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薛斌,你给我从屋子里出来!”薛斌的妈妈推着一辆二八女自行车走近大杂院,脸色青白的大声喊着,院里几家窗帘和门缝都悄悄撩开或者打开了。显然,人们预感到一场风暴又要来临了。
正在屋里做功课的薛斌此刻也是忐忑不安。今天上午,班主任通知他,经过学校研究决定,不能让他按时小学毕业,要留级呢。老师还说要给他妈妈打电话,没有想这么快就打了。
薛斌磨磨蹭蹭来到屋门口,两腿有点打颤。他妈妈右脚踹自行车的后架“叭”地一支,随手抄起蜂窝路旁边的一个长长的火通条说:“你给我把裤子脱了,屁股蹶起来!”
薛斌慌了,吓得一下子退回房间,“啪”的一下把房门从里面锁上了。这下可惹火了薛斌妈妈,她上去用脚“噔噔”踹门,整个房屋好像地动天摇,从房顶哗哗往下掉土渣。“你小子给我开门,你混得过初一,能够混过十五吗?”眼看着没有动静,眼里冒火星的薛斌妈妈举起火通条照着房门玻璃直接捅了过去,“哗啦”一声,玻璃全碎了。只见薛斌妈妈一手从碎玻璃橱伸进去,打开了屋门。
接下来就听见屋内传来“我看你往哪里跑?”“你小子长本事了?还会锁门了?”声嘶力竭的训斥声,以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锁门了”“疼死我了……”扯着嗓门的求饶声,还有那“扑哧”、“扑哧”火通条与肉体零距离接触的沉闷声音。没过一会儿,薛斌被妈妈拽着左耳朵拎了出来,下身的裤子已经全没有了,从小腿到大腿,从屁股到腰间,有着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用火通条抽打出来的红痕紫迹。
“你就给我跪在这屋门口!脸冲墙,双手抱头,跪直喽!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去。我现在就去,到我回来为止,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跪着!回来我们一起算总账!”说完,妈妈推起自行车,喊着:“薛芬,你给我拿着一个小板凳出来坐在门口,好好看着这个小子,他如果不好好跪着,你就让他跪好,他不听你的,我回来后你就告诉我。”
比薛斌大两岁的姐姐薛芬应声出来,一手拿着一个小板凳,一手拿着一本书,看着妈妈推着自行车出去后,就坐在屋檐雨搭下被太阳晒不到的地方。说实话,过去她也常看弟弟光着屁股挨打,可是像在这样长时间看着弟弟光屁股罚跪的情景还是不多。她一边看着高尔基写的小说《童年》,一边不时地抬头看看弟弟。
“啊!”薛芬内心一叫,她发现弟弟的小鸡鸡一点点地竖了起来,与大腿形成90度,死活不肯耷拉下去。刚刚上初三的薛芬多少也懂了一些情事,拿着书脊就砸向薛斌的脑壳,尖声地问:“你小子在想什么坏事呢?臭流氓!”
薛斌满脸通红,把手从脑背后拿下来,使劲捂住自己下半身的前面,可怜巴巴地说:“你不看我不就行了吗?你回屋吧,我会好好跪着的。”
姐俩儿正拌嘴呢,李婶过来了,“哎呦,薛斌你小子又惹什么祸了?你看看你那屁股还叫屁股吗?没事你在这里和姐姐吵什么呢?”说着,就用手去摸薛斌伤痕累累的屁股。
薛斌“腾”地站了起来,依然是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捂着下本身的前面,急切地说:“姐姐,我要上厕所,我要拉屎,我憋不住了。”
薛芬一看也没折,就说:“进屋把裤子穿上,去厕所拉吧,回来接着罚跪,你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薛斌倒是动作麻利,进屋后穿好裤子,扭头就像胡同东头的厕所跑去。自然,姐姐薛芬是不能跟过去的。
5分钟过去了,不见薛斌回来的身影。10分钟过去,还不见薛斌的动静。15分钟过去,就是拉线屎也应该拉完了呀!薛芬沉不住气了,放下书籍到胡同东头的男厕所外面去喊,“薛斌,你拉完了没有?你快出来啊!妈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这时,从男厕所里走出一位大叔,一边记着裤扣一边对薛芬讲:“里面没有人啊!”
薛芬的脑子“嗡”地一下,她猜着了,薛斌肯定跟上次一样又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