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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脑门上先是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他凭借着多年良好的职业素养,深呼吸,将熊熊燃烧的火气压下去,感叹号变成了问号。他疑惑,这种姿势,吴邪是怎么睡着的?他是怎么睡得这么踏实的?他解雨臣的威慑力居然都这么低了吗?
正想到一半,吴邪动了下脑袋,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睡得很香。
火焰死灰复燃,多年征战前方的冷静理智通通死在了大后方,浑身传递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当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他对于周围熟睡的人往往会产生一种羡慕的心态,随着时间的推移,羡慕转化为嫉妒,并在日常的摩擦中产生不满,焦虑等情绪。解雨臣此时便有这种不满,工作压力以及生存焦虑令他难以入睡,不得不使用安眠药来辅助。然而这个吴邪,明明自己身上一堆破事,生命也受到威胁,还敢来捣乱,捣乱就算了,态度一点都不积极诚恳,反而打了之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是怎样不怕死的精神,这小子铁定没有把他解当家放在眼里。
解雨臣气冲脑门,他愤愤地走过去,一巴掌直接朝吴邪翘起的屁股砸上去。
这一次直接把吴邪打醒,他痛呼一声,睁开眼睛,尚未反应过来,又一巴掌下来,凌厉带风,武力全开,吴邪身子一偏,直接滚到了地上。
解雨臣把他翻过去,轻松扒下运动裤,左膝顶在他的腰部,左手锁住他的双腕,抬起右手便打。
冰凉的地板和身后的剧痛让吴邪清醒不少,他忍过前几波疼痛,待中场休息的时候脑子一转,一切了然,挣扎着说:“我不是故意要睡觉的。”
“不是故意?难不成是我逼你的?找打!”解雨臣雷厉风行又砸了十几下,吴邪痛叫出声,这疼痛过于快速剧烈,他赶忙辩解:“不是的,我今早喝了点酒,刚才是酒劲上来了,呜呜呜呜,好疼,我也不想打瞌睡的,你别打了。”
解雨臣停手,倒不是他真这么善良好心决定放过吴邪,而是因为他手疼。他翻过手心,通红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在整个手掌弥漫开来。至于吴邪,就更不必说了,他的眼泪都流到了地板上,吴邪自觉没面子,心里辩解说都怪地心引力。
此刻,解雨臣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刚刚那一刻他的理智离家出走了,下手没个轻重,他第一心疼自己的手,一会儿签合同可能没有那么自如了,第二反思晚上应当保持充足的睡眠,否则自制力会下降,至于吴邪,纯属活该。
趴着的那个人没了动静,当然,他不是又睡着了,再敢睡的话,小哥明天就得抱他回去,可谓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吴邪只是在观望,办公室的空气紧张凝重,他的皮肤也紧绷起来,担忧着下一波迅猛的攻击,又敬小慎微,降缓呼吸,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解雨臣把他当垃圾扔了。
事实证明,解雨臣的眼神还是非常好的,他没有如吴邪愿把他扔出去,而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臀部,当事人吓得立刻开始叫唤。
下一秒收到重重一击和一句责骂:“吵什么吵,我让你起来。”
腰部的压力消失,周身的压迫感也消失,吴邪先是缩起双膝,撑着办公桌站起来,就要伸手提裤子。
“不许穿。”解雨臣瞪他,“按原来位置趴着。”
“这多不好意思。”吴邪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
解雨臣抬手,吴邪身子比脑子快,立刻趴了上去,将通红的脸蛋藏在双臂之间。
解雨臣坐到舒适的办公椅上,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抬头,看着我。”
这粉红衬衫今天就是要羞辱我!吴邪心里愤愤地骂道,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谁让你喝酒的?”
“喝酒你也要管啊。”吴邪嗫嚅道。
“什么?”
“没什么。”他怂巴巴地说:“我就喝了一点点,纯属解闷。”
“我看你喝得不是一点点,否则怎么敢来我这儿闹事呢?”解雨臣轻哼一声,双眼早已看透吴邪的意图。
“张起灵知道这件事吗?”
吴邪摇头,聪明如他怎么可能让小哥知道,这货连眼神都可以杀人,他还想多活几天呢。
解雨臣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吴邪一时恍惚,不知解雨臣意欲何为,别人笑是开心的符号,解雨臣不是,他的笑容背后也许与开心完全相反。
他随意地敲了敲桌面,歪头看吴邪:“你这肯定反省好了吧,都敢打瞌睡了,说说吧,反省出什么了?”
吴邪调整了一下姿势,感受到赤裸的臀部,他的脸热乎起来的。他晃晃脑袋将这些想法去驱赶出脑海,尽量让自己显得流畅。
“首先,我不该找你借钱,我们毕竟是不同的两家,你没有这个义务,对于欠的我会尽可能的还,还不了你把我家抄了也可以,给我留条底裤就行”
解雨臣轻笑一声,“那你以后缺钱怎么办?”
“......找二叔借。”
解雨臣哈哈大笑,他擦了擦眼角,“吴邪啊吴邪,你用完花呗又去找白条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你。”
吴邪撇撇嘴,感觉被小看了,还在酝酿怎么反驳,解雨臣说道:“不是这条,重新想。”
居然不算?还好我准备了两条。吴邪心想。“我不该打扰你工作。你这一天天地忙到脚不沾地,我还来捣乱,这也太,太......”他犹豫了一下,“太不懂事了。”
对方皱了皱眉,“你确实不懂事,但我生气的不是这条,重说。”
吴邪脸都白了:这条也不算,那完蛋了,我总共只准备了两条,哎呀,这不是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