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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子这边一令下,台阶下立刻走出了两个穿粗制棉麻吴服的健壮仆妇。踩着木屐一路小跑转进了院子后面。小有庆幸的舒了口气,剩下阿幸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怕得直发抖。兰心里摇摇头,这样企图逃避惩罚的婢女她在箱根馆见得多了。这种都是因为畏惧打屁股的惩罚,又存有侥幸心理才会死犟着不肯承认。对付这样的小丫头兰可有经验,她们最怕最心慌的时候就是主管下令打板子讯问的时候,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主管决心动板子逼问,她们最终多半是瞒不过的。毕竟都是十几岁的普通少女,又不是忍者或姬武士,别说真是她们犯的错,就是冤枉的,等屁股被板子打得姹紫嫣红时也熬不过这刑。
因而根据兰的经验,只要绘里子把板子摆出来再厉声叱问恐吓几句,这阿幸十有八九就能承认。反而要是真等板子打在屁股上,她们又会升起自己说不得能熬过几轮板子留个清白的侥幸心理,反倒急切间不会认下过错的。兰顺手从阿枝头上取下她的木钗插住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名贵的镶金玉钗拢在吴服的大袖里,轻声问道:“跑出去的那两个侍婢是什么人?”场中的情景阿枝也同样看得真切,她低低地答道:“回夫人,是内苑里专门执行家法的仆婢。”兰了然地点点头,这倒也不足为奇。她在箱根馆时才管着二十来女侍,还有一个副主事帮衬着,尚且几乎每日都要亲自动手打屁股。现在高屋氏内苑里足足一百几十名婢女,要是全由绘里子惩罚,那她也不必做别的事了,天天站在院子里打板子都不够忙的。有几个专门执行家法的婢女才是应有之义。
正言谈间,离去的两名婢女很快回返,合力搬来一宽脚长凳。那凳面长也就比一成年女子略高些,四脚微微朝外张开,看上去颇为沉重。两名婢女排开人群,合力把这长凳放置在院子中间,落地“铛”地一声响。连带着还有两块让人望而生畏的木板子和几捆麻绳。那板子恐怕比成年武士手臂还长,有手掌粗,一打眼就知道是整根的硬实木裁成,光厚度就足有一指。这两块板子连兰一看都轻吸一口凉气。大小和重量摆在这儿,就算工艺和材质差出不少,恐怕威力还要远在神社和箱根馆的戒责板之上。光看着这内苑的家法板子,兰就觉得自己娇臀上未褪去的疼肿又加剧了几分。
这一套家法一摆出来,跪在院子里的阿幸身子都软了。但绘里子却不再问话,只是厌烦地摆摆手:“打吧,先赏二十回合板子。”二十回合板子,也就是足足四十下。兰听了忍不住蹙起秀眉。箱根馆里的戒责板不过是单手拿的木板子,还往不容易伤人上设计,兰主事的时候也轻易不敢定下四十板的惩罚——非得是犯了大错或屡教不改,要挨重罚时才有这种“待遇”,更何况现在还是刑讯逼问。这内苑的板子又粗又重,像兰这样纤细的身子,双手使都只怕力气不足,一板顶箱根馆那边两板子都是往少了估计。兰心下对绘里子有些不满,凭阿幸这营养不良的小身骨,二十回合板子下来恐怕半条命都去了,实在有滥用权柄、施刑过重之嫌。
阿幸怕得几乎连话都讲不出,嘴里苍白无力的嘟囔着什么。一旁两名执刑的侍婢可不管这许多,这两个仆婢甚是有力,一看就知平日里贯是能吃饱饭的。一人将手绕过阿幸的两肩,垫着腋下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她身形比娇小的阿幸高出一截,一下子把她从瘫在地上拖着拽直了身子。另一名仆婢将板子麻绳都放在地上,转过身“呼啦”一下就扒下了阿幸的裤子。像阿幸这样的底层仆婢不配穿吴服,自然也用不上腰卷,只能在裤子里再穿一条轻薄的小裤当作亵裤。那仆妇一把就将阿幸宽松的外裤连带贴身的亵裤全扒了下来脱到脚踝上。
那架着阿幸的仆妇提着她的双肩就把她朝院中间的刑凳拖去。阿幸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如筛糠般,立都立不住,脚耷拉在地上。那健妇也不管阿幸站不站得住,只顾拖着她就往前走,阿幸连裤子和鞋都在地上磨掉了,下身光溜溜地只剩一条小亵裤挂在脚腕上。执刑的仆婢一手将她按在凳子上,另一手把阿幸搭下来的粗布衣服卷掖到腰上。另一位仆妇拿起麻绳,将阿幸的手脚和腰牢牢绑起缠在刑凳上。阿幸仿佛被吓呆愣了一般,都不敢挣扎,如木偶似的任人施为。
兰挤到前列踮着脚尖,看向被绑上刑凳的阿幸赤裸的下身。阿幸是一副穷苦平民的小麦肤色。腰肢却纤细,身材虽然瘦小,但屁股却不小,臀肉圆而紧致。兰仔细看去,隐隐约约看见阿幸屁股上肤色与身上无二,没什么淤青红肿,说明至少近几日里没挨过打。但她臀峰上肉最厚处却明显能看见深深浅浅的紫色纹路。兰一蹙眉,心里猜到这就是所谓的板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