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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渣,入坑需谨慎
夜色浓稠,确乎没有月亮的存在,连星星都极为稀疏。
莫之天翻了个身,复又翻了个身,可谓毫无睡意。他开了灯,发白的灯光刺的他眯了眯眼,抬手一看,一点半,不由抓了抓了杂乱的头发。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他待了十三年的卧室。呵,说起来可笑,不过又一个婴儿抱错的悲剧,有时候,生活比戏剧更精彩,也更……刺激。
莫之天并没有踩着拖鞋,赤脚踏在地板上,丝丝凉意通过脚底往身上钻。他打开落地的玻璃窗,冷热变化明显,默然叹了一口气,反手将玻璃窗关上。
夜晚的城市依然热闹,多彩的霓虹灯,时不时驶过或黑或白的轿车。他从睡裤唯一的口袋摸出一只烟,叼在嘴中,回屋,点上,又出来。
莫之天眼前烟雾缭绕,冷笑一声,果真血缘亲情,知道他不是亲生儿子,迫不及待换了回来。
那个男孩子,品学兼优,自是不能和他这种叛逆少年相比。可是他们至少维持十几年的情谊,在真相面前如此苍白,爸妈也就罢了,连一向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亦如此,或许,他们关心的只是一丝相关的血脉吧。思及此,夹着烟的手指下意识抖了抖。
一阵敲门声响起,莫之天一手推开玻璃窗,慵懒应了一声:“进吧。”
开门的果真是他的亲生父亲,莫子卿。莫之天
看了一眼莫子卿,转身望着远处一名不知名的建筑,猛的吸了一口烟。
莫子卿来到阳台上,见莫之天抽着烟,斥责道:“你还小,抽什么烟!”
一脱口,满是尴尬。
莫之天愣了一下,将烟头朝着栏杆上的大理石旋了旋,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不会还把我当作你原来的儿子吧?呵,依我的认知,他估计在成年之前都见不到你,你也不可能找到他。”他凑到莫子卿耳边,低声道:“替别人养了个好儿子,到头来却是为别人做嫁衣,啧,不过你颁个好人奖,可惜了。”
莫子卿皱眉,并无答话。莫之天大眼睛眼尾上挑,眼边一颗黑色的小小泪痣似乎沾上了恶意的嘲讽。
见莫子卿不为所动,莫之天自觉无趣:“我要睡觉,你走吧。”顿了顿,又道,“我不会叫你爸爸的,我们不熟。还有,如果你想把我轰走,随便。”
莫子卿一语未发,捏起莫之天扔下的烟蒂,转身丢在门外的垃圾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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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
第二天,六点整,莫之天套好衣服,关了空调,踩着拖鞋来到厕所。他的洗漱用品全部是新买的,整整齐齐堆在一个黑袋子里。
洗漱台上有一块方形兼带花纹的镜子,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大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眼角一颗小小泪痣。皮肤白皙,总体五官无多大硬伤,光看外表,无辜可爱型的男孩子。
只是他眼中的怨气太重,全然破坏少年朝气蓬勃之感。由于长期的压抑,总是板着脸,不免阴沉。
莫之天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夏天早晨也是微热,冷热交织,莫名快感萦绕心间。他拆了牙刷的外包装,扔到垃圾桶里。挤了牙膏,快速刷好了牙。
又把毛巾打湿,抹了一把脸。那里只有四条毛巾,一条湿的,一条半湿的。莫之天拉下其中的蓝色米老鼠毛巾,打量片刻,拿起多余的牙罐,牙刷,嗤笑一声,踩下垃圾桶的踏板,扔掉。
此时莫子卿经过,见此情景,下意识道:“你干什么!”
莫之天道:“扔垃圾啊,你眼神有问题?”他神情不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已经来的,旧的为什么不去?切,你以为他还会回来的,留着,占地方?可笑。”
莫子卿忍了许久,才不让自己的巴掌落到他的脸上,只Jing告道:“以后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莫之天心情也是不悦,当即反讽道:“你是我谁啊?再说,我说的是实话,论权论钱,明眼人都知道选谁……”
说完,一把推开莫子卿,径直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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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砸也有把被抛弃的怨气发泄在粑粑上。
弱弱自顶
莫子卿到底没了脾气,冲着莫之天的背影喊道:“厨房里有早餐,你新座位在第三组最后一排的空位。”又补充一句,“从左到右。”
莫之天沉默,拐到厨房间,褐色的餐桌上几片金黄的面包片置在小碟上,旁边一杯覆着奶皮纯牛奶,他探手摸了摸,温热。
他咬了几口面包,牛奶只小小地呡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顺着咽喉滑下,搅动一片呕吐之感。
莫之天将那感觉压了压,拽起沙发上的书包就走了,复又如昨晚一般把门摔上。
门如愿发出一声巨响,肉眼可见地抖了三抖。
莫子卿方才缓缓出来,桌上的面包片咬了一片半,牛奶却是丝毫未动的样子。他的手指捏起一片面包片,漫不经心往口里送。
这几天的经历哪是刺激小小一词可概括的?莫子卿只觉莫名其妙被告知莫之天才是其亲子,亲子鉴定白字黑字,一字一句晃花了他的眼,以至于他有些恍惚——恍惚地把儿子送出去,又恍惚地把莫之天接回来……
莫子卿支起下巴,食欲全无,起身将剩余的早餐倒进垃圾桶。然后款步走到窗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一根一根苦闷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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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道莫之天来到教室之时,人数寥寥无几,但他的同桌似乎来了,侧着脸和别人聊天。他背着书包来到座位,道:“你是我的同桌?”
男孩一愣,同其他他人聊天的身子转过来,看清他的样子,手指愤愤地指着莫之天的鼻尖:“是你,莫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