅仅是他卑微。僵持了片刻,古凉音的膝盖却受不了的在叫嚣,无意间瞥见古凉音微微咬紧的嘴角,槿安年倏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了?”
古凉音不答话,槿安年的好脾气彻底用尽,拽起地上的人手就抚上了膝盖,看着古凉音微微闪躲的表情,槿安年一把撩开面前的白衣,如玉的肌肤上斑斑驳驳的青紫。
事情发生的太快,半敞的竹门羞红了古凉音的双颊,刚刚出浴的古凉音身上只披了这一身白袍。手忙脚乱的推开槿安年,古凉音的心里夹着挥之不去的伤感。若是以前,自当是他的关心,如今,眼里落得却全是他的轻慢。委屈翻江倒海,嘴上也故作轻浮:“王爷的心是不是太急了?光天化日,凉音还从没这么玩过。”
槿安年也愣了,他从没想到,古凉音的生活比他想得还要艰难,不顾古凉音的刻薄:“怎么弄的?”古凉音冷笑“我是个倌儿,能是怎么弄的?”槿安年的怒气冲到了头顶“古凉音,说实话!”毫不畏惧的迎上来人的眼神:“客人花了钱,就是我的恩客,自然可以对我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