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汤剂的麻烦

哈利又一次被牢牢的按在斯内普的腿上，巫师袍被掀起来了，他的裤子一直褪到膝盖，露出被打得通红的小屁股。他被带进地下室受罚已经有一会儿了。

“——先生，真的不会了——我非常抱歉——我保证！”屁股上火辣辣的刺痛使他语无伦次的求饶，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斯内普在他的屁股上进行改造教育，处罚还在继续。

斯内普对这孩子已经有点失望了，傲慢自大，无视纪律，不长记性。最重要的是，复方汤剂！

斯内普从庞弗雷那里听说了万事通小姐毛茸茸的耳朵以及长尾巴，他立刻明白了白天发生的事与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密切联系。

该死的复方汤剂！怎么就没人告诉这三个小崽子，如果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弄错了，他们三个就会立刻灰飞烟灭，甚至来不及和这个世界告别。他在惩罚了他们以后，他会去找洛哈特算账的，谁让他给了他们进入禁书区的批条。

惩罚格兰杰？不，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也许赶不上课业对她的打击最大。在重重的用木鞭惩罚了倔强的绝不认错的红头发韦斯莱之后——他可以保证罗恩•韦斯莱至少在一个星期内每当坐下时就会牢牢记住教训——斯内普决定要好好的教训哈利一顿。

“课堂捣乱！”斯内普手里的木鞭落在哈利的臀峰上。责打的节奏慢了下来，斯内普相信适当的停顿可以使这孩子更好地感受到疼痛，而且也会有足够时间让他思考做错事带来的后果。

“——先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哈利尖声哭泣着，他的嗓子几乎都要喊哑了。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屁股正在呼呼的肿起来。

“半夜偷溜下床！”木鞭还是有节奏的一下接一下的亲吻着他的屁股，不因为他的求饶有丝毫的改变。

“——对不起！我——不敢了！”

“偷窃！可耻的行为！”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大腿根上，太痛了！哈利挣扎着，他想用手去抵挡那没完没了的火辣辣的惩罚。但是斯内普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按住他的右手，而他的左手被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动弹不得。现在哈利的两只手都被固定住了。等待他的是更多的击打。

“不许在课堂上捣乱！不许半夜闲逛！不准撒谎和偷窃！你知道做复方汤剂有多危险吗？你要是再敢偷走我的私人储备品，波特，你就会非常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先生！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哈利歇斯底里的哭泣着，同时在斯内普的膝盖上蠕动着，试图避开木鞭的抽打，尽管那并没有用。

斯内普终于停下来，哈利感到屁股疼得要命，谢天谢地，哪怕要是再挨一下，他都相信自己会立刻去见梅林。他大声抽泣着，但是很快就转成小声的哽咽。

斯内普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口责问道，“波特，还有谁和你一起做复方汤剂？”不用想斯内普就知道参与此事的其他两个人，他只是想看看这孩子会不会说出来。

哈利愣了一下，“先生，我，我自己——不，求求你！”

斯内普挥动手上的短鞭，迅速准确的又抽了几下。哈利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又一次因为不受控制的变得湿润。

“还是不想跟我说吗，波特？”

“……”

“你要是还不说的话，波特，那我就不得不从你的屁股上寻找答案了。”斯内普威胁的低声说道。

“先生，我——真的只有我自己，喔！”一连串的抽打让他的话都说不完整，“对不起！对不起——梅林啊！真的——真的很抱歉——”

可怜的哈利趴在斯内普的腿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哈利尖声哭号着，此刻他真心的希望梅林能来接他，哪怕是伏地魔也行，只要能带他远离疼痛，什么都好。

看着哈利像一条可怜的小狗一样呜呜嚎叫，哭得浑身颤抖，就算是斯内普也不禁有点儿心软了。叹了一口气，他放下了木鞭，等着哈利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慢慢止住了抽泣，木鞭已经没有再落下来了，但是疼痛还在，他尝试着想抽出右手擦去泪水。斯内普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把他扶起来，帮他提好裤子。

“波特，要是我再一次听说你违反校规，”斯内普站起来，威胁的晃了晃手上的木鞭。哈利惊慌的后退，响亮的哽咽了一声。这傻孩子，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我不会容许任何胡闹，我强烈建议你在学期剩下的一个月里严格遵守校规，否则我保证我会再一次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听清楚了吗？”

哈利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眼睛里仍然闪着泪光。

现在斯内普确信至少到学期结束，这小子都不会再找麻烦了。

“现在已经——”斯内普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快九点了！我要你直接回寝室，不许在任何地方逗留！现在！”

