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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写恐怖小说的,结果写完了怎么看都不恐怖,充其量只能算作灵异。思前想后,还是发上来,大家看着好玩儿吧。
*月*日
今天下午,收到一个包裹,H市寄来的。才惊觉原来又是一年了。
这一次是紫色线配黑色线编的同心结。颜色看起来不是很相配,但是,因为寄信人的关系,我还是收了起来。拉开抽屉,各色的同心结相映成趣,细数数已经是第七个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原来如此,这个丫头,竟然寄了个彩虹给我。
望着这些结子,恍惚间仿佛又见到了丫头偎在我怀里,一边把结子往我衣扣上系,一边浅笑着告诉我:“这是以前女孩子送情郎的,所以叫同心结,永结同心的意思。”
相处不过两年,分别倒有五年,纵使平时有电话和短信联系,但许久才能一见,已没有了当时的感觉,倒觉得不如不见。
罢了,往事已矣,何必再提。
*月*日
今天接到丫头的电话,说要来S市找工作,从此和我不再分开。
我不知道是该让她来,还是不该让她来。
可能是她听谁说了些什么,也可能是我迟疑的态度让她产生了怀疑,她突然问我是不是有了新的被动,虽然我矢口否认,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相信,她是那样敏感的一个女孩子。
一个主动同时拥有几个被动在圈子里并不算什么,但是果决如她是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而我,也不算骗她,只是凑巧,我的新女友也是同好而矣。
可是,我以前说的这辈子只宠她...
唉!终究还是食言于她。
只能怪命运捉弄吧。
*月*日
今天我又收到一个包裹,仍然是从H市寄来的,打开看时,居然是一个纯黑色的同心结。
我有些诧异。翻遍包裹也没有找到别的东西,这丫头总是喜欢夹些写着唯美诗句的小卡片, 这次居然只字全无,而且莫名其妙的又寄这个来干什么呢?细看包裹单上,笔迹是她的,但是似乎写的不是很工整,与她平时最求完美的个性不符,文字处有点点滴滴的水渍,看来疑点颇多。
拨通她的手机:“您拨的号码已停机...”
奇怪,上个月还通过电话的,怎么回事?
更奇怪的是,我收在抽屉里那些同心结不翼而飞了。我翻遍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
月*日晨
今天小洛要来实践。实践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是不安。
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昨晚,我梦到丫头了,或许和昨天收到同心结也有关系吧。
梦里她还是长发披肩,微低垂着头,跪在床前,手里捧着藤条,羞红了脸才怯怯的挤出一句:“请主人责罚。”
而梦就在我伸出手的瞬间,醒了,一时间只觉得屋子里是空洞洞的月光,死气沉沉的寂静,心里茫然若失的感觉,竟没有了睡意。
无聊,随手一记。
*月*日夜
这是今天第二次写日记了。我是个懒人,唯有有事的时候才随便记上一笔,今天的事,有些怪异。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总觉得今天实践的时候怪怪的。
小洛跪在床上挨打的时候,居然没有哭叫,以往挨藤条的时候,她可总是哭喊着求饶,而今天却默不作声的咬牙忍着。
我撩起她散落的头发,才发现她的双唇已经咬得惨白,额上也是密密的汗珠,惨淡的一笑,无辜眼神中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委屈的轻声唤我:“主人”
“丫头”我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怎么就这样倔强呢?”
“丫头不乖,惹主人生气了,不管主人怎么责罚,丫头都心甘情愿。”她的手指在我胸口轻抚。
“丫头啊”我无语,很多时候,她都很乖,我这个做主人的,不过是借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做文章而矣。
不知怎么的,我睡着了,醒来发现怀里抱着的是小洛,她还在睡,我没有动,怕吵醒她,就那样仰躺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小洛平时是喊我哥哥的,只有丫头才会喊我主人的,为什么刚刚我在和小洛实践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丫头呢?听到的也是“主人”这个称呼呢?
小洛醒了之后,我问她,她似乎对刚刚的实践也记得不多,只记得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这事情有些奇怪,我还是改天联系一下丫头吧。
*月*日
找了两天,终于在一个闲置很久的电话本里找到丫头的寝室电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了。
然而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声音很甜的女生接的电话,我说明了来意,她愣了一下,才低低的说,小雅已经走了。
“去哪了?”我追问。
那边已是低声啜泣,小雅溺水身亡了。
什么?我呆住了。
不行!我要去H市一趟。
*月*日
从H市回来,我昏睡了一天,天黑了才醒来,嘴里苦苦的,也不想吃东西,看着抽屉里的同心结我心里酸涩不已。那个把同心结系在我纽扣上,想要和我永结同心的丫头已经和我天人永隔了。
她的同学说,上个月丫头来S市找我,回去后就沉默不已,问及,只说与我发生口角赌气跑回来了,随即收拾东西,此时已是毕业离校时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倒也没惹人注意,只道是恋人之间的口角,隔日就好,果真两天之后也就平静了。谁料一个星期之后,竟溺死在校园的湖里,鉴定为非他杀。随身遗物只有一个系在纽扣上的同心结。
丫头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过,所以她的朋友都以为我是她男友,丫头也一直开心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