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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错了,重发。
向阳而生,只因有你。
“腰,榻下去。屁股,翘起来,再翘起来。嗯。”
一指粗的数据线,对折,狠狠地抽在身后。
我只是呜咽着随着抽打惯性地向前冲了一下,脸像被挤捏了一下的番茄,想尖叫却又压着牙关咽了下去。
还没等前一秒的痛楚被消化,下一击抽打又来了。
身体不断地向前冲,又回到原位。
身后由淡红变为深红,由深红变为深紫。
眼睛闭得那么紧以至于有两滴泪都被挤了出来,然而咬着手指的我,还是硬生生地抗了下来,压住了喉咙口的叫声。
“好了,今天就到这,怎么样。”
“谢谢你,”我躺在床上光着色彩斑斓的屁股,冲她虚弱地一笑,“感觉很爽。”
“嗯,还挺经打的,不错。”
这一场纯实践的表演是不是看着还挺不错的?小被礼貌忍耐,主动强势有分寸。最大化地享受疼痛带来的快感,而无任何情感纠缠。
停!
以上完全是我对纯实践的幻想……而事实却是……
“我…我不要过来!我不想挨这个!”
她弹了弹烟灰,冲着躲在墙角惊慌失措的我,抬起手用对折的数据线指了指床沿,”我再说一遍,给我趴过来。”
我手里的枕头捏得更紧了,看着她坚定冷酷的眼神,我眼泪都流下来了,早知道纯实践的主动这么绝情我一定不来了!
她抽的一颗烟就好像是我最后苟延残喘的期限。
她突然狠狠地掐灭了烟,大步朝我走来,逼向角落。
我惊慌地像猎人手下的一只兔子,一个蹦哒跳上了床,企图从另一边窜下去。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衣领,往床上一带,我失去重心翘着屁股栽倒在床上。
她把数据线使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往我身后抽去。
“啊!嗯…呃!啊!不要啊…呜…好疼…呜呜呜…”
我把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一条在砧板上扑腾的鱼,可是我挣扎得越厉害,她抽得越狠。
小说里写的那样挨几百下也不哼一声,还把屁股迎上去主动挨抽,是怎么做到的呢!
此刻我只觉得委屈绝望,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法控制地大声抽泣起来。
“给你三分钟,不许再哭了。”
我斜过脸,狠狠地看着她,还停不下抽泣。
她停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不想实践了!”
“哦?那行,那就不休息了,我们一口气打完最后五十下,来,去那站着,腰弯下我握着脚踝。”
“呜…”
她看着我瞬间变脸要往墙角缩的样子,“我警告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不听话我就拿绳子来了,要么。”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祈求的眼神我自己要是看了一定会心软。
最后,我还是脑充血弯腰站在那里,满心的惶恐。
“啪!”
……这闷痛在身后炸开,一定是小红。我真想撒腿就跑,厕所就在前面…
要被打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想跑却觉得腿软头晕,一没绷紧就一屁股蹲了下来,猛然拉扯到身后的伤,整个人扭曲得就像一条被杀虫剂喷到的虫子。
如果此刻的我可以旁观自己,一定会为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光着下身扭动的样子羞愧到死。然而此刻,我根本无暇顾及面子问题,只想知道身后的人会不会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放过我。
“行,那就跪着吧。”
她拉着我的耳朵,把我扯到墙边,让我贴着墙跪着。
身后的凌虐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
挨打本来就是一场和疼痛较量的艰难斗争,更何况身后的这个人不仅不给一丝鼓励支持,还给我黎明前的黑暗加了一个无限期。
最后在汗水和泪水中,我像一只被拍死在墙上的苍蝇一样,以丑陋的姿态结束了这场持久的实践。
在陌生人面前,我没有轻松的心态趴到床上休息。拉起裤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低着头,眼睛肿肿的,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整理工具。
“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太不一样了,”她说,“如果不是小翌拜托我,以你今天的表现,我要不把你打残了,要不摔门就走了。”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的?”我轻轻地碰了碰身后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屁股,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你在网上那么得瑟,我还以为有多顽强不屈呢,哪想到你那么快就怂了。你以前的主动打你都不狠吗?”
“嗯…以前她几乎不怎么会生气,就算生气了,我一哭她就会饶了我…”
“怪不得,都是被惯的。”她撇了我一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靠在墙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不想一个人面对实践后的空虚。张了张嘴,还是没发出声音。我知道要是说出口,就又是满盘皆输。
我趴在酒店的床上,放空地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突如其来的委屈像一股潮水一样,从心头涌上鼻尖,涌进脑袋,又回流到眼眶。一次一次的纯实践,我开始觉得厌倦每一次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以及自舐伤口的伪装坚强。我想逃离的,我始终逃不开。而我想抓住的,却什么都没有。
我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12小时后醒来,睁眼是白色的床单,我蒙圈了一会,身后的疼痛突然叫嚣,逼我想起前一天发生了什么。摸到枕边的手机,盯着上面的时间愣了两秒,猛地意识到已经离上班时间只剩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