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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马甲需要提升下级别,拿来发文了。
凌晨失眠。
最近经常有人要文看,某人终于又惯孩子了。
SP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喜欢全篇啪啪啪啊啊啊的,大约失望,某人的文也从来不会那样。
警告:绝对是个坑,保质不保量,摔伤者自理,摔死者自埋。
授权:形成一定坑模之后,如有转载,仅请注明出处及作者,无需专门通知本马甲。
夏雨雪
因为出生在一个厚实的冬天,因为出生的那天下了过膝的雪,所以,她的名字叫林瑞。
因为出生的时候,倔强的她先伸了一条腿出来,所以,到她第一次呼吸,夜猫子一样哭起来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从一个夜晚挣扎到另一个夜晚。
因为她是她不是他,她的父亲对给家里增加一个“带把的”梦想破灭,所以,她懂事很早。
因为以上原因,在七岁的时候,为了换取上学的机会,林瑞承担了家里洗衣做饭等各种义务劳动,直到升初中,住到县城大哥家为止。
因为出生在一个厚实的冬天,因为出生的那天根本没下雪,窗外却除了头三天冒烟雪留下的一片白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她的名字叫雪,可是她姓夏,所以她叫夏雪。
因为很多莫名其妙的原因,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夏雪也不记得,所以夏雪具有瘦弱的体质、超凡的忘性,还是一个高级路痴。
因为出生在一个厚实的冬天……不,不是这个原因,可能只是因为想到了这个字,可能只是因为自来水龙头没拧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她叫雨。上小学的时候,很有诗意的老师给她的名字加了一个晴字,所以她叫何雨晴。
这一年,十三岁。
逃离父母的林瑞有点兴奋。
夏雪比较迷糊,她首先想到的是,以后可以忘戴红领巾而不必罚站或者根本不用不戴?
何雨晴顺着下眼皮观察了一下两个同桌,决定不说话。她的眼睛在她决定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细长,当然,长度和宽度,都次于她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薄得有点不象话的嘴唇,加上从身上直接散发出来的“别找我说话”的信息,让林瑞和夏雪决定:还是咱们先认识了吧。
小纸条通过何雨晴的三分之一桌面传递着:
我叫林瑞,你呢?
夏雪,我十三。
我也是啊!
是吗?你几月生的?
……
一言不发的何雨晴很愤慨的发现,三个人生在同一个冬天,林瑞大夏雪三天,夏雪又大了自己三天。
如果是现在,她们会很愉快的说:“哎呀,咱们都是一个星座啊!”但在当时,何雨晴只能悄悄的愤慨着,痛恨这两个只比自己大几天的家伙,同时,又不免因为这样的“缘分”,有点按捺不住,于是,她截获纸条,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加了一句:“真有缘分。”两手伸开,搂着两边的人,一起看着这神奇的缘分晃着脑袋傻笑。
友谊的种子就这样埋下,慢慢的萌发起来,壮大起来。
那个时代,中学的教室总是人满为患。
三个人甚至四个人一张有底或者没底的,一定很斑驳尽是各种签名的桌子,长条板凳和四脚凳、三脚凳(是残疾,不是天生),都泛着历史的油光,木材的本色。
第三天中午自习的时候,何雨晴首先发现,三人那张有一个桌膛底板,两个窟窿,最重要的是,四脚能放平的桌子,变成了一张没有底板瘸了一条腿的。在教室里搜寻一下,她迅速的定位在倒数第三排两个男生面前。
“桌子还我们。”
男生无动于衷。夏雪看着两个壮硕的男生,轻轻拉了一下何雨晴的衣角。
“桌子还我们。”
两个男生看了三个女生一眼,低头吃吃的笑起来。
“桌、子、还、我、们。”何雨晴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咬出来。
“就不还能怎么地!”
“啪!”
男生话音刚落,一个铁皮文具盒就拍在头顶,另一个还没说话,又是一声:“啪!”变形的文具盒横抽在他的额角。
两个暴怒的男生打不着人,一边朝何雨晴扔书,一边试图从桌子后出来,弄得前后桌凳一阵乱响。
学生们大声起哄。
“都干啥呢?咋回事?坐下坐下!”一个高大的男老师突然出现在门口。尽管不是这班的,他的声音还是起到了足够的压制作用。
问了事情经过,男老师让两个男生把桌子还了。
额角发青还破了皮的男生斜眼看着何雨晴,低低的嘟囔着:“就不还……”
何雨晴忽然睁开双眼,盯住了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男生忽然就害怕了,他觉得,那眼神,就像像两把冰凉的刀子,下一秒就会杀了他。
桌子换好了,男老师回头说何雨晴:“你个女孩子,怎么能打人呢?有事好好说嘛!……”
何雨晴盯着两个男生说:“对不起,打着你们了,送你们去医院啊?可是我文具盒也坏了啊,里面的笔都折了……”男老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说,笔都折了,你还想让他们赔不成?
放学后,两个男生照例跟何雨晴说了些狠话。
这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没有校外报复,没找家长,也没去医院――男生被女生打,而且打坏了,这是很没面子的。班里的同学,稍微窃窃私语,说起这事,立刻被两个男生威胁,渐渐的,大家也就都不再提起,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夏雪事后很郑重的让何雨晴睁开眼睛看自己。
三秒钟,夏雪躲开了何雨晴的眼神,语重心长的说:“何雨晴,你以后,还是眯着不要睁开了,会吓死人的。”
发现有鲜花收,十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