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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红着脸探出头去,见玉姬并没有直接进来,她仍然带着两个贴身的侍婢站在门口,正在以团扇遮口,低声吩咐着。玉姬的侍婢也就十四五岁大小,她们穿着的吴服倒是与箱根馆和神社中侍女穿着的样式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结构单一、有些贴近浴袍的简单款式。几句话的功夫,玉姬身后的两名少女都低声应是,恭恭敬敬地深鞠躬慢慢撤到廊道上兰看不见的地方。
等侍女都撤走了,玉姬才迈入房间亲手拉上房门走进来,进到里间又拉上隔间的房门,向正我微微鞠躬。正我仍然在原地跪坐着把玩兰的戒尺,只是对玉姬点了点头。兰起身先向玉姬行礼,之后才满面羞红地坐回去,心里对玉姬的好感更甚。玉姬如果带着侍女来看兰在新婚训警中挨打,兰碍于地位的差异很难有底气提出抗议。但玉姬主动要求侍婢们回避,相当于替兰暂时保全了面子,即使兰知道自己以后多半免不了有在下人面前被打屁股的时候,但此时仍然承玉姬的情,心里觉得她宽和大度。
正我看着玉姬安然落座,将戒尺放在案几上,拍了拍手笑道:“今日兰嫁入我高屋家,于双方都是幸事。但是新妇初嫁,家规不可不晓。以后平井氏的规矩不可再用,本家高屋氏之法度却需铭记在心。”兰端正挺身直直跪在正我和玉姬面前,双手交叠轻轻叩首:“谨遵大人教诲,请大人示下高屋氏家规。”正我看着跪伏在地的兰,昂声说道:“本家有家规法度三十二条。一一说与你听。”正我拿着戒尺在手,每说一条,就用戒尺在案几上敲一下。
兰跪伏在地,听着正我念诵家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三十二条家规不多不少,在武家名门之中应当只是中等程度。虽然比不上那些家规里只有些传承精神和大禁忌、整部家规只有几条十几条的武家,但也比那些家规冗长繁杂的高门好得多。兰在箱根馆,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有的武家祖先事无巨细,恨不得一应家事全用家法规制。连什么时候能吃鱼、各人依身份不同早餐晚餐各能用几菜几汤、家纹配放何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录进家规里,搞得光家规就有一百几十条,可苦了初嫁的新妇,新婚当晚屁股就被打得只能趴着过夜。
高屋氏家规三十二条,对正我来说,早就烂熟于心,此时也不需要找来家法典册宣读,直接就能背给兰听。这一遍正我讲得很快,只是让兰听个囫囵,能让兰模糊明白家规有几条,大致有什么禁忌就可以。等兰挨过了巴掌挨戒尺的时候,才是真正一条一条教她家法规矩的时候。虽然正我语速很快,兰仍然屏气凝神,静心倾听,此时能把家规记下越多,待会说不定就能少挨几下。否则一会带着屁股上火辣辣的剧痛,就是跟着念,也说不定要出错挨罚。兰聪颖灵动,记忆力非凡,听着正我将三十二条家规过了一遍,心里已经大致记下了十七八条。
正我将家规念诵完毕,拿着戒尺在桌案上用力敲打三下,庄严肃容道:“本家三十二条家规,各有禁忌。家内一应人等,上至家督,下至奴仆,凡触犯者必有惩罚,惩罚依各人身份地位不同而不同,兰,尔为本家女眷,触犯家规,应当如何惩罚?”兰跪坐着双手交叠微躬:“妾身为本家侧室,必严守家规。如有触犯,愿受家法。应处责臀之罚,以戒尺痛责妾身裸臀,直至屁股肿胀、不敢再犯为止。”
兰红着脸,微微抿了抿嘴唇,柳眉轻挑,拿眼去看用力板着脸的正我,低头羞涩道:“妾……妾身愚鲁,难知家法之严正。请……请大人示下……逾矩之下场……”正我露出一抹微笑,但随即板住面孔,轻咳一声道:“你身为本家女眷,违反家规就要被打屁股。今日就告诉你违反家规的下场,不算惩罚,只作训诫警示,免得日后臀上红紫交相辉映时再来后悔。解去衣物吧!”