哈利几乎是立刻冲出了地下室，他忍着疼痛跑过了走廊，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放缓脚步，停了下来。他把头靠在墙上。他不能哭的双眼红肿回寝室，不是吗？那会让他成为大家的笑柄。而且他的屁股疼得非常厉害，他的内裤似乎太小了。哈利猜想他的屁股已经破皮了，看来今天晚上他根本睡不着了。哈利大口的吸着气，硬是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

犹豫再三，哈利忍痛向猫头鹰塔走去，至少和回寝室是同一个方向，斯内普应该不会发现。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周围静得可怕也黑的可怕，只有走廊两边肖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不敢用魔杖照明，因为他的隐身衣留在寝室里。

转过格兰芬多塔楼，只要路过礼堂，就可以直接去猫头鹰塔了。哈利喘着气，打算绕过最后一个长廊。

但是，他的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斯内普就站在那里，站在长廊的中央，离他不到五步远。斯内普的脸色不同于以往，现在更加阴沉了。

哈利硬是把一声呻吟吞了下去，“先生，”他要昏倒了，嗓子几乎说不出话了，屁股甚至也更疼了，“我必须解释——”不不不不，他的屁股，上帝，拜托，他的屁股不需要再来一次了。

“你要怎样才能遵守规定，波特？”斯内普清晰地说道，他几步走过来，俯下身子和哈利面对面，“我要怎样做才会使你清楚的了解半夜闲逛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我在质疑你是否明白什么叫做遵守校规？”

斯内普直起身子，顺着他那硕大的鼻子向下看着哈利。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哈利的后衣领，半拉着他向地下室走去，“看来仅仅是一顿责打并不足以让你遵守纪律，我认为必须给你另外的一个教训，波特，你认为呢？”斯内普无疑是非常愉快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至少哈利是这么想的。

“先生，很抱歉，我不能回格兰芬多塔楼——”哈利的声音里几乎又带哭腔了。他被拉着走得这么快，屁股已经疼极了。

“寝室里是危险的，你是这个意思吗？”斯内普明显不怀好意，“听着，波特，如果你认为如此狼狈的回到寝室对你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那也是你应得的。这会让你牢牢记住，不是吗？”

“先生，请——”哈利低声恳求。

“我不允许任何人无视我说的话，任何人！”很明显，斯内普处于愤怒之中，哈利几乎要浑身瘫软了。

仅仅离开了有着惨痛记忆的地下室不到十五分钟，哈利就不得不再一次被邀请进来。

“坐下，波特！”斯内普把哈利拎到桌子旁边，他抽出一卷羊皮纸，冷笑着推到哈利面前，“我要你写‘我不再违反校规’一直到我认为你已经吸取教训为止。我说过了，波特，坐下！”

“先生，我能不能——站着抄写？”哈利绝望的问道。

“我认为，坐着抄写会加深你的印象，”斯内普扭曲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并不愉快的微笑，“坐下，别让我再重复，否则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顿。”

哈利不等斯内普的话音落下就急急的拖出硬木椅子，他用左手臂撑着尽可能缓慢的坐下，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然后开始抄写。

斯内普坐在哈利身后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去理会那臭小子低声哭泣，他已经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书中。

一个多小时以后，斯内普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目光终于从书上转移到哈利熟睡的小小身影，那孩子用左手垫着屁股，歪着头，口水滴在羊皮纸上。斯内普站在哈利身边，发现他只写了区区小半卷的句子，字迹歪歪扭扭不说，写了这么少，居然还敢趴在桌子上睡觉！斯内普刚要张嘴咆哮，却忽然看见哈利的睫毛上还停留着一颗泪珠，眼皮红红的，眉头皱在一起，粉扑扑的脸蛋上流露出些微的惊恐。不知为什么，他的怒气无影无踪了。

迟疑片刻，斯内普小心的拿走了哈利依然握着的羽毛笔，他抱起这个小坏蛋，走到一个书柜旁边，咕哝了一句“混血王子”。这显然是个口令，因为那个书柜慢慢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滑去，显露出一间几乎由墨绿色覆盖的卧房。

斯内普尝试着在床上放下哈利，但是哈利显然在睡梦中紧紧抓住了他的袍子，他无奈的脱下他可怜的长袍，任由哈利攥在手里。他把孩子趴着摆好姿势，又把一床被一直盖到他的肩膀。

“我很抱歉，先生！别打了！真的对不起！”

离开之前，斯内普听到孩子在睡梦中小声的咕哝着，他愣了一下，德拉科也是这样，好几次他惩罚了德拉科之后，那孩子也同样会在梦中重温那可怕的经历。斯内普看着哈利的面孔已经些微扭曲，睫毛抖动，显露出即将要哭的模样儿。斯内普知道哈利会有整整一个星期不得不去品味疼痛，即使那是他应得的，但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