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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晚上早点回来哟。”吃早餐时,李兰说。
“想干嘛?”吴刚坏笑的看了她一眼。
“啊,爸爸,你真坏……”
“嘛”与“吗”在四川话中稍不留神就不太分得清楚了。吴刚走了一下音,李兰就听成了“吗”,于是就成了一句“黄”话。
“我说什么啦?”吴刚立即反问。
“哼,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说你老公坏,找打啊?”
“知道你想说啥,不然咋笑得那么色啊……”
“死丫头,你老公我向来就这笑法,今天就成‘色’了?”
“反正你要早点回来陪我逛夜市。”
“女人的腿杆长了真麻烦。”
“什么呀?”李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总想往外跑--”
“又冤枉人。我好久晚上都没出过门了。”
“没出门就没门,非要出去干啥?”
“你当然这么说哟。你倒是天天晚上在外边,却把人家一个人憋在家里,出了问题,你负责?”
“我在外边呢是为了工作嘛。”
“今天上呢?”
“对不起,还得加班。”
“还加?都加多少天了。你们那女经理八成是地主婆变的,还要不要人活了?”这女人说起女人来总那么弯酸刻薄不遗余力。
吴刚哈哈笑过,在李兰的脸上拍了一掌:“死女子,不许胡说。”
“我哪胡说了,本来就是嘛。想起她就是气。上次去公司找你,她看我的眼神与看你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奇怪,我是她下属,你是她下属的老婆,当然不一样。”
“哼,与你一说话,她两眼就发光,我说一句话,她爱理不理。”
“这也吃醋了?她与我是谈工作,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吃醋?哈,就她那么一个老**有资格让我吃醋??”
“够了!没分寸的东西,再说下去,准没好事。”
“瞧瞧,每次都这样,一说到她不好的就跟我急。”
“喝奶!塞住你的牙缝,免得乱透气。”
“不喝!”
“跪!”
“不跪,膝盖疼。”
“跪!”
“哼,跪就跪,大不了再磨层皮,医药费又不是我出。”
“呵呵,跪得真娴熟。”
“是啊,有个恶爸爸想不熟都不行。”
“你这女子,每次不罚你跪你就吃不下饭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要不跪起,有的人哪能吃得那么香呢?”
“这话说对了,以后吃饭的时候你就给我跪着吃。”
“哼,想得美,想有人顿顿都给你跪啊,去找个日本女人。”
“呵呵,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不过,以后别再乱说韩梅了,她也不容易。”
“不说就不说,她是我老公爸爸的宝贝呀,哪能乱说呢?”
“又开始了是不是?”
“哼!”李兰停了会儿,又说,“老公,你要加班就加吧,今晚上我回我妈家一趟。”
“干啥?”
“好久都没回去了。”
“没啥要紧的事,就等我有空了一起去。”
“等你要有空了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呀?再者,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哪去都得由爸爸带啊。”
“没时间与你磨牙,晚上乖乖回来哪也不准去。”
“哼,我就去。”
“屁股想肿了?”
“啊,大清早的你就想揍人呀?”
“不是我想揍,是你欠揍。”
“我怎么欠揍了?我回去看我妈,这也犯家规了?”
“好了,没时间了,我上班去了。来,乖乖,亲一个。”
“不亲!”
“不亲都得行?”
“哎呀,**啊--”
“啪!”
“哎哟,我的屁股--”
吴刚和李兰这两小口是最近搬来的。说是两口子,并不确切,没扯证还算不上两口子。未婚同居是一种时髦,他们赶上了。这大院本来就够热闹了,他们一来,也就锦上添花,给一群常常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们凭添了不少饭后的谈资。
这大杂院之所以“杂”,就是各色人等都有。当然有点权有点钱的人是不住这里的。老式的房,老式的院,老式的传统,只容得下老式的下里巴人。他住的这房原来是他朋友的,朋友调到外地去之前,叫他来住。当时吴刚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不是认为自己不是下里巴人,而是不方便。单位没分房就住家里,既不需要缴水电气费,也用不着听那闲言琐语。但是有一天,他改变了主意。那是朋友调走前的几天,他来这里玩。他们一起打游戏,正打着,有人找他朋友办事出去了,他一个人就继续打。正打着,突然门外传来吵架声,他先没在意,继续打。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骂声和一个女人的求饶声,传进了他耳里。这声音对他非常具有吸引力。他随即关小了游戏声,竖起耳朵又听,好象那声音就在隔壁。他想出去看个究竟,还没开门,从猫眼里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心悸不已的事。隔壁的女人正直挺挺地跪在门口--那女人他白天见过,是个少妇,长得很有姿色和韵味……于是,当朋友回来时,便告诉他,他打算租这房。朋友问他何故改主意,他堆起了更充分的理由。他与李兰相处已经很火热了,继续住家里,情感不容易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也不方便充分展现他的嗜好,李兰的家离她单位远了点,这里近些……从朋友手中要了房子,又从李兰父母的手中把她硬抢了过来,于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开始了。
两人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吴刚就把李兰的屁股揍了一顿。当然,完全是因为兴奋过度所致。
那天,两人进屋之后,吴刚就带李兰参观屋子。
进了卧室,吴刚告诉李兰,老婆,以后早上叫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哎呀老公,你说得好难听哟,什么叫床嘛。