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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来,距离吕玲绮被严氏禁足在濮阳府中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有余,历史的车轮却滚滚而动,将大汉最后的气运碾在两道深深的车辙之下。
李喙汜为了争夺献帝的归属,在长安大打出手,杨彪等老臣趁乱策反杨奉,保护献帝逃离洛阳。丢了兖州的曹操并没有放弃这个取得大义名分的机会,迎献帝于许昌并率领着大军迎战李喙汜的西凉军,西凉军军纪涣散,被曹操杀得大败,李嗨烙诼揖,郭汜则死于部下之手,二人首级被献与曹操,残军遁入山林不知所踪。剿灭李喙汜后,曹操遣满宠招降杨奉大将徐晃,斩杨奉,并其部曲。
张济攻宛城中流矢而亡,其侄张绣代其掌军占据宛城。张绣在谋士贾诩的劝说下降曹,却因曹操觊觎张济遗孀邹氏而引兵复攻曹操,曹操长子曹昂、侄曹安民、猛将典韦均殁于此役。
江东,孙策以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五千,凭借着幼时的玩伴周瑜和朱治、黄盖等老臣横扫江东六郡,刘繇、王朗、严白虎抵敌不住,不出一年就被孙策剿灭。平定江南的孙策,广招贤士,得太史慈、蒋钦、周泰等为爪牙,周瑜、张、张昭等为谋主,厉兵秣马准备逐鹿中原。
北方,袁绍自从于界桥用上将鞠义大败公孙瓒的精锐近卫骑兵【白马义从】后,将公孙瓒打的节节败退,公孙瓒困守易京楼之中。袁绍掘地道攻入楼中,公孙瓒尽杀妻子后举火自焚于易京楼。自此袁绍横跨冀青幽并四州,厉兵秣马准备南征。
袁术自取得玉玺之后,野心极度膨胀。听信“代汉者涂高”的民谣,不顾手下的劝阻称帝,立国号为仲,大兴土木,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曹操马上请献帝拟旨诏令孙策、刘备等人讨伐袁术,曹操亦亲提一军兵出攻克汝南。袁术于寿春为联军所败,急火攻心的袁术最终在北上投袁绍的途中呕血而死,部下投曹操、刘备者甚众,庐江太守刘勋率袁术家小降孙。
吕布听从军师陈宫的建议,与占据徐州的刘备结盟以抵抗袁绍的进攻。然而袁绍采纳谋主田丰的计策,以长子袁谭、外甥高干为帅,出青州攻伐刘备。同时大将张A、文丑为偏师袭取吕布本营兖州,吕布无暇援助刘备,刘备据守下邳与袁绍僵持数月,沮授献策掘沂、泗之水破下邳城,陈登陈父子开城门降袁,刘备与关羽、张飞等亲信杀出重围投奔吕布。绍军兵进徐州。
袁绍自提一支大军兵出白马,与徐州的袁谭夹攻兖州,吕布出征,与袁绍会战与兖州。
“诸公。我军此时正处于存亡之秋,可有良策破敌?”吕布扫视着空了将近一半的大帐,心下不由得一阵烦闷,跟随吕布南征北战的将领战殁了许多,魏续、宋宪为颜良所斩,臧霸降袁。而吕布帐下的第二号猛将华雄亦中了袁军埋伏,深陷于敌阵,被张A所杀。虽然依赖着关羽和张辽的神勇,阵斩了颜良和高览二将,让吕布军依旧顽强地战斗着,但是袁绍坐拥四州,兵力粮草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补充而来。此消彼长之下,兵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吕布大人,虽然,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目前来看,除了向曹操求援外,吾等别无,别无办法。”陈宫攥紧了拳头,他和曹操之间的恩怨不可谓不深,二人从挚友到仇敌不过短短数年的光景,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真正诠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曹操手下,荀氏叔侄、郭嘉等并非等闲,必定会建议曹操此时与袁绍对抗。”
“别无他法了吗?”吕布沉默了,良久,他把目光投向了左手边的男人,“刘备大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备任凭将军做主。”刘备拱手,一抹异样的神色在他的眼中闪过,“不过以备之愚见,陈宫大人言之有理。”
“陈宫,依你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
“此事,此事事关重大,在下以为,非陈群大人不能担此重任。”陈宫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名字,“不知陈群大人意下如何?”
陈群出列,扶了扶纶巾,沉静地回答:“某愿往,不过某还需糜竺大人同行,从旁策应。”
“某......愿往。”糜竺略显富态的脸庞最近也消瘦了不少,如今突然被陈群点名,显然他有点犹豫,不过考虑到吕布冷森森的目光虽然没有盯着自己,但是鬼神的脾气也没人敢去揣摩,还是出列应下了这份差事。
“既如此,就仰仗二位先生了。高......不,张辽!”吕布张口想要叫高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张辽。
“是,吕布大人。”张辽依旧摆着一张冷脸,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你率精骑一千,护送陈群大人往许昌向曹操求援,不得有误。”
“诺。”
“那么,诸公。在陈群大人带回援军之前,务必谨守营寨,不得有误。”吕布拍板,“就这样,散帐。”
就在吕布安排诸将的时候,河北霸主袁绍的寝帐中同样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吾儿显甫......吾儿!痛杀吾也!”袁绍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身边是长子袁谭和外甥高干。袁绍的次子袁熙正镇守刚刚平定的幽州,而袁绍的幼子袁尚,正躺在面前那口沉重的棺木之中,袁绍伏在棺木上失声痛哭。看着最宠爱的幼子失去血色的年轻脸庞,撕裂整个胸膛的狰狞伤口和死不瞑目的双眼,袁绍几近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