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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挪威回来之后,一直没什么心思写・・・加上又面临升学・・・就・・・就・・・额・・・
我寒假开始就结束升学考了,那个时候再重新填坑・・・先发篇文道个歉嘎。
――JOSEPHINE
“首都国立高中是很好的学校。”
英语课。教室里压低声音的讲话声始终不绝于耳。墨筱天困得很,眼前新印发下来的讲义一个字也看不进,不知怎么的,今天耳边始终回荡着来首都之前父亲的声音。
“首都国立高中是很好的学校。尤其是他所设的精英教育班,都是WIPPS(韦氏儿童智商教育机构)从六岁开始就在全国悄悄物色的智商拔尖的孩子。你过去之后好好听楚教授的话,不要觉得自己聪明,就••••••”父亲墨言严肃地声音回荡在耳畔。
墨筱天叹了口气,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空气里充斥着从话筒里传出来的英语老师雄浑的男声。平心而论,讲台上的老师楚鼎函是一个长相颇英俊的男人,只是作为一个英语老师,很多孩子都忽略了这点。其实楚鼎函,并不只是国立高中的英语老师。他是首都外国语大学英语语言与文学系的教授,要不是受了国立高中校长之托,他不会来专教这群精英班的聪明孩子。若还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墨筱天这个男孩儿了吧。
楚鼎函的目光自然地瞥向教室最后一排地角落,却不由地皱起了眉。墨筱天是自己当年同在外国语大学读书的兄弟挚友墨言的儿子,墨言毕业后做了外交官助理,而自己做了助教,再是讲师,再是副教授,到现在的系主任,而墨言也已经是外交部数一数二地风云人物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这次侄子墨筱天来精英班念书,墨言又一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自己受到老朋友之托好好管教他自是正常不过。
只是那小子,上课很少听。现在他闭着眼撑着头,又是走神了吧!哼。
“Now please turn to the next page. Reading Material C,extracted fom “Gone with the Wind”. I’d like to ask MO XIAOTIAN to read it.(现在请翻到下一页,阅读材料C,这是英文小说《飘》的选段。墨筱天同学,请把它朗读一遍).”
墨筱天听到自己的名字,慌忙站了起来,眼神中的茫然被楚鼎函尽收眼底。
墨筱天低着头,手指在讲义间翻来翻去,不知教授在讲哪一页。前排同学悄声提醒:“讲义十六页。教授让你读阅读C。”
墨筱天定了定神,拿起讲义朗声开始读。从小得益于作外交官的父亲和在英国念过高中及大学的母亲,墨筱天练就了一口极其标准的学院派伦敦口音――没有美式英语玩世不恭的卷舌,没有澳大利亚浓重的开音节和鼻音,温和而标准化,正是同样是学院派英国口音的楚鼎函最喜欢的那种。
搁在平时,楚鼎函一定会在全班面前露出满意的表情,但今天,他只是挥挥手说:“Sit down.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me next time.”
墨筱天沉默地坐下,抬头却正好对上楚鼎函严厉的毫不含糊的眼神。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me next time.”说的直白点,就是“现在开始给我认真听课”的意思。
墨筱天伸出手将桌上散乱的钢笔、讲义还有笔记本整理一下,不敢在走神,只是默默听课。
国立高中的窗子很大,墨筱天他们上英语课的阶梯教犹是阳光充足。楚鼎函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粉红色的衬衫(表砸我,粉红色的衬衫其实特别适合温柔的又有一点沧桑感的男人•••),立在阳光里,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就像•••就像自己当外交官的父亲出现在新闻发布会时一样,似乎永远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一个半小时的课总算过去了,楚鼎函宣布下了课,便收拾好笔记本电脑和文件夹,穿过喧闹着离开教室的学生们走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墨筱天。
墨筱天还在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他穿着黑色紧身的T恤,背着有深深浅浅的蓝色条纹的adidas双肩包,正把笔记本、笔袋、文件夹以及那本在英语上一直想拿出来看却又不敢的《张爱玲小说集》放进书包。
突然一只手压在了有青色花朵图案的小说书上,拿起来翻了翻,又放在了桌上。一个沉稳的声音:“上我的课你也敢走神。你就是在看这本书么?”
“教授,”墨筱天慌忙站起来,“没有••••••”
楚鼎函摆摆手,“下课不用叫我教授,我知道你不习惯。”
“楚伯伯,我没有。”墨筱天咬了下嘴唇。
“筱天,我不想说你这些小事了。以后上我的课给我专心一点,16岁的男孩了被叫起来还这么慌张的!”楚鼎函敲了墨筱天的头一下,“拿着你的书包,走吧。”
楚鼎函并不是国立高中的老师,也就每天上完课便开车回大学去。车子就停在学校操场那一排浓密的香樟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