“是。”兰再鞠一躬,双手轻轻扶地站起身来,咬着嘴唇开始宽衣解带。这套素白吴服是由七八件衣饰组成的整套贵族服饰,结构复杂、做工精巧。兰穿戴时有侍女帮忙,此时脱下却只好自己亲力亲为。若是只有正我在,夫妻之间裸露身体不算什么,但是此时玉姬看着,倒让兰极觉羞涩,一件一件的衣物脱下叠好,兰白玉般的赤裸胴体都微微泛红,光着身子低着头跪回原位。
正我欣赏了一会兰绝美的胴体,知道兰被看得低声嘤咛,满面绯红,才正色说道:“玉姬是正室,你是侧室;玉姬是姊,你是妹。在本家奥向之中,玉姬才是奥方。奥向诸事,都是玉姬主持,今日,就让玉姬为你热臀吧。”兰向玉姬深躬:“请姐姐教训。”玉姬脸色还是如之前初见时一样苍白,说话也有一种有气无力的绵弱感觉:“哪里……此正妾身所当为,妹妹趴上来吧。”
兰苗条的身姿顺从的趴下,平坦光滑的小腹贴上玉姬屈坐的大腿,双肘撑住地上的叠敷,两只小巧的玉足并拢交叠,等待着玉姬的惩罚。玉姬深呼吸几次,并没有像兰和雪绘平时习惯的那样将受罚者的腰往上提,反而以素手轻轻压住,将兰的纤腰按在了自己大腿上。兰轻轻眨了眨眼,把腰提起来是为了让受罚者在挨打时候放松臀部。但她挨打时候多了,早就在雪绘“孜孜不倦”的惩罚中习惯了保持娇臀的放松,因而倒也不以为意。
玉姬轻轻按了按兰光洁润白的娇软翘臀,忍不住赞叹几声,这才挥下了巴掌。清脆的巴掌炸响在兰的身后,乖乖趴伏着的兰忍不住轻吟出声。她从十二岁起就开始涂用神社的臀伤药膏,因而虽然被打惯了屁股,娇臀仍然敏感的很,非常惧怕疼痛。再加上她足足有一年没有挨过打了,打屁股的羞耻与疼痛几乎已经只留下模糊的印象了,忍耐力更是不如从前。此时玉姬几下巴掌拍打下来,一下子就让兰回忆起了以前屁股红肿疼痛的日子。
兰轻轻咬着银牙,细细品味感受着屁股上不断碰响的清脆刺痛,想在高屋家生活下去,必须得尽快熟悉以前在神社和初到箱根馆时那样经常被打屁股的状态才行。玉姬的巴掌并不算疼痛,还完全在兰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她的力气似乎很小,打起来远不像雪绘那样有力。反倒是玉姬纤细的玉指和带有温度的掌心落在兰的屁股上时的羞涩更大一些。
清脆的巴掌声仍然响彻在房间里,兰除了头几下忍不住低声轻吟,之后便只是沉默着忍受臀上的刺痛。打过几十下之后,玉姬就停下巴掌,连声娇喘,将右手搁在兰的后腰上歇了起来。兰乖巧的趴在玉姬腿上不敢乱动,她无论打人还是挨打都是惯常了的,深知这不轻不重的几十下巴掌落下来,除了羞之外尚且不感觉很疼,屁股上最多是浅浅一层绯红,还远远达不到热臀的标准。打屁股也是件体力活,即使是像雪绘那样体力良好的女子,一天打完六七十下板子也累的手臂酸软。但是像玉姬这样区区几十下巴掌就要歇息的,兰从神社到箱根馆见了这么多人打人和被打都没见过有体力这么不支的女子。而且玉姬的巴掌又绵软又无章法,只是毫无经验的乱挥一气,连兰第一次受罚时雪绘的手法都比不上。这可不像是一位出身名门、已经嫁入夫家四年之久的贵女。
虽然有些犹疑,但兰可不敢讲出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玉姬的继续。有了这一段空闲和遐思,倒是心中的羞涩去了不少。兰一丝不挂的趴在玉姬腿上,感受着玉姬身上吴服和自己胴体的摩擦,还有臀上微热的灼痛,感觉足足等了有一会,玉姬的巴掌才再次落下来。这一次的巴掌沉重许多,丝毫不留情面的重重抽打在兰软嫩的臀峰上,打出了响亮的巴掌声与一阵臀波。突然受到与刚刚力道截然不同的几下重击,饶是兰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轻哼呼痛、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腰臀。
沉重的巴掌固然更疼,但也更消耗体力,这一次玉姬还没打十来下,就又停了下来。而且停的更久。连兰都忍不住冒着被斥责加罚的风险冒昧地转头瞥了一眼玉姬。玉姬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脸颊反而有些异样的红晕。她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用手轻轻抚摸着兰的玉背,对正我说:“妾身有些不适,请大人恕妾身冒犯,先告退了。”正我轻叹口气:“罢了,你回房吧。”兰听了玉姬和正我的话,心里疑惑,但也赶紧从玉姬身上下来。玉姬握住兰的手:“妹妹不要怪罪姐姐,是姐姐身体不争气。妹妹聪颖伶俐又美貌,以后服侍大人,还要妹妹多出几分力气呢。”兰连称不敢。玉姬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一脸疲惫,最终只是叹口气,趋步离开了房间。
等玉姬关上外间的拉门,兰还一头雾水。正我叹了口气:“玉姬先天不足,自幼体弱多病,天生有哮喘和心疾。据说今川家曾经延请名医诊治也无能为力。”他顿了一下,含糊的说道:“这般那般,凡是消耗体力的事几乎都不做的,故而从小体力极弱。并不是对你有所不满。”正我似乎对玉姬态度很复杂,说道最后又叹了口气:“算了,且不去说她。看来你这热臀,还是要为夫来帮帮你啊。”说着在兰的轻声惊叫中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横置在膝上。正我武士出身,身材高大健壮,兰只觉得自己轻易便被正我提起,一下子就给按倒在膝,屁股不由自主地高高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