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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执刑的仆妇眼神交流了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向绘里子妥协,抬起了板子。兰轻咬玉唇,心里思索着,看来绘里子虽然当了这许多年的内苑主管,还是没能将内苑真正经营得铁桶一般,否则这两名专门执行家法的仆婢早就应当唯她马首是瞻了。兰又转念一想,这也说明,绘里子过往倒不常做或没怎么做过如今日这般明显违反法度的举措,否则不论这两名施刑的仆婢立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当众犹豫纠结。这倒是一件好事。
兰微微抬头,盯着绘里子的精致的冷脸,发现她虽然故作淡然的把玩着佛珠,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两名健妇,看她们终于妥协抬起板子,才满意地一挑眉。兰眼睛一亮,心里一下子明悟:正是自己嫁入高屋家门才让绘里子有了这样的紧迫感。看来绘里子自己心里是清楚她一个仆婢能掌握内苑如此大的权利,全靠玉夫人身体孱弱不能理事。因而主家新夫人入门,多半会要插手内苑事务。所以绘里子才会在今日借此机会故作姿态,是为了试探她自己在内苑婢女们尤其是几名执掌家法的仆婢里权威度如何。
红漆的硬实木板子带着轻微的破风声重重打在了阿幸的屁股上。沉重的板子结结实实的将阿幸的臀肉压在了股骨上,又随着一触即收的板子快速弹回。阿幸全身都一颤,咬住了牙关,连求饶声都暂时停住。臀肉几乎才刚刚弹回,右侧的仆婢就又挥舞着板子重重打了下来,将她还在颤动的翘臀又狠狠压了回去,发出极响亮的拍击声。连阿幸吃痛后的呼声都压盖了过去。
这家法板子板面宽大,一板子打下来就能盖住少女整个臀峰和下臀。而且又沉又厚,得亏阿幸虽然瘦小,但许是被打肿的时候多了,屁股倒是圆润挺翘,相对丰满,肉也厚实。两下板子打得臀波乱颤,倒有些实感,并不像兰想象的那样几乎直接打在骨头上。这两下板子打完,执刑的仆婢稍稍停歇了片刻,左边的健妇双手执着板子,响亮地高声道“一!”只说话间,阿幸带着星星点点紫色板花的小麦色屁股上已经浅浅的浮上一层红色。兰低眉看着这场惩罚,原来内苑的家法打起板子来是两下一计数的,难怪是用多少回合板子来判罚。
并没有给阿幸太多的调整时间,第三下板子已经带着风声的呼啸落了下来。与前一轮不同,这次却是右边的仆妇先打。宽沉的板子稍稍错开了头两板留下的印痕砸下。第四下板子紧跟其后,阿幸的痛呼还在嗓子里打转儿,左边的仆妇已经狠狠打了下来。阿幸板子挨得实在多了,自是知道挨板子的时候不应该紧绷着臀肉,否则绷紧的臀肉遭到钝器的大力击打,很容易造成硬损伤甚至内伤,反而若是能忍着疼痛放松着屁股,松软的臀肉就算被狠狠责打,也都不过是皮外伤。四下板子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因而还能克制着身后沉闷的剧痛任由放松着的屁股在板子下阵阵颤抖。
但四十下板子对她来说可就不是忍忍就捱过去了,就算对阿幸这样打小在高屋家内苑挨贯了家法的人儿来说,四十下板子也是令她连听着都两股战战的重罚。更何况今天这四十板子对她恐怕还只是开始。对未来的恐惧甚至绝望映射在了当下的疼痛上,阿幸只觉得这四下板子仿佛有挨了十下那么难熬。她的亵裤还挂在一只脚上,光裸的下身暴露在四十多名婢女面前——以前虽然也没少挨板子,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板子却还属实是头一遭。但阿幸早来不及品味这些羞耻与难堪,她痛呼着咬紧牙关,只想坚持着能一直挺下去。
但疼痛并不会因为阿幸的意志而稍有衰减,很快,随着板子不断落下与屁股的越发肿大,阿幸的痛呼就越来越凄厉。在刑凳上扭动挣扎,但被麻绳结结实实地束缚住,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甚至连沉重的刑凳都只是轻微晃动。等到第十二板落下,泪水已经忍不住喷涌而出,阿幸啜泣着向绘里子求饶,但绘里子视若无睹,仍然只顾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兰在人群中看着,附近的女侍大多低着头,不去看阿幸受罚的屁股的惨状。仅仅十二下板子,阿幸原本略显暗淡的屁股已经红亮起来,明显肿大了一层,板子打出的粗宽的肿痕平行的一层层交错重叠。阿幸原本圆润的翘臀肿胀的厉害,紫色的板花交映在亮红的肿臀上,足够令在场所有的婢女们捂住自己的屁股。
纵然是屁股上痛觉都有些麻木的阿幸,此时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臀上难以忍受的剧烈钝痛。火焚一般的灼痛随着板子的不断落下唤醒了阿幸过去挨板子的回忆,她开始愈发剧烈的挣扎和叫喊。等到挨过二十板子,她的屁股已经深红转紫,臀峰密布着一层白痧。许是因为用刑正好过半,两名执刑的仆妇暂且收了板子,给了阿幸一小阵的调整时间。阿幸已经顾不得说些认错告饶的话了,她全身上下只有脖颈能动,只能左右转着脑袋,嘶声哭喊,被打得紫红肿胀的屁股都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