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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辆载满犯人的囚车缓缓的驶入新罗德斯中央监狱,厚重的铁门向两侧打开,车子沿弯道行驶绕过高大的方尖碑,在一长排专用的泊位上停了下来。立刻,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如临大敌的跑上前,在车两旁列队作出戒备的姿态。警备队长谨慎的打开车子的后门,大声吆喝着让里面的犯人列队出来。很快一个满脸横肉,有些谢顶的中年男犯探出头,他扶着栏杆晃悠着走下来,迟钝的抬着头想辨识周围的环境,却被刺眼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龇牙咧嘴的骂了句很难听的话。警备队长没好气地扯住中年男犯的胳膊把他推到一边,接着一个穿黑色皮背心的高个男人探着头面色阴冷的走出来,动作矫健的落地,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从他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样式奇怪的刺清来看,让人不由得想到这或许是某个极端宗教组织的成员,警备队长并没有像对付第一个犯人一样去伸手抓他,而是用枪指了指,示意他站到中年男犯的身边。就这样,犯人们挨个的从车上走下来,没有人反抗,歪七扭八的排成一排。警备队长心里骂着“妈的!一群人渣!”
没错,在这群人中有闹事的酒鬼、街头的嬉皮流氓、抢劫犯、吸毒的同性恋、甚至还有不成气候的恐怖组织成员,不过也不全是这样,至少我们的主人公不是。约翰.麦斯洛,一个可怜的被竞争对手诬陷的保险代理商,此刻也和这群混混站在一起苦着脸等着发落。像所有的老实人一样,之前他对这里一无所知,而现在,他也仅仅知道,他,还有这群“人渣”要在这里好好的住上三个月。
这是一所位于新罗德斯北郊一百三十公里外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的监狱,它的前身是一座关押战俘的集中营,始建于五十年前的大战时期。像很多的战争遗迹一样,战后这里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改建成了一座战争纪念馆,并且为了纪念那些死在这里的军人,人们在中央广场上竖起了一座三十尺高的纪念碑。遗憾的是纪念馆周围八百米宽的雷区始终无法彻底清除,频繁的触雷事件让游客们开始对这里望而却步更让管理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战后经济的萧条更是让这里成了政府财政方面的一个沉重的包袱。随着经济的进一步恶化,政府已经不愿再拿出资金来维持这里的运营了,终于在十年前的国会联席会议上,议员们一致通过了将这座战争纪念馆改建成一座足以容纳两万人的大型监狱的提案,以缓解犯罪率直线上升,监狱人满为患的问题。
今天这里已经变成了全苏梅尔国内最知名的一所监狱,不仅仅因为它臭名昭著的八百米雷区,更因为它是全国唯一一座可以合法使用肉刑的实验监狱。
就像赶羊一样,男犯人们在军警的监视下,推推搡搡的来到广场的中央,在纪念碑前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方尖碑宽大的基座上布置着一个临时的小讲台,一位身着笔挺制服的中年女人正神色威严的站在讲台后面,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下面的每一个男犯人。
“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新罗德斯!我相信你们当中的有些人可能已经有过这类似的经历,但我向你们保证!在这里你们会发现...这和你们以往所经历过的有多大的不同!”中年女人的声音在扩音器的作用下用几倍于原先的音量从四面八方传出来,让原本就严厉异常的语气更具威压感。
“我希望这些不同之处能有助于你们更好的改过自新,在你们完成自己的重塑,以一个完整健康的人格重新回到你们的世界以前,我!安德莉亚.布朗多!这里的最高管理者,将对你们全权负责!并且监督你们、规范你们在这里的生活!”女典狱长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接着用一种更为缓慢,更为低沉却更具胁迫性的语气接着说“如果你们中的哪些人以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我劝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这里的四周是变幻莫测的沙漠,而且...你们中有些人或许也听说过雷区的事了,没错!即使是被死神抛弃的人也无法从这里活着出去!”
噢!上帝呀!约翰.麦斯洛沮丧的听着,虽然他从没有过要逃出去的想法,但雷区和沙漠的描述还是给这个生活一直平淡如水的男人造成了相当的震慑,感觉自己就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一样。约翰不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和他原先的世界是多么的不同!高大的院墙足有三十米高,沿着那两扇沉重的铁门向两边延伸,再以同样的角度折向相反的方向,最后在铁门的另一侧汇合,把整个广场和周边的建筑物禁锢在一个巨大的六角型结构里。城墙的每个夹角处都设有观察哨,从这个距离上约翰隐隐可以看到上面晃动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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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感到一片茫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出神的看着四周,以至于典狱长之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直到同伴不友善的推搡才把他拉回现实中来。“嘿,伙计!你想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啊?哦……”约翰这时才注意到训话已经结束了,他身边的犯人们正三五成群的向不远处一排白色的矮楼走去,那名叫醒他的黑人男犯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也转身快步奔向前面的人群,只有一名正谨慎监视他的警卫陪着他一起还站在原地。
“啊…啊哈…你看,他们…他们走的可真快…” 约翰尴尬的对正用古怪表情看着他的警卫耸了耸肩,赶忙转身三步并两步的紧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