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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间到汤池虽然要越过两个折角,但总共也没有几步路,三位贵女却越走越慢。兰捧着温泉板趋步在前,等走到汤池区的拉门处回头一看,才发现小姐们磨磨蹭蹭的才刚越过转角。兰哑然失笑,见她们如此害怕被打屁股,想起自己每次去雪绘那里挨罚被打也都是一路上磨磨蹭蹭,一盏茶的路程非走出一炷香去不可,一时间只觉得这些夫人和大小姐们身上的高贵光环被削去一层,才更真切的发现也不过就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们罢了。
兰也由得她们磨蹭,自己站在拉门前继续捧着板子等。反正也就几十步的距离,就算一步一挪,还能磨蹭个盏茶功夫不成?再者,现在夫人们正在池子里聊些家长里短,要是拖得久了,让夫人们发觉这些挨罚的姑娘怎么来的这么晚,那三位贵女的屁股待会恐怕免不了要多疼一疼了。虽然千鹤走在最前头领着秋子和真弓慢慢往前挪,但总算还不敢停下来。三位贵女赤身裸体,手里拿着发刷,等走近了,兰甚至发现千鹤的身子都微微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兰将温泉板夹在手肘,双手拉开汤池区的拉门,温泉池的热气和水汽霎时就扑面而来。
池子里水汽缭绕、热气蒸腾,一具具成熟优雅、婀娜曼妙的赤裸胴体在漫盖白雾的汤池中隐现,竟有一种神佛妙境般的梦幻感。夫人们各自背靠汤池边沿,头顶着一小块叠成长方形的毛巾聊天说话。汤池若是站起也就腰深,池内边沿处有一部分有突出的环形石凳,贵女们坐在石凳上能让温泉没到肩部,也有几位夫人并不坐在石凳上,而是自己跪坐在池底,让温泉一直没过颈部。
兰和三位贵女进入汤池似乎并没有引人注意,汤池里夫人们的闲话家常没有丝毫停顿。兰向跟在后头为首的千鹤示意“请上前”,随后自己找着了跪坐在池边的彩香,也跪坐在她身侧,将温泉板平放在腿上。彩香跟兰一样穿着红肚兜,在漫着水汽的汤池区非常醒目,她跪坐在汤池的上首的斜侧边,靠近铃夫人和有纪夫人浸泡温泉的地方,垫在足上的赤裸娇臀还留着昨晚被雪绘打板子印上的红肿,虽然经过大半天已经变成暗色,但相较于彩香白嫩的肌肤仍然异常醒目。兰跪坐下来,屁股沾在足跟上,看着彩香的红臀,自己已经光洁如初的娇臀竟也隐隐浮现出昨晚被发刷重则的疼痛来,要不是昨晚雪绘给她涂了药,恐怕现在她的屁股得比彩香更红更肿呢。
兰见千鹤蹑手蹑脚的跪在汤池边,将发刷放在身侧的地上。而秋子羞红了脸,只觉得汤池里的夫人似乎都在盯着自己看,她故意跪在千鹤身后一些,好像希冀千鹤能替她挡住夫人们的视线。真弓反而更豁达,进汤池之前还有些畏惧,进了汤池反而放的开了,走到了最前头跪在了千鹤前面。兰观察着贵女们的神态,抿嘴一笑,对于千鹤,今天的惩罚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对于真弓来说,今天的惩罚却是噩梦的结束。只要屁股再疼这最后一次,她就能脱离整整半个月来天天被母亲打的没法安坐的“责臀地狱”了。现在真弓说不定还希望能早点挨罚呢。
三女一进来,铃夫人就注意到了,只是故意晾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旁几位谱代夫人闲聊。在场的夫人们哪有没看见的,甚至有些正窃笑着等着看好戏呢,她们这些三四十岁的夫人,往往已经能算是熬出了头,有了相当的地位和脸面。在“规矩”里活了几十年,除了当真愚笨不堪的,大多都已经堪称游刃有余了。不像调皮又不稳重的年轻少女或初嫁少妇那样动不动就得光着屁股被打的哭泣求饶,她们已经很少挨打。尤其那些是当上一家主母的,即使犯了错,丈夫也顾及她的面皮,不会让她在温泉聚会上丢脸,多是等聚会过去才私下里重重惩罚。
对这些早就挨熟了戒尺板子的夫人来说,在温泉聚会上看着那些年轻靓丽的少女少妇被当众按着打的哀叫求饶、娇臀红肿可是一种难得的放松和消遣。因此兰一拉门进来,汤池里年纪稍长的夫人们就已经关注了过来。先前在廊道里调笑千鹤的那位谱代夫人嘴角甚至挂上了微笑。但是铃夫人不开口,有纪夫人也自顾自的在一旁安静的泡温泉,两位正主都不急,剩下的夫人们也只好装作没注意,陪着铃夫人搭话。等到这一轮天聊过去,铃夫人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千鹤和躲在千鹤身后的秋子,重重哼了一声,贵女们这才放下话茬,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把目光投到跪着的三位受罚者身上了。
“不听管束的女子要被打屁股,这可是飞鸟时代之前就留下来的古老规矩,今天罚你们三个,是希望你们能记住这羞痛,以后谨慎自持,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才算不枉我和有纪夫人今日劳心劳力的责打你们,真以为夫人们愿意看你们光着身子挨打不成?”铃夫人训了几句话,从汤池中站起来,兰早在铃夫人开口时就站起去屋内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宽大的棉麻浴巾立在一旁,铃夫人一站起来,兰立刻上前,取下铃夫人头顶的毛巾放在一边,用宽大的棉麻巾轻轻拭去铃夫人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将浴巾裹在她身上系好。夫人们听了铃夫人的训话,面上都严肃正经起来。兰看的真切,心里暗笑,想到:铃和有纪两位夫人打起别人屁股来是不是劳心劳力不好说,但是恐怕在场的夫人们倒是都挺愿意看三位贵女挨打呢。
铃夫人围系着浴巾,坐在了汤池边凸起的石沿上。箱根馆的汤池都是请匠人设计过的,汤池上首处半弧的石沿垫高,能让人坐在石沿上将脚搁在汤池里的环形石凳上坐稳。两侧斜角上还有垫的更高、有些斜度的凸起石台,是专门设计了让人趴上去打板子用的惩戒台。铃夫人侧坐在石沿上,瞥了一眼躲在千鹤身后的秋子:“哼,秋子,躲那么后面干什么?以为我看不见你吗?上前来,今天就从你开始好了!”
秋子知道这一关难逃,只好强忍着羞意站起身,挪步到铃夫人面前直挺挺的跪下。她只觉得众人的视线仿佛实质般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似乎都在欣赏自己的胴体。虽说在场的夫人们都一丝不挂,但是她们浸在温泉里看不真切,铃夫人又裹着浴巾,如此一来,更让接受夫人们目光视线的秋子更感羞耻。但她不敢稍动,只好红着脸咬着下唇,双手直直的捧着柄上刻有自己名字的发刷听候铃夫人发落。
铃夫人满意于秋子的顺从,但还是严厉的斥问道:“该说什么自己清楚吧,要是忘了规矩后果想必也不用我说。”秋子咬着嘴唇悄悄瞥了一眼在汤池里那些看的津津有味的若山家侧室们。她嫁进若山氏还不到一个月,但已经结结实实的领教了武家贵族家内的风纪和主母的威严。
按照心照不宣的规矩,新妇尤其是侧室初嫁头半个月,主母不会太过严厉,以免冒犯丈夫的权威,也给新人一个适应时间,但是半个月一过,主母就该要彰显权威了。之后的一个月也叫“家规警示期”。这些都是秋子出嫁前就知道的,但即便如此,铃夫人在家规警示期对她的要求之严苛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再者秋子不过是商人之女,举止礼仪比起自诩高家的北条门下贵族的要求确实差些,铃夫人想寻出错处狠狠罚她简直太容易了。秋子知道,包括这一次温泉惩戒在内,都是铃夫人的“杀威棒”,要的就是把她的尊严和脸面都打掉,让她安于侧室的位置服从于主母的权威。这一关恐怕现在汤池里的那些若山家侧室们都经历过,秋子心里想着,正因如此,她们才会对自己挨打这么感兴趣。
想明白了这些,秋子的心里一下子觉得平衡了许多。一旦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被围观惩罚的羞耻感就立刻觉得减轻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终于能平稳的开口:“是。妾身十三日前因晨起过晚被罚掌臀至红肿;十一日前因家事不勤被罚发刷责臀至红肿;七日前因不敬夫人被罚院中当众责打戒尺一百至臀暗红高肿;四日前因礼仪缺失被罚戒尺四十至臀深红;两日前因侍奉不精被罚掌臀至大红。妾身愚鲁懒散,半月之内受责五次。按本家家规,本家女子半月内受责三次及以上者,应在与诸夫人的温泉聚会中被当众打屁股以示惩戒。故此跪请夫人教训。”这些都是她半月之内挨打的缘由和结果,虽然都真实发生,甚至不少次都被若山家的侧室围观过,但是如此在温泉聚会上当着几位谱代夫人甚至小辈少女的面自陈被狠狠打屁股的经历,着实是羞耻极了,甚至让秋子身体都发紧。
铃夫人满意的挑挑眉,坐姿更侧一些,伸手拿过秋子捧着的发刷放在手边,拍了拍大腿:“行了,趴上来吧。”秋子定了定神,咬着牙趴在了铃夫人的腿上。铃夫人调整了一下秋子的体位,让她和池边成一个斜角的交叉,从而使她的小腿伸进了温泉池里。秋子十指相扣,将手放在温泉池潮湿的白瓷砖上。铃夫人右腿稍稍踮起,将秋子的屁股垫高,伸手拿起发刷轻轻拍打秋子现在还白嫩光洁的娇臀:“念你第一次被温泉惩戒,再给你说说规矩,挨打的时候双手分离或双脚溅出水花、离开池面,都要在受罚后再加罚五下,明白吗?”“是!夫人。”
铃夫人没有再说话,拿着发刷轻轻摩擦着秋子的屁股,等秋子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才突然扬起发刷重重打在了秋子的左半边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