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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尘跪在那儿,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身后并排跪着的仇心、斩风和燃雪屏着呼吸,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四人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或许还有对方的心跳……
“**,唤尘守职不利,纵容同门,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求**重重责罚。”
上官朝海一言不发,背对着几个面容狼狈的少年。沉默,却像一把利剑,插在唤尘胸口,持久的搅动着……
“**,仇心/斩风/燃雪知错了”三人齐声说“不关大师兄事,都是徒儿任性妄为,求**责罚”
“好,既然你三人已经认错,就自己去思过窟领罚吧,该领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谢**!”燃雪回答的声音又干脆又兴奋。毕竟还是15岁的小女孩,听到**终于开口了,即使是一会挨几下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平日里挨板子也是家常便饭了。
仇心和斩风却默然了,这意味着什么?**没有理睬大师兄,那意味着大师兄的灾难就在眼前了。可是,那究竟会是什么呢?仇心也算是饱经历练了,最远一步想到了断肠崖那具可怖的思过架,那可能意味着消耗真气的鞭打和无尽的悬挂……斩风虽比仇心年轻些,但也知道大师兄的日子不好过了……
唤尘心里默叹了口气,大概也猜到了与仇心一致的思过架,脑子里闪过当年和仇心两人训练时候的艰辛,和遭到责训时候的苦楚。他还是轻轻在背后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仇心放心。
“怎么?你们两个不服?”上官朝海平静地说,更加难以揣测
“徒儿不敢。”二人齐声答道。“只是,”仇心小心翼翼地说“大师兄他……”“你嫌去思过窟不够是吧?”上官朝海冷冷地问“好,我赏你去思过架上一天一夜,好好想想你犯的错。”仇心心里“咯噔”一声,“谢**。”她颤抖地说,斩风不敢作声。
“**,师妹她无心犯戒,是我没能守住门规,纵容燃雪和斩风下山胡闹。仇心也是为了挽回我犯下的错误,求**放过仇心,把所有责罚都归到徒儿身上吧。”唤尘听到**罚仇心上思过架,心中如刀割一般,心想事已至此,多罚一罪少罚一罪也没什么想干了。
“这位义士,家有家法, 门有门规,无量门自己的事务,外人就不要插手了吧。”上官朝海异常平静。
“**,您?”唤尘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义士,我何德何能做您的**啊?我不通人情,不懂变通,有什么本事能收你这样的能人义士做门徒啊,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唤尘顿时凉了半截“**,您责罚我吧,您废我的武功吧,求您不要逐徒儿出无量门,徒儿生是无量门的人,死是无量门的鬼……”唤尘心急如焚,一时间语无伦次
“**,大师兄虽确失职,但罪不致逐出师门啊”仇心顾不得那么多了,没有唤尘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以后的路……“仇心愿接受重罚,只要**能收回成命,仇心做什么都愿意”
“你的帐我自然要算,先请这位义士离开本门吧。怕是留您久了,耽误了前程”上官朝海语气凌厉地说。
“**,唤尘知错了,唤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纵容同门,不该妄自尊大,自作主张,不该欺骗**,不该隐瞒真相,不该……”唤尘开始叩头,“求**责罚,请**重重责罚,唤尘愿一死谢罪”唤尘不断地叩头,仇心也开始叩头,斩风、燃雪见状纷纷跟着.
“我怎么敢责罚你啊,义士?”上官朝海咬牙切齿。
“**,只要您能消气,徒儿自罚。”唤尘说着,抽出身后背着的紫红色经过狼血浸泡的牛骨箭,俯下身体,右手持剑,开始用尽全身力气抡向自己的后背和臀部,牛骨箭抽得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击在身体上沉闷地“砰砰”作响。唤尘顾不了那么多,屏住呼吸,用十分的功力挥着骨箭,咬着牙,每十箭道“求**责罚唤尘鲁莽”。
仇心不忍看着师兄,跪着几乎是爬到**脚下“**,求您原谅大师兄吧,他一时间糊涂,仇心也没能坚持职守,求**不要赶大师兄出无量门。”
唤尘一刻不停, 牛骨箭渐渐变成猩红,唤尘玉白色的长袍变得粉红,渗出一条条鲜红的印痕。
燃雪自记事起从来没有见大师兄受伤,更不见**如此的冷酷。她愣在那儿,不敢动,也不敢求情。斩风一直在叩头,却隐约看见大师兄的白袍变成粉袍……
“嗖――砰”不知打了多久,唤尘终于无力地趴在地上,他举不起牛骨箭,挣扎着爬起来,跪伏在原处……上官朝海无言地背对着四人,仿佛唤尘没有对自己行刑,仇心没有跪在自己脚下,斩风没有叩头,燃雪没有惶恐……
“斩风”,唤尘吃力地说:“过来,用你的皮鞭。”斩风停止了叩头,却愣在原地,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愣着做什么?”唤尘嗔怪道。斩风看看**,依然是背影;再看看大师姐,仇心站起来狠了狠心说“斩风,把皮鞭给我”――她知道斩风年轻没有经验,她自己来比较放心。
颤抖着,仇心接过斩风的五尺短鞭。 呃……为了不让帖子沉下去
仇心接过五尺鞭的一霎,却异常平静了。她知道唤尘此次的劫难并不该由他自己承受,然而,如今之计,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师兄向**求情――缠着**显然是无济于事,与其任斩风没轻没重地伤害师兄,还不如自己亲自执刑来